对于这些大的方面,小小的一个韦宝的重生对于原来的历史可以说毫无影响。
杨涟费力的从袖中取出一张写满了血字的布条,费力道:“我要说的都写在这上面了,有识之士一定要拨乱反正,不能屈服于阉患。”
韦宝面无表情,并没有接话,虽然这牢房中都是他的人,但韦宝这人办事是很谨慎的,除了在魏忠贤面前会演戏之外,在别的场合,他基本上连演戏都不会去演,不流露任何想法,这是最稳妥的自保方法。
杨涟见韦宝没有反应,费力道:“韦大人,我此前以为你是魏忠贤的人,看样子老夫猜错了,向你赔个不是,老夫希望你绝不是因为雪儿才来救老夫。你既然能要雪儿,就是我杨涟的女婿,是我杨涟的女婿,就必须接过东林的大旗继续与阉患斗下去!”
韦宝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杨涟的几个儿子则频频点头。
杨涟也不管韦宝是如何的反应,他已经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对几个儿子道:“你们记住,爹事后,你们一切都要听韦大人的,他虽然年少,却有一股豪侠之气,你们的能力不济,赤手空拳也不是当官的材料,都记下了吗?”
几个儿子一起点头,都称记下了。
杨涟说罢,撒手走了。
“爹!”
“爹!”
杨雪和杨涟的几个儿子立时放声大哭。
郎中在杨涟的脉搏上摸了一下,对韦宝道:“韦大人,杨大人去了。”
韦宝嗯了一声,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若是放在以前,有人死了,又有这么多儿女哭,一定会引得韦宝情绪悲伤的。
但现在,经历的越多,韦宝似乎对于生死看的越发淡了。
熊兆珪和熊欣儿倒是与杨家兄妹一起哭起来。
韦宝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出了都察院大牢,照常办公去了。
现在整个京师和京师周边地区的文字清查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几乎所有官员都涉及被调查,都察院的官员数量上回被韦宝增加到了两千人!
这么庞大的规模,在都察院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历史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三百多人,通常只有一百多人。
韦宝足足增加了十倍。
而且,这两千多人没有一个是吃白食拿空饷的,全部是新换上来的官员。
不说人人都是干吏,至少各个脑子清楚。
而且他们花了那么多银子买官,自然要多增加‘收费项目’,好将当初出的本钱尽快捞回去。
这帮都察院官员对别的衙门的官员的审查,对京城和京城周边的读书人的审查几乎到了发指的地步,逐字逐句的抠字眼,找别人犯上作乱的理据。
这次文字清查,冯铨是主官,韦宝只是辅助。
但现在冯铨实际上什么都没管,都是韦宝一手在操作,而恶名大部分要记在冯铨的头上。
最开始查的官员数量少还好一点,从今天开始大规模的查处,几乎所有官员都不落空,尤其是一帮底层官员。
这样就造成了许多衙门的瘫痪。
不过这难不倒韦宝,韦宝一面给各个瘫痪的衙门派出都察院官员暂时负责衙门运营。
一面仍然在大量招募官员,大量的卖官,只要有秀才以上功名,都有机会挂职都察院。
挂职都察院这么个空头支票官职,价码一路飙升,从最初的一千两纹银,次日便涨到了两千两纹银。
再一日便涨到了三千两纹银。
几乎是以每一日涨一千两纹银的速度在递增!
被查处的官员虽然多,但真的赶不上新近到都察院挂职的官员的数量。
到都察院挂职,不但有希望日后能进一步买官进入仕途,而且能躲避这次文字清查。
这就造成了一种什么情况、
不管是不是贪官,不管是东林党,还是阉党,还是两头不靠的中立派官员都在凑集银子走门路,准备到都察院挂职。
“舅父,这样下去不行的,没有人遏制韦宝的话,过不了几日,整个北直隶官场就要变样了!所有人都将被替换掉!这才三日功夫,在都察院挂职都得花费至少四千两纹银,谁都说不清楚韦宝赚了多少银子!而且若是由着都察院这么搞,整个北直隶有家底的人几乎都要倾家荡产了!今后北直隶的官员都是从都察院出来的,都是从韦宝手里出来的,韦宝将比舅父的权势更盛!不可不防。”傅应星对魏忠贤道。
魏忠贤点点头,他也没有想到韦宝这么狠!居然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当初本来只是说借着文字清查,好好的给官员们涨涨记性,让言官们,还有那些铁杆东林党们以后不敢再随意乱上奏本,更不敢在奏本中随意胡言乱语对皇帝不敬。
谁知道韦宝会搞成这样?
大明的言论还是很自由的,从当时开始盛行,许多流于粗俗,火热的男女那啥场景描写细致生动,比后世岛国的片子都精细就能看的出来。
而且,这些文辞几乎都是不打码的!
所以,要找文人的错处实在是太容易了。
文字清查一开始,几乎所有的刻印铺子都停了,没有人再敢写字。
就是街面上的目不识丁的人见了面都不敢乱说话了,说话也有可能犯忌讳,说你犯上作乱。
“听说现在想到都察院买个挂名的空衔都得走后门!连都察院的门房都火起来了。”魏忠贤叹口气,“可这是陛下让韦宝搞的,当初咱家也是点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