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鳞一挥手,众人蜂拥而上,将鱼沐阳团团围住,这鱼沐阳毫不畏惧,一只长槊左挑右刺,如虎蹚水羊群一般冲进三阳教,
铁鳞不去理会鱼沐阳径直从马背上跃起,如鹄鹰扑兔伸手抓向韦氏,吓得韦氏尖叫连连,左右卫士大声呼喝挥刀斩向铁鳞,铁鳞双臂一震便将卫士震落马下,
他随手抓起韦氏,看着韦氏吓得扭曲变形的面孔哈哈大笑。其余卫士见韦氏被擒,立刻丧失斗志,蜂拥逃去,铁鳞也不屑追赶,抬头看见鱼沐阳鏖战正酣,
三阳教教众伤亡惨重,不禁大怒随手把韦氏丢给手下,自己纵身向鱼沐阳扑去,鱼沐阳见韦氏被擒众人四散逃去,脸上浮现出嘲讽的冷笑,
大喝一声挺长槊向铁鳞刺去,铁鳞身子在半空中,左手中指一弹,弹在槊尖上,将长槊硬生生弹开三尺,鱼沐阳胸前门户大开。
铁鳞铁琵琶掌当胸拍到,鱼沐阳精通大刀长戟的厮杀,却不擅长这种江湖上的掌拍指戳搏斗,当即被震断心脉,惨吼一声气绝身亡。
“教主,咱们上当了。”手下低声道。“恩?”铁鳞一惊,回过头来,却见那韦氏竟然是一名面容清秀的小太监假扮的,不禁急怒攻心,挥起一掌将那小太监拍死,喝令上马急追,此时韦氏早已跑的不见踪影。
等韦氏他们狂奔到飞骑营营门的时候,胯下战马早已累的口吐白沫。卫士凭借腰牌叫开营门,飞骑营统领将军郭元振听说韦氏到此,立即出迎迎接。
韦氏累的几乎瘫倒,幸好郭元振急忙扶住她,韦氏穿着太监的青色衣服,歇斯底里的叫道:“爱卿!李隆基谋反,攻陷大明宫,爱卿是国之重臣。要速速起兵平叛!”
郭元振一愣,这个消息来的实在是太过于突兀,尤其是谋反为首者竟然是放荡不羁的荒唐王爷李隆基,这更叫人难以置信。
郭元振略一沉吟吩咐道:“先请太后到营帐更衣。再从长计议!”说罢亲兵把韦氏扶进营帐。
正在此时,大营门口传来叫嚣喝骂之声,原来是铁鳞等人追到,要强行进飞骑营搜查韦氏,守营军卒不让进,因此便在大营门口吵嚷起来。
郭元振来到门口喝道:“何人大营门口无故喧哗!难道不怕军法无情吗?!”铁鳞冷笑道:“我们奉临淄郡王殿下均旨,来捉拿韦氏,这位将军若是不想惹麻烦,还是打开营门让我们过去的好。”
郭元振怒极反笑,喝道:“你这鸟汉子。当我郭元振是什么人!老子在沙场上杀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还敢大言恐吓老子!”铁鳞为人素来嚣张跋扈,一言不合竟然喝令手下攻营。眼看众人抡刀扑来。
远处两人缓辔而来,右边的身穿紫袍却是田扬名。左边下手那人则是身穿绯色罗袍,此人眉清目秀。说话语音阴柔,开口道:“郭元振做事向来狠辣,这番铁鳞要倒大霉,大人是否出面阻止?”
田扬名笑道:“高公公不要担心,如今大势已成,这些三阳教的人虽然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毕竟是出身草莽。难登大雅之堂,这番功成,日后还要封赏他们,若是江湖上人人都觉得这是条封侯拜相的捷径,纷纷依附各位王爷,岂不是要动不动就要起事兵变。那无论谁当皇帝都要寝食难安了,这次借助郭元振之手剪除铁鳞的羽翼,对大家都有好处。”
原来那人是李隆基的贴身宦官高力士。高力士笑道:“都护大人见识过人,小高倒不曾料到这份道理。”
说话间,郭元振一声令下。弓箭手立即列成方阵,随着一声梆子响,登时箭如雨下,可怜那些三阳教教众,连大营的营门都未曾摸到便被射成刺猬,铁鳞眼见眨眼间手下近百教众便被射死大半,
只有寥寥十数人仗着武艺过人,才逃回身边,铁鳞不禁心中大为懊悔。大吼一声:“上火药!炸死他们!”
“慢着!”高力士从人群后不紧不慢的缓步而来。铁鳞回头一看,“小高?”高力士曾跟随他学过武功,所以二人是熟识的。
高力士根本不搭理铁鳞,径直来到大营前,向郭元振拱拱手道:“郭将军,故人来访,能否开门一叙?”郭元振道:“高公公,我们虽然相识,但是平素并无交情,有何事可叙?”高力士笑道:“我们自然没有什么交情,
但是有个人将军却是熟识的。”田扬名从后面过来笑道:“郭老弟,一向可好?”郭元振以前在安息都护府时,曾为田扬名属下,郭元振后来调回京畿重地担任飞骑营统领也是田扬名一力保荐之功。
郭元振立即命人打开营门,自己紧走几步,对着田扬名深施一礼道:“大人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末将身着重甲不便大礼参见,还望大人恕罪!”
田扬名道:“眼下有件事要你决断,这件事成则有功于社稷,自当功成名就,不成则被视为逆党,从此身败名裂,沦为阶下囚,你可要仔细斟酌了。”
郭元振低声道:“大人可是为了韦氏而来?”田扬名笑而不答,只是微笑着看着郭元振,郭元振虽是武将,但是心思极为缜密。当即明白了田扬名的心意。
他叫过一名心腹亲兵,低声吩咐一番,那亲兵领命而去。片刻后,那亲兵拎着韦氏的人头大步过来,喝道:“韦氏乱党已经尽数伏诛,献上逆首韦氏首级,请各位大人查验。”
田扬名大喜,笑道:“老弟,你果然聪明,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
高力士从马鞍后拿来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