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远看罢,心中狂喜,用力舒展臂膀,觉得两臂充满力量完全没有以往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而且精力极为充沛,不再疲倦懈怠。(
他轻轻鼓荡内息,发现原本空落落的丹田已经变得充盈无比。忍不住运起混元功和修罗功冲掌向前,却发现那股充盈的内气只在体内经络里运转流动却根本冲出体外,
反复试过多次也只是冲掌沉稳有力,但是没有一丝真气激荡而出。
不禁摇头道:“老兄说的果然不错,这先天元气不同于别的内气。想要重出江湖,也只有专心修炼星辰功法了。”说罢打开玉真人留下的小包袱,
那里面除了一袭青衫外便只有一本用青藤纸线装的书,这本书便是玉真人亲手撰写的星辰功法。他翻开书本,才开始的几页书纸上字迹苍劲有力,
霸气十足,越往后翻却笔力越加平和,等最后一页,每个字都圆润自如,宛如日月光照。显然随着玉真人修炼愈深其心境已入众妙之门。
李重远自此在黑虎峰下结庐而居,每日里除了寻觅蓝梧桐便是参修星辰功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林清鹂在崆峒山已经隐居了一年零八个月的时间了,这些日子她不曾有一日虚度,每天都要按着易筋经的法门运行内息,
功力与初上山相比早已是天壤之别,她知道等到青云道长百年忌辰诸位师叔上山拜祭之时,定会有番恶斗。对她来说,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
她从此可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赌输了,她就会死在崆峒山。她不是没有仔细掂量这其中的风险。但是这场危机对于她来讲同样是机会,她已经一无所有,
不能再没有家,所以她必须赌,而且必须赢,她的筹码便是易筋经与手中的剑!
如今她所担忧的并不是那些利益熏心的师叔。他们的武功如今早已不足一晒,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她暗中提防的是韩清华,谁知道此人会不会来趁火打劫。
她知道韩清华最擅长的武功是剑术,对付剑最有力的武器同样是剑,所以她痛下苦功终于将易筋经融会贯通与剑法中。此时她已经将剑法练到在一块青石旁连续虚劈十二剑,剑上激荡的真气便可以将青石震得粉碎。
清远变卖了崆峒山的家具,甚至还砍伐了不少百年巨树,这才凑齐银子购置了白绢黑布和一应器具。在礼数上他不希望这些师叔找出什么借口,为了这场祭奠,
崆峒派几乎倾其所有。至于以后崆峒派吃什么,他已经不再去想了,他把宝全压在林清鹂身上,林清鹂赢了,那些师叔拿去的东西会一样不少的拿回来;如果林清鹂输了,那……那还有以后吗?没有了。
师叔们在半月前已经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上山,而是在山下包下了旅店居住。
八月初三。太阳刚刚升起,中秋的清晨天气微微有些寒凉,师叔孟明达、劳心越、曹华斌、徐家海器宇轩昂的率领弟子上山了,同来的还有不少被他们邀请来观礼的其他门派众人,他们一路上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毫无肃穆之意。倒像是上山收债的债主。
清远领着清白他们早早地恭候在山门前,师叔们见了清远,只是大大咧咧的唱个喏,便大摇大摆的上山去了,清远面色惨白。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那些师叔带来的弟子见了掌门也是毫无敬意,都是冷冷地打量着他。
等进了祭奠的灵棚,师叔们连祖师爷的画像都未曾参拜,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清远见了也只是暗暗摇头。与众人同来的有一位白衣秀士,此人正是江湖杜训奇。
在武林中,是个极特殊的身份,当前一代宣布退出江湖后,便有武林群豪共同推举一位文采过人且刚正不阿的人担任新一代,
只要的身份得到众人的认可,此人便有了随意出入武林,耳闻各种秘事的特权,堪称江湖中的无冕之王。的工作就是撰写江湖纪实,
把江湖中的各种武林秘事、门派纷争如实记录下来传承后人。所以无论走到哪里,当地的武林豪杰都要闻风而动远接高迎,谁不盼望着他能玉笔珠玑把自己的门派写的好一些,
可凡是能够成为的人俱都是些不通情理的硬骨头,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你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无论你百般威逼利诱照样笔下无情。
那些桀骜不驯的江湖豪杰也拿他没办法,因为江湖规矩有这么一条:戕害者,天下共诛之。
大家谁都知道,无论你武功多么厉害,一旦杀害便立即成为武林公敌,那就等着家灭身死吧!所以无人甘冒天下大不讳,胆敢对白刃相向。
就连当年杀人如麻的殷离极等人见了也是客客气气的。
杜训奇背着书案,来到一处清静些的墙隅,自袱里拿出笔墨纸砚,朱笔一挥在素纸上写下:景云二年八月初三,群豪齐聚崆峒山,祭奠青云道人。
清远走到居中的掌门交椅上刚要坐下,师叔孟明达站起身径直走过去一脚把交椅踹得粉碎,清远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孟明达喝道:“你这不肖弟子,还有脸在这里安坐!”
清远一肚子火却不敢发作,嗫喏道:“不知师叔何出此言?”
劳心越站起来道:“你还有脸问!这大好的崆峒山如今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你对得起祖师爷吗!”
清远强压怒火道:“弟子知道自己才疏学浅,当初也是百般推辞,可是师叔们强命弟子接任掌门……”话未说完,
曹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