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戚夫人赶往了阿子营上,去看戚高的侄女。不曾想那侄女莲儿,已经失踪了一天之久。戚夫人一番询问查看后,决定把木青冥给请来。而城中的木青冥,正带着妻子和徒弟啊弘,赶往城中文庙里去看鬼戏。引出来戚夫人心焦,担心莲儿安危,期盼木青冥尽快赶来帮她寻找侄女。而还不知此事的木青冥,缓步徐行进入了文庙之中。月上中天时,寂静的文庙中鬼戏开演。月光之下,数鬼在文庙大殿屋顶上,伴着月光咿咿呀呀的唱起了鬼戏。木青冥细看之下,发现那些唱戏的鬼中,却又一个吐着长舌的吊死鬼。】
阿子营,在夜幕降临后就被寂静环绕。
当地人一直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来作息。一旦天黑,不逢年过节时,附近就没了什么娱乐。家家户户只能在熄灯后,高枕安寝。没有家室的人夜间自然也没有什么的娱乐项目,有家室的人,最多也只能造造孩子来消遣。
不然的话,也只能蒙头大睡。
戚松的酒楼也是关门上板,出去寻找不到莲儿的杂役仆人们也赶了回来;莲儿失踪了后,戚松夫妇就没心情做什么生意了。只是嫂子戚夫人来拜访,两人也只好压抑着心中的担心和焦虑,先把戚夫人款待好了。
杂役仆人烹饪好了热汤美食,戚松夫妇陪坐左右。却是满桌珍馐美馔,也勾不起戚松夫妇的食欲。
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忽然说丢就丢了,又没有丝毫的线索。寻了半天,亦无丝毫踪迹,岂能不是担心忧虑?
此时桌上就算摆着的是龙肝凤胆,他们也兴味索然。
“嫂子,这个木少爷是谁啊?”戚夫人正要动筷,那往日话并不多的戚松,最终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是你兄长请来的一个货栈管事,也是警察局的顾问。与城中的探长赵良,多有来往。”戚夫人把手中的才拿起的筷子,又放回了筷枕上,对戚松说到:“此人既然能被警局雇佣为顾问,必然在断案和找寻线索一些事情上,有着他的过人之处。我见连城中的探长赵良,也和此人称兄道弟,对其也是毕恭毕敬。我想既然我们寻常百姓找寻不到莫名其妙失踪的莲儿,但这个木少爷必然会有办法。”。
此言一出,戚松夫妇仿佛落水之人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浮在自己面前一样,齐齐把目光落在了戚夫人脸上,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当真?”。
“当真。”戚夫人点头答到,转头看向了大门门板,心中焦虑更盛,只希望沙翁快马加鞭,快把木青冥请来帮忙......
昆明城中,夜风虽然在街巷里呼啸不断,空气中却是不冷。夜风只是驱散着白天的夏日热气,倍显清凉爽快。
啊弘目视着前面的棂星门,沉默中微微皱眉。
这座文庙说起来也有历史了,追溯起来,还得从元朝鞑子赛典赤入滇开始说起。说这赛典赤来云南后,总觉得这里的老百姓好斗,好讼,经常到元朝的官府去打官司。于是他认为传播儒家的仁爱、礼仪这些能够提高当地的文化水平,所以他就首先修了文庙。
说白了,这鞑子就是要用儒家学术来潜移默化当地百姓,已达到更好的控制和管理当地百姓的目的。
历经沧桑和战火,赛典赤建造的文庙毁去,早已不复存在。而明朝的西平侯沐英驻守云南后,在元文庙的旧址上新建了一座文庙。直至公元1647年明朝灭亡,文庙再次被毁。清朝康熙年间又再次进行了修建,于是啊弘眼前这座文庙,就拔地而起了。
而昆明城中的这座文庙,并未因此摆脱命运多舛。期间多有破损和被破坏,险些不复存在。
唐继尧当了云南的土皇帝后,出台了保护文庙的一系列政策,使得这破庙得到了修缮。
从而在白天时,这文庙也是热闹得很。白天时,只要不是阴雨天,庙内的空阔之地上,会有说书人来说书,讲的都是《西游记》、《说唐》等古代小说,皆为轮番评说。啊弘曾经闲来无事时,来听过几次。说书人语调抑扬顿挫,表情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情节叙述,惟妙惟肖的人物对话,都让啊弘记忆犹新。
但啊弘却是不知,一到了晚上,这庙里也就冷清了下来,没了白天的喧嚣和热闹。沉浸在夜幕下的巍峨建筑,和葱茏林木,反而在夜风之中多了几分狰狞。
尤其是棂星门上环柱云龙,也在夜幕下显得张牙舞爪,没了往日白天是的威严之相,多了几分渗人。
比肩而立的木青冥和墨寒,都能清楚的感知到棂星门后有阴气升腾迷茫。昏暗之中,多有阴森。
“可是师父,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鬼戏看?”那啊弘随着木青冥他们,在回旋夜风中迈步走过大理石制成的棂星门,心中还是狐疑,怎么木青冥知道此地有鬼戏可看?
“自古孤魂野鬼都只会集聚在夜里无人之处。尤其是白天倒是没什么,夜里就阴气纵横之地,多有野鬼出没。”说话间,木青冥他们已经走上了棂星门后的拱桥:“而鬼戏和人戏一样,戏子也要赚钱糊口,没有鬼的地方不会上演的。”。
百年风雨让这座拱桥坑坑洼洼,桥下又有碧水泮池。有道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而话中提到的学海,即指这池水。
“而此地是昆明城中,为保证风水大阵平衡,五行均衡,有几处阴气较盛之地。”墨寒接过话来,对那啊弘又道:“文庙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