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找到了癞头和尚的长生道大判官,要取那癞头和尚的特殊双眼时,癞头和尚不愿意坐以待毙,先发制人想要制服大判官。不曾想技不如人,癞头和尚还是被大判官轻易制服,取走双眼之际,为防止癞头和尚泄密,还给他拔了舌刺聋了双耳。引出来映空方丈怀疑伤害他师弟癞头和尚的,是木青冥。但思前想后还是不愿意相信,会是木青冥做下的这等残忍之事。决定先明察暗访一下,再做决定。而带着癞头和尚的眼珠子,回到长生道据点中的大判官,将这对稀有的眼珠子交给了刘洋。】
回旋在花田里的夜风不再清爽,浓郁的血腥让夜风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月光也变得更是冰冷,渗人。照射在花田间散落的殷红血迹上时,血迹变得更是鲜艳。
四周影影绰绰的树影,在血腥的夜风中,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总是在淡淡的冰冷月光下,泛起恐怖的气息。
僧人们环顾四周,安静的树林里只有他们几个活人。凶手早已离去不说,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几个向四周树林搜寻而去的僧人,在花田四周那月光倾斜的林中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后,悻悻折返花田之中,对映空方丈一言不发的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无奈的神色不减反增。
映空方丈暗忖着凶手是谁之事,缓缓俯身蹲下,伸手给癞头和尚把了把脉。
癞头和尚虽然七窍流血,但气息和脉搏尚在,还未因此丧命。只是一下子流血太多,暂时晕了过去。至于能不能救活,那就还得费一番功夫才知道了。
虽然是只有一线生机,但却尚存希望。这让映空方丈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映空方丈使的白药,已经给癞头和尚的伤口起到了止血作用。这样一来,癞头和尚至少不会流血过多而身亡。
“方丈师兄,他无大碍吧?”一个脸上刮得干净,不长一根胡子的白净僧人在映空方丈身边蹲下,关切的问着此话间,又看了一眼被其他僧人扶住的癞头和尚,眼中顿起担忧。
虽然往日这癞头和尚不太愿意与他们接触,但毕竟都是师兄弟。每日他们都一起修行一起礼佛,看着自己的师兄弟被人伤成这样,僧人们心里都不好受。
那个白净的僧人抬手一摸光头,横眉倒竖着,脸上怒色顿起,同时紧握着手中齐眉棍咬牙切齿道:“伤了师弟的畜生,可别被贫僧抓到,抓到了贫僧一定要大开杀戒。”。
别看这僧人长得高瘦,但他本就是武僧,脾气向来火爆,每每看上一眼癞头和尚的满脸血污,他就满腔怒火。
“还有救;先把他抬回去,按时上药先让他止血。”紧皱着眉头的映空方丈一答,把双指从癞头和尚的手腕上移开。
“记住不要让他仰面朝天,以免断舌上伤口涌出的鲜血,倒灌到他喉咙中把他呛着了。”直起身来的映空方丈,又对那几个已经扶起了晕死癞头和尚的僧人们,郑重叮嘱道:“先把断舌的血止住,还是用之前的那种白药。”。
“知道了。”那几个僧人应了一声,扶着癞头和尚,朝着来路小心翼翼的折返回去。
花田之中,只留下了映空方丈和那个白脸和尚,迎风而立。
映空方丈目送着众僧人们离开后,转身环视着四周的一片狼藉,眼中也浮现了不易看到的怒色。
“师兄,这里的草木好像在一瞬间,经历了强劲有力的狂风摧残。”那个白脸和尚环视四周许久,再举目看向花田外并未有任何损坏,也没有东倒西歪的树木灌木,敛紧眉头道:“但好像这狂风只在花田之中,却未曾冲出花田去。”。
“这是怎么做到的?”顿了顿声,白脸和尚又问到。
“我听师父身前说过,这世上有些奇人异士能驾驭烈风,驭风击人。有如道家的雷法一样。”映空方丈也环视着四周,随之蹲下身去拿起一枝断枝,借着月光细看下,缓缓道:“甚至这类奇人异士,可以化风为刀,也能以风杀生。”。
说话间,映空方丈已经看到了手上那支断枝的断口平整,有如被锋利的刀刃一道劈开了一样。与抚走的癞头和尚袈裟前襟上,那横七竖八的长条裂口一样,都是平整光滑的断口和切口。
但再看看四周,那些连根拔起的草木,显然是有劲风把它们从地上拔起的。所以草木枝条上,原本繁茂的绿叶脱落了不少,枝干上只顶着孤零零的几片叶子,不免显得萧条。
且这散落在狼藉中的淡淡邪气,让映空方丈暗中又否定了对木青冥的怀疑。据癞头和尚前几日对他私下提到的情况来看,木青冥虽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体内不但没有邪气也没有邪念。
那就算这里的一切,都是拜木青冥所赐的话,月光下的花田中,也不会残留着淡淡的邪气的。
但这样一来,就让映空方丈更是狐疑。他的师弟从入了佛门,很少下山。整日就是待在昙华寺和花田之间,不太可能和他人结怨结仇。
与外人的接触也很有限;那倒底是谁伤了癞头和尚,又在映空方丈抵达之前,快速离去,连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有留下?
这成了映空方丈,此时心头晕绕的困惑。
“这么说,我们只要找到能驭风的人,就能找到线索,为师弟报仇了?”白脸和尚眼中金光一闪,急声问到:“那这种能驭风的奇人异士,是道家还是方士的弟子?好像城中没有道家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