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龙大喜,派兵自娘娘宫渡三岔河,打算袭击耀州,并先遗鲁之甲与李承先二将率领前往,这时由于驻觉华岛水师游击金冠、姚与贤等迟未前来接应,至二十五日舟仍不至,李、鲁二人率领八百人透过七只渔船强渡三岔河,导致形迹外泄,造成柳河之役的溃败,死伤四百多人。
鲁之甲与李承先均战死,中军钱应科落水死。
孙承宗出关督师辽东,与登莱水师袁可立的布置配合很好,从这次柳河之役的失败来看,袁可立的离任对孙承宗的军事行动也是不利的,同时可以看出孙督师的临阵实战能力并不如袁可立。
袁可立的登莱从兵员到粮饷装备都不能跟督师的关宁军实力相比,但却能在组合优势兵力奇兵突袭,连克被后金占领的金、复、盖三卫旅顺、红嘴、望海、永宁等堡多个战略要地,使后金蜷缩一隅无以西窥。
巡抚袁可立使总兵沈有容以舟师赴岛上,与毛文龙连兵应之。
盖州四卫已空其三,沿海四百里之地,彼尽去之而不据,仅遗酉虏千人。
显然,袁可立更看重水师与陆军的结合。
对大明的强项看的更加清楚。
孙承宗则没有重视水师,没有看清楚,建奴完全没有水师,这一点是必须要做文章的。
但韦宝意识到了,并且,韦宝一直很侧重水师的发展,并且比建设陆军更加重视建设海军。
“小宝,你在说气话?”孙承宗一怔,在他印象中,韦宝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既然提出来要出兵,肯定是要打一场的,规模大,规模小,这可以两说。
但不至于才说几句话,就不打了吧?
“恩师!你是蓟辽督师,我只是监军,本来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你自己说,建奴犯朝鲜,咱们该不该打?”韦宝冷冷道。本来韦宝可以与几个大太监,联合起来威压孙承宗,不停向朝廷弹劾孙承宗,赶孙承宗下野。
韦宝一个监军跳起来要出兵,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人听他的。
“我知道啊,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出兵啊,先弄银子和粮食来!补齐了蓟辽和辽东大军的军饷和粮饷,再给充足的开拔费,为师马上出兵,并亲自上阵打先锋都行!听你说的,好像是我不想打建奴一样!”孙承宗也冷起了脸,感觉韦宝有点恼羞成怒,要与自己翻脸了。
孙承宗自然不会怕韦宝,孙承宗大不了就是回家,他不怕任何人,甚至连皇帝和魏忠贤都不怕!
“恩师!朝廷暂时有困难,有没有银子都要打建奴!我现在暂领了山海关的防务,马世龙的兵马都在我手里,说不得,我只能调动山海关的兵马去打建奴了!”韦宝抛出了找孙承宗的中心思想。
其实韦宝本来就没怎么打算召集议事,议事无非是孙承宗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换成那帮武将再说一次。
而且武将们都没啥墨水,说话粗声大气像吵架一样,无非再吵上一场,没啥作用。
“不可!”孙承宗立刻否定了韦宝的想法:“我是蓟辽督师!马世龙虽然暂且降职,但朝廷并没有把他赶回家,山海关的兵马一直是马世龙在带,贸然换了人,还要出兵,这会出大乱子,会引起哗变,我不准这种事发生!”
“那是恩师的事!你没本事带兵,不如趁早让位,对朝廷好,对你个人也好!”韦宝冷冷道:“我就是要恩师看一看,我不用拨发军饷,不用拨发粮饷,不用给开拔费,照样能打建奴,而且我还要打建奴的老窝沈阳!”
孙承宗被韦宝气的差点犯了心脏病,脸部肌肉都抽搐了,“你,你!好!好!”
孙承宗想说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韦宝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不管自己与孙承宗有没有多少感情,不管孙承宗以前帮自己,是不是为了利益,自己帮孙承宗,是不是为了利益,毕竟是师生关系,在极重师生道义的古代,自己这样是很不对的。
“恩师,我一时心急,说了犯上的话,请恩师恕罪。”韦宝道。
孙承宗愤愤然哼了一声,算是稍微平息了一点点,要不然他心跳的太快了,险些被韦宝气的喘不过气来。
“韦宝!你有本事!只要朝廷允准,我可以随时让位给你,我巴不得你不用钱粮就能调动兵马去打建奴!那对大明朝廷,对大明百姓都是好事!”孙承宗怒道:“但你要擅自动用山海关的兵马,我不同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士兵哗变,就算三万多大军,你有本事带三千人过去,逃走两万七,你也是大罪!况且,我不觉得你有本事带三千人去送死!去了也毫无打击建奴的能力,白白送死耳!”
孙承宗被韦宝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韦宝笑道:“恩师放心,我用不了三万大军,我只调动山海卫的千余人足矣!”
“山海卫的卫所兵?千余人?打建奴的沈阳城?”孙承宗像是看鬼一样看韦宝,呵呵一笑,立时明白了韦宝的心思,“韦宝啊韦宝,人都说你是天下最滑头的人,为师每次听了,还觉得这是在骂你,连带着老夫也被人羞辱了。现在连老夫也这么看,你果然是天下最滑头的人!”
“我怎么滑头了?”韦宝奇道。
“你不就是想装装样子,你老丈人是山海卫的,你正好给你老丈人揽功劳,然后让你老丈人吴襄顶了马世龙的位置,谁不知道?可吴襄他是大将之才吗?他有本事领兵打仗吗?更别说山海关重地,数万大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