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政府没有办法,以辽人守辽土的战略,增加了辽东将门的势力。
韦宝知道,随着历史进程发展,随着东林党完全占有主导权。
然后老袁杀毛文龙,说出大帅何罪,何以至此的大清四番在山东坑杀那群漂没,廉价进货,高人一等的山东大族,当然还包括无辜的老百姓。
之后,做了汉奸的一帮地主集团,他们可以使鞑子军事装备彻彻底底地完全领先大明军队。大炮的响声使堡垒战术彻底失败。
老袁的死使东北平衡彻底打破,辽东将门彻底成为军阀,而朝廷成为提款机。
冀北门户大开,山海关用处不大,朝廷都没有使银子减半。
说明文官势力和辽东军阀狼狈为奸,和辽东军阀已经有了兵谏的能力。
然后,只有守山海关和揍流民能力的辽东军阀就投降了。
普通辽东军卒的战力可以在汉八旗体现,那群货打仗还是有点东西的。
实在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韦宝知道祖大寿这帮东北军的实力其实很强,都是钱惹的祸,谁让大明朝廷被腐败掏空了呢,一直养的起,建奴没事,流民也没事,归根结底是钱惹的祸。
而后,普通军卒装备太差训练太少,而将门舍不得家丁死战,和严重轻敌,导致鞑子做大。
在沈阳没有失守前,明军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文官集团的内斗瞎指挥,土著和客军之间的冲突和后期抽调精锐去内地平叛,导致军力内耗很严重。
辽西太小,资源太少,离京城太近,无法使每年固定几百万两饷银,甚至有时候还一两年拿不到银子的军阀有条件割据,去涿鹿天下。
河间府、沧州府、登莱和山东这边的地主就不同了,他们是有条件纠集起来形成一股割据力量的。
一旦他们觉得宝军在断他们的生路,肯定会乱窜汇合,搞事情。
宝军再能打,没办法一天到晚到处剿匪,到时候山东彻底成为响马练兵场,宝军将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彻底陷入剿匪泥潭。
到时候,不用魏忠贤找人替代自己,自己就没办法在山东这一片待下去,更不用说用关内的资源支援韦家庄和辽南的建设了。
吴三辅见韦宝不开口,便道:“总裁,我是觉得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咱们手里有兵,谁不服就打谁,谁不服就杀谁,杀到他们怕为止,老百姓在咱们这一边,买不起地的老百姓,可以用海防总督衙门的名义先借土地给老百姓!”
韦宝好笑的看了一眼吴三辅,别说,吴三辅特么还真的有点像是改革派,要是放到后世去,可以当个维新派急先锋。
“我也赞成乱世用重典!咱们改革税制,是剥夺了不少大户地主的利益,但是只要有土地,有人干活,他们即便是手里的银子被拿走一大半,也好过于普通人家的生活!只要他们看明白了这一点,我不信他们一个个肯抛家舍业的出去当响马!就算都当了响马,大不了都杀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总裁!”宋应星也很少有的直接提出看法。
韦宝能理解宋应星这样的人,这种人长期科考不中,对于朝廷的腐败和各种政策,本来就是怀恨在心的一批人,是具有很强烈的支持维新派的苗头的。
而吴三辅这种人则不同,吴三辅是特大号地主家的少爷,衣食不愁,吴三辅主要没有想太多,就是急于稳住局面,急于在自己面前立功,急于在妹妹面前立功,争得一个面子问题。
对于其他不同意这么激进的人,韦宝也能理解,这些人也不能说是错了,或者有私心什么的,大家也都是为了天地会好,不希望韦宝和天地会与天下人为敌。
“咱们要是把所有的地主都逼急了,老百姓就能自动站在我们一边吗?”河间府海防钱庄的大管事很少见的发话了,“总裁,三纲五常是大明百姓的根本,这些地主要么是甲长里正,要么是各族的族长老爷,本来是领着他们的,一旦把这些人逼急了,不见得老百姓就信得过我们,到时候很有可能造成大面积的逃荒,人都出逃了,我们不但要不停的剿匪,还面临没人种地的局面,到时候,又向谁去收税呢?”
听河间府海防钱庄的大管事这么说,少部分不赞成太激进的管事都连连点头。
韦宝知道这样谈下去永远没有结果,果断的站起身道:“任何改制都要流血,这是没法避免的,我向你要银子,你能给我吗?天地会就是不断的在改变人治观念,我们要例行法制!以法度来治理地方!不遵行我们天地会的规则和尺度,我们就让他彻底灭绝!我倒要看看这些地主能有多大能耐,又有多少老百姓肯跟着他们当响马去!从今天开始,各家海防钱庄牵头,你们与我派往各地的都察院御史一起联手,顶替各地衙门!先对各地地主讲清楚政策,不听摆布的,立刻抓起来!现在我们正在搞文字清查,还有很多地主没有放回家呢!这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众人一听韦总裁发话了,而且韦总裁是赞成用重手法解决改制的事儿,都感到振奋。
河间府海防钱庄的大管事点了点头,忧心道:“既然总裁都想好了,我们自当遵行,只是,总裁,有没有想过,这可能要杀几十万人呢!关是肯定关不过来的。”
“不用,之前谭疯子整编军队的做法可以拿来借鉴,不服的就抓起来,全部发配,都送到辽南去开荒,有多少人送多少人过去,咱们也不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