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远暗暗心惊:“难道此人轻功竟然已经高到这般境界?”
郝丽笑道:“你被他唬住了!这哪里是什么轻功啊,只是他水性精熟,身子能够极好地借助水面浮力,将自己身子托住而已。海边不少渔民便能够在海水中把身子浮到仅没到小腿膝盖处踏水而行呢!只是此人水性更高而已。”
李重远叹道:“便是如此,这人的水性也令人叹为观止了!”吴振宇撇撇嘴不屑道:“说起来也只是个戏水的高手,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重远正色道:“不能这样讲,俗话说得好: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此人能把戏水的功夫练到这种地步,早就不是游戏而是绝活了。就凭这种吃苦的精神便是值得我们敬佩的。”吴振宇这才不说话了。
李重远见船队都停靠在岸边,便走过去想问问船上有没有少两根手指的人,没想到刚一走进,船上甲板放哨的镖师立即抽出刀来大喝道:“那汉子不要靠近!否则大爷就要给你放血啦!”李重远不禁好笑。
王新泽正在客栈里吃喝,听见外面有动静,立即窜出来喝道:“什么事!?”李重远不愿意因此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说道:“在下要找……”话未说完便被郝丽打断:“这位爷,我们有急事想去洛阳,想问问能不能搭乘你们的货船?”王新泽立即说道:“这位客官想必是不常出门吧,这是镖行的镖船,镖船不搭顺风客,这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
若是你想去洛阳。只需再安心等几天便有去洛阳的客船了。”
郝丽笑道:“这规矩倒是听说过,只不过我却是有急事,耽误不得呀!”
雷景俊从屋里跳出来喝道:“你有没有急事关我屁事!赶紧走!不然老子将你当劫匪一刀剁了!”想不到这人身材矮小却性如烈火!
郝丽不悦,她本来是要打圆场,李重远直接就问缺两个手指的人。这问题实在是太过直白,一般人便是知道也不会直言相告,更何况这镖局出身的人,凡事想得更多更周全。那你跟人家非亲非故谁会告诉你,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所以郝丽才打断他的话头说要搭船,明知道对方会拒绝。只要对方一拒绝自己正好借此下台,谁知这小个儿家伙说话竟这样难听,她是刑部捕头出身,
心性本来就比别人傲一些,自然心中不平。当即便改变主意。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人命关天,你动不动就要杀人,把国法置于何地!?”
雷景俊怒道:“老子杀人不杀人关你屁事!”郝丽喝道:“你要是杀了劫镖的恶人,那我不管,但是你错杀无辜之人,我便能将你捉拿归案!”
雷景俊还要暴跳,但是王新泽已经听出对方话里有话,赶紧命人将雷景俊拖进客栈里。自己上前抱拳道:“这位小娘子,刚才我那兄弟脾气坏的很,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我这厢与小娘子赔礼了。”说罢深深作了一揖。
尔后问道:“只是不知道小娘子的夫家在哪家衙门高就,日后小的也好上门拜访请教呀。”王新泽见她说话打着官腔儿还以为是她的夫家是当官的,只不过是借重了丈夫的官威而已。没想到郝丽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刑部捕头的腰牌来往王新泽面前一亮。
王新泽这才大惊,赶紧再度施礼道:“小的不知道您就是天下闻名的神捕郝四娘,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呀。不过说起来这件事倒也不能完全归罪小人,
江湖上都说郝四娘武功高超、法眼识人。可是小人实在是想不到大人您竟然长得美貌如仙啊!”王新泽阅历丰富,又伶牙俐齿。几句话极尽拍马溜须之能。
大凡世人都喜欢听人拍马奉承,郝丽自然也不例外,听了王新泽的话乐得心花怒放。他转头瞧见身后的李重远,不禁微微一愣,心想:“怎地这人有些面熟?似乎未曾见过倒是听人说起过,只是想不起说的是谁。”
大唐风气开放,远没有后世那些繁文缛节、清规戒律,但是男女结伴同行确乎不多见。所以他误会了以为李重远是他的夫君,更要命的是把吴振宇和郭子仪当成随行的丫鬟小厮。
他立即招呼那管家模样的人到船上去拿来个托盘回来,王新泽伸手掀开托盘上的红布,里面是金钗、玉带两件礼物。那金钗是个昂首欲飞的凤凰造型,打造地惟妙惟肖;玉带则是用乌金织成的丝带做里子,外面包上彩锦,
还镶嵌十八块方方正正的羊脂玉玉牌,这样的玉带不仅好看大气,而且乌金里子极为坚韧,寻常刀剑根本割不破,武林中人若是带在腰间也能起到保护作用,这两件宝贝显然价值不菲,不过王新泽能马上就拿出来显然早就准备好的,用来路上打点各路官员。
王新泽满脸堆笑道:“郝大人,您新婚大喜的时候,小的也不知道,幸好在这里遇上了,这份礼物还算看得过眼,就请大人笑纳吧!”
这句话把郝丽羞得满脸通红,令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地是,自己居然不恼,还在心里泛起甜滋滋的味道。
旁边吴振宇见了,心里忽然极不是滋味,怒道:“喂!你搞清楚再送礼好不好?你们郝大人与这位……哦……李大侠是朋友!”王新泽听了,登时尴尬万分,窘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在郝丽打圆场道:“王镖头,这礼物还请收回吧!对了,我们要搭船的事情还请您费心才好。”这句话总算把王新泽从尴尬中解救出来,他赶紧道:“好说!好说!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