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到神棍用拙劣的演技,把救人心切,病急乱投医的渔村村民们忽悠的团团转。在拿到钱财后,神棍扬长而去。木青冥和墨寒夜访草海,看到了芦苇断口很是怪异,木青冥折下有断口芦苇含在嘴里,尝出了断口上留有的血迹,是老蜮的血。引出来木青冥和墨寒寻着若有似无的淡淡妖气,来到到了草海边上的渔村中。最终在妖气消失的地方,见到了那个被水妖吓到的孩子韩大毛。】
无月的夜里,烟波浩淼的滇池上弥散着一层朦胧,阵阵波涛冲刷着湖岸,徐徐夜风轻拂着芦苇。
草海边缘,清浅平坦的浅滩上,飘飘渺渺的芦花随风飞落,落入湖中随着拍岸水浪摇曳翻滚。
吐出嘴里芦苇,皱眉起来的木青冥,有如自言自语般,在夜风中嘀咕道:“可老蜮不像人啊?”。
他明明听黑子了,传闻中的水妖像是人一样,但是背上背着一个龟壳。如此看来这水妖不是水虎(一种中国的古代妖怪,最早出现在黄河中下游,最后记载是《本草纲目》,称此物在湖北多见。),那就是水猴子才对。
可是他降妖除魔百年,对各类精怪血液味道了如指掌。他又不抽烟也不抽鸦片,更不是酒鬼,味觉依旧保持着灵敏。一尝之下便知那芦苇断口上的血丝就是老蜮血,绝不会错,这反而与水妖传闻完全不符。
更何况芦苇上的断口,一看就是老蜮含水后吐射出的水柱打穿而形成的断口,因为水柱呈圆柱形,所以断口才会略呈半圆口子,有如月牙一般。
而水虎也好水猴子也罢,除了在水中能如肺鱼一般用肺部呼吸,力气极大以及谙熟水性外,并不会口吐水柱。
“老蜮是什么东西?”墨寒把被湖风吹乱的耳鬓,轻轻地别到了耳后去。看向木青冥后,好奇的问到:“是水妖吗?”。
问话间墨寒已在脑中快速回想了一遍她知道的妖族,但都没有认识一种名为老蜮的妖族。
“应该是一种精怪,也就是你们妖族里的水族中的一种精怪。与海河里的蚌精啊,虾兵蟹将等精怪一样,都是一些水里的精怪。”木青冥移步来到更靠近岸边的墨寒身旁,带着她往岸上干燥的地方走去,嘴里继而问到:“含沙射影这个成语,你应该知道吧。”。
随着他来到了岸上的墨寒,把头一点。
“含沙射影起初的就是蜮,因为蜮这种精怪会躲在水里,含住一口带着泥沙的水,将其喷吐而出伤人,所以也就有了含沙射影一词。”上岸脱下鞋子,将其倒立倒出鞋子湖水的木青冥,继而缓缓道:“它是靠口中生有的一条形状呈弓弩形的横肉来弹射水柱的,而传闻它射水柱又是直扑人影而去,所以叫射影。这种精怪只有在南方才有,但因为它的那片横肉在吐出水柱时会分泌出体内毒血,混合其中,所以被它的水柱打伤或是吸食了那道水柱的人,都会出现身体筋急,头痛和发热,剧者至死。”。
此言一出,墨寒登时惊呼脱口而出,赶忙一把抓住木青冥的双肩,上下打量着对方急声关切地问到:“那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话才出口,右手已放开了木青冥的左肩,摊开的手掌毫不迟疑地朝着木青冥额头上轻搭上去,想要测一下木青冥的体温有无变化。
刚才木青冥含在嘴里的芦苇上是有血丝的,八成是那老蜮留下的,可把墨寒给吓坏了。
“没事,我已经用真炁把体内毒素给逼出来了。”木青冥握住她的手,将其从自己额头上移开时,口鼻之中有一缕缕紫黑之气缓缓飘出。
接着紫黑之气被夜风一吹,瞬间就已烟消云散。
黑暗中,墨寒一双妖眼看到木青冥面色不变,听着对方均匀平缓的呼吸,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但是,既然传闻中有提到水妖吓到了孩子,而这儿又有老蜮出现和喷吐了水柱的痕迹,那我们还是到附近的渔村去看看,有没有孩子在无意中被老蜮吐出的水柱伤到,或是无意中吸食了老蜮吐出的水吧。”木青冥着此话很自然地蹲下身去,帮墨寒逐一脱去绣花鞋,倒出了其中的湖水后,又帮她一一穿好。
“这事情我刚才就注意了,有一丝丝淡淡的妖气,从湖边向着那个方向一直延伸而去。”略一沉吟的墨寒,抬手一指东面。
撇了一眼东面的木青冥站起身来,再次顺着她手指方向定睛望去,只见得夜幕之下,依稀可以看到远处有一个村落。
他再次开眼打量附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条仅能容下两艘渔船并行的河,从滇池中流淌而出,蜿蜒向东流入村头,形成了一湾水潭。
水潭四周树木繁盛,点点菖蒲芦苇与睡莲等水神植物,如落地繁星一般点缀于岸边。
在水潭上,数十只大不一的渔船并排而立,静静地停在水面上,正随着夜风轻轻地左右摇曳着。再往水潭后看去,就是一片由错落有致土坯房屋形成的村子。如此看来,这儿是一个靠水吃水的渔村。
“我们隐身过去看看。”木青冥着此话,牵起了点头着的墨寒的手,两人随之同时使出了匿迹咒,身影再次消失在了这草海边,只留下一串串浅浅的脚印,在夜幕的黑暗中,从草海边朝着渔村那边渐渐地延伸而去。
这渔村距离浩淼滇池也不算太远,通往船头那蜿蜒的河也就不过百丈长。木青冥和墨寒只用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渔村口。他们在村口驻足,环视片刻后继而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