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亲自去请孙承宗,吴襄自告奋勇要陪女婿去,韦宝也不好阻拦,便和吴襄一起去了。
孙承宗并不意外韦宝会亲自来请自己,孙承宗不太想去吃这种酒。
这两天孙承宗的日子不好过,吃不下,谁不香甜。
虽然孙承宗也希望韦宝获胜,希望建奴受到重创,但是看到宝军对建奴是那种碾压的实力,就让孙承宗不淡定了,甚至可以说心里酸楚难当。
“小宝啊,为师进来身子不适,不去了,你们去玩吧。明日要议事的话,我会出来的。”孙承宗有气无力道。
韦宝一脸尴尬,知道孙承宗大概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劝,想说不去就不去吧,反正自己亲自来请过了,礼数上是做到了的。
吴襄赶紧道:“孙大人,这是蓟辽和辽东的大喜事啊,您不出来,大家会怎么想?不想喝酒,就吃点菜,与大家说说话,心情也好一些,孙大人身子一直很硬朗,只要心情好,小病就能好得快。”
韦宝暗暗好笑,感觉还是老丈人会说话,自己的情商和口才,其实还不如吴襄这个精明的老买卖人。
孙承宗见推拖不过,只得叹口气道:“行吧,那等会换身衣服。其实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是要去吃小宝的喜酒的,这一趟大胜了建奴,喜庆程度实在不亚于小宝大婚之喜。”
韦宝笑着点头:“恩师说的是。”说着拿出奏本的副本,“恩师,这是我给朝廷报的奏本,已经发出去了,这是副本。”
孙承宗拿过来看了看,韦宝将他的名字摆在首位,稍微让孙承宗有点意外,但是孙承宗也在意料之内,“小宝,你这是何苦,大家都知道是你的功劳,你硬要把我的名字放在最前面做什么?羞臊为师?”
“冤枉啊,恩师,您的功劳肯定是最大的啊,您不指画,我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去打建奴啊,战机是您定的,方略您也有参与,而且您是蓟辽督师,怎么说您的功劳都是第一位。”韦宝笑道。知道孙承宗其实心里满意自己这么做,只是口头怼自己而已。
韦宝将心比心从,相信如果自己需要从一个位置下来,也希望是风风光光的走,更何况如果与继任者关系处的很好,而继任者又是自己的弟子的话,那走的将更加不会寒酸。
韦宝甚至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孙承宗在走之前,能帮自己的仕途出把力,自己一定派人用八抬大轿送孙承宗回京或者回原籍老家去,让孙承宗走的风风光光的。
“孙大人,小宝说的不错,您的功劳绝对是最大的。这几年没有您的辛劳,蓟辽和辽东边事不会如此平安。”吴襄赔笑道。
孙承宗微微一笑,将副本还给韦宝,去更衣去了。
孙承宗和韦宝到的时候,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众人眼巴巴的等着。
本来这个时候说裁军的事情也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是韦宝想想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这时候这帮人都是好酒的人,都等着喝酒呢。
众人也提不起什么热情,懒洋洋的与孙承宗和韦宝打招呼的,倒是和韦宝打招呼的人更多。
大家都已经预感到孙承宗的结局了,本来这次韦宝出征,起因就是与孙承宗的赌约,凭他们对孙承宗的了解,孙承宗是肯定会践约的。
加上孙承宗来辽东几年也没有取得过如此大胜,学生才来几天就端出如此大胜,让当老师的人哪里还有脸面再待下去。
大家甚至觉得孙承宗一开始就走错了一步棋,应该把韦宝笼络好,至少绝对不应该与韦宝打什么赌,否则,联合韦宝一起挤走高第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大家和孙承宗打招呼的人少,和韦宝打招呼的人,也不是说都不是长情的人,或者都是势利小人,也有点因为抹不开面子,绝对尴尬。
孙承宗也同样尴尬的很,这也是孙承宗不想来吃这种饭的原因,来之前就预料到这个场面了。
幸好韦宝够会来事,挽着孙承宗的手,一路走的不慢,将孙承宗让到了最上首坐下。
高第和几个大太监坐在一旁,再下面是毛文龙和祖大寿等人,这些人才有资格坐主座,一共二十多桌,位置都是按照官职地位来的。
“大家请督师大人说几句吧?没有督师大人的辛劳,奠定如此大好的局面,就没有这次我蓟辽和辽东边军对建奴的胜利,督师大人的功劳是最大的,功不可没,没有督师大人,就没有大明擎天一柱。”韦宝拍了拍巴掌,搞的跟后世的晚会主持人一样。
说完还噼噼啪啪的拍巴掌。
天地会是早就习惯了拍巴掌这些礼节仪式了,但这些官员和将领们还有点搞不清楚要怎么搞。
稀稀拉拉的跟着鼓了鼓掌。
孙承宗尴尬的没有站起身,“小宝,搞什么啊?你要是有话,你就说吧,我没啥好说的。”
“恩师,大喜的日子,您老说两句吧。我这资历这么浅薄,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大放厥词呀,您老实在不想说,客套两句,大家共饮一杯吧。”韦宝笑道。
孙承宗推拖不过,只能站起来。
众人鸦雀无声,一起看着孙承宗。
孙承宗本来是想按照韦宝说的,来两句场面话,然后让大家共饮一杯,完成自己的面子。
可是孙承宗举着酒杯,晃晃悠悠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尤其看着一张一张已经很熟悉的脸,想起上千个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