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子。”韦宝谢过之后,端端正正的坐下,虽然这桌的人都比他一倍年纪不止,但韦宝与这三个三十多岁的贵公子坐在一起,一点不输气场。
甚至气场更甚,倘若不知道的,光看韦大人的服饰和气度,认为是大明朝的王爷都有可能。
韦宝绝对不是什么天生有一股贵气,他从穿越重生到这一世,花了一年功夫才脱去了自己的现代丝气质,又花了大半年功夫,才慢慢培养出这种贵气。
人的气质,与人的实力,成等比关系。
张之极道:“韦大人,朱寅生大人是吴三辅大人的朋友,而吴三辅大人又是你韦大人的朋友吧?今天这顿饭,实则是你想见我,是不是、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答应了见你,就想先听你说一说到底什么事,否则这段饭我吃的不安稳。”
韦宝笑道:“痛快,就喜欢世子这种直脾气的人。其实没有什么事,而且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朝廷艰难,收税收不上来,各地连年灾害,山东各地现在就在闹大灾,还有边关不稳定,建奴经常进犯,这些,世子想必都很清楚吧?”
张之极点头:“知道的,我们张家虽然不喜欢与朝廷官员多来往,但对大明内外发生的事情都很清楚。”
“所以,要想解决这一切,只能开源节流,陛下对下官赏识,让我牵头树立海防总督衙门,管辖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数地百姓。我只能裁撤掉五万山东军,只留下五万步军和一万水师!这是节流。另外现在山东大旱灾,当地官员和将领为了对抗朝廷,对抗海防总督衙门,囤积居奇,造成物价高涨,有钱都买不到粮食,这是拿人命当儿戏,丧尽天良!所以,我想恳请张公子帮我对令尊大人言明,告诉国公爷,给我一万大军的装备,我手里有兵,才敢武力镇压这帮畜生!我不用京营出动,你们只需要给我装备便可。一来,告诉别人,我有国公爷撑腰,做事更稳当一些。二来,有了国公爷撑腰各方人马敢乱来,就要掂量掂量了。”
张之极听完马上摇头:“这都不用告诉我爹,我就能回复韦大人,绝对不可能。我爹向来不手朝廷事务,除非是有关社稷安危的天大事情。”
“这就是关乎社稷安危的天大事情啊。”韦宝立马道。
张之极仍然摇头,“这事自然不算小,但也没有到要了大明的根本的地步。”
“世子,恕我说话不客气了,非要等到到处都是饥民流民,流民被迫揭竿而起,成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态势,大明皇帝的龙座都保不住了的时候,才是天大的大事情吗?”韦宝直截了当的道。
在场的吴三辅和朱寅生闻言都吓了一跳,这种话,也就韦宝敢这么说了。
张之极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还有一条,你韦大人究竟是谁的人?我今天是看着朱大人的面子上才肯见这一面的,你深得陛下和魏公公的器重,是谁的人,就不用多说了吧?你刚才说的事情虽然大,但是我相信,除了你韦大人能做,别人也能做,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解决办法,如果韦大人让朝廷下旨,出动京营,我想爹爹一定会照办的,也不用韦大人私下找我们了。”
韦宝点头:“这话说的好,我当然可以寻求陛下的帮助。但我首先要告诉你,我与九千岁并无瓜葛,若是我要来陛下的旨意,你们一样会怀疑我是九千岁的人,到时候出工不出力,两三个月都走不动山东去,我要你们帮的上什么忙?另外,朝廷也不可能下这种旨意,山东兵马肯定不敢公然造反,他们会打着赶走我的旗号,让我想要在山东裁军,想要赈灾,想要改革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数地赋税,想要让这些地方的老百姓过上温饱的生活的计划破产!所以,找陛下,对我来说很容易。可陛下把这事交给了我,就是希望我办好,我不能再把球踢回去给陛下,否则要我们手下人做什么、事事让陛下亲自出马不是更好?”
张之极被韦宝的一番话说的语塞了。
“来来来,现在世子爷知道韦大人什么事情了吧?可以安心喝酒了吧?韦大人不会为难世子爷的,能办,就办,不能办,我们再想辙。”吴三辅张罗着倒酒。
韦宝也道:“三辅大哥所言不错,我不可能逼迫国公爷和世子爷,这是不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相信世子爷会有分辨。我为什么拼着得罪这么多的人,弄银子交到陛下的内帑去、就是知道银子不到陛下的内帑,到了户部,几天就没有了!到了内帑,不管多少,总是能分出一些给老百姓。现在我管了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数地,我就有责任让这些地方的老百姓不被饿死!我放一句大话,这回朝廷若不是派我去,这一场灾荒,至少死二十万人!世子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至少,只多不少。”
张之极点头道:‘看样子是的,大明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处闹灾,都集中在北方!人口连年减少,各地荒芜越来越多。这次大旱比往回严重的多,朝廷多半是不会拿出银子的,大户们倘若屯着粮食哄抬粮价,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但各地的士绅大户们却是越来越肥,他们的生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哪里会管百姓死活?刚才世子爷问我是魏系的人,还是东林党的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世子爷,两边都是,又两边都不是!”韦宝道。
“此话怎讲?”张之极没明白。
“谁肯帮老百姓,那一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