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泽闻报,面如土色,使劲捶自己的脑袋,骂道:“老子真是瞎了眼,明摆着别人设计给自己钻,自己竟然还就上当了!
嗯!对了,郝大人,不管怎么说,吴振宇可是你带来的,这生死关头,她竟然帮着外人逃走,把我们这些兄弟扔在刀口上,大人你可得主持公道!”
郝丽也是极其气恼吴振宇竟然这样不识时务,出了这样的大事,船上的所有人都难逃干系,唯一能证实自己清白的就是单良,她竟然不顾别人生死将单良放跑了,自己也不知给单良弄到哪里去了。
她朗声道:“大镖头放心,我也是公门中人,有我作证,绝不会有人冤枉你!”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岸上的人群已经点起火把,结成三个整整齐齐的方阵,呈品字形矗立在岸边,虽然不闻呼喝叫嚣,
但闻火把猎猎风声,无形中有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出来,郝丽知道这是军阵,说明对方并不是衙门里的公差,而是来自禁军或是禁卫的精锐!
攻击即将发动,她口里说着纵身跃到岸上,手里高举着刑部令牌,高声道:“对面可是官军?我是刑部衙门的捕头,有令牌为证!请你们大人出来,我有话要讲!”
那锦袍人并未上前,而是冷笑着挥了挥手,后面的方 .cfwx阵立即弯弓射箭,数十箭疾射过来。郝丽还以为自己是刑部的人,对方也是朝廷的兵马,总会有些情面,谁知道对方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死活,直接将箭射过来。
她立即纵身后跃,幸而她得了李重远的度气。身法轻快异于往日,箭尖几乎贴着她的靴尖射在地上。不等她站稳脚跟,第二波箭又射过来,这次她可是再也来不及闪躲,船上众人见状惊得大叫,李重远腾空跃起。
身子宛如大鸟般落在郝丽身前 ,不等落地便袍袖一挥,星辰之力发动攒射而来的羽箭登时失去力量,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那锦袍人微微一愣,喃喃自语道:“好怪异的功夫,竟然看不出是哪家路数。真是有趣得紧!”
李重远喝道:“对面的那位大人!她也是公门中人,你们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随意杀人!”
锦袍人冷笑道:“她虽是公门中人,可是眼下却与贼人同处一舟,早已是朝廷的叛逆!你以为我会投鼠忌器?休想!”
李重远大怒喝道:“那我先擒下你。看你手下会不会投鼠忌器!”说罢身形晃动,锦袍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他已经扑到面前,锦袍人不禁暗惊:“此人好快的身法!”当即足尖点地身子向左跃起,李重远登时看出,这锦袍人竟然是天山派的身手!这手轻功赫然是北宗的北斗幻月!
李重远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当年在天山派的师兄弟,可是那人明明又不认识。那人闪过后便施展风雷掌当胸劈来,那人虽是肉掌。但是风雷之声却如开山大斧威势惊人。正是风雷掌中的“雷公问心”。
李重远立即同样施展风雷掌,一招“电闪雷鸣”左手挡开这一击。右手当面反拍回去。
那人也“咦”地一声,当即迎着一掌拍来,两掌相对“砰”,锦袍人腾腾腾后退数步,这才拿桩站稳,那人也真是应变奇速。当即一招北斗幻月凌空反扑过来,尚未落地便双掌齐出,凌空拍来,
却是七星索命手中的“北斗定死”,李重远心中愈加惊奇:“这是北宗的功夫。他怎么会这样的手段?”当即也施展出七星索命手,一招“斗转星移”,往上迎着拍过去,锦袍人知道自己内力远不能与之相比,
当即变招却又变成六爻擒拿手,径直抓向李重远的手腕,李重远早就对六爻擒拿手烂熟于心,马上也变招,同样施展六爻擒拿手,左手抓向锦袍人手肘,右手则则转向他的咽喉。
锦袍人知道这招的利害,一旦被锁住便绝难逃脱,情急之下不顾实力悬殊,拼命使出十方般若无相掌掌法,李重远不假思索的也施展出同样的招数,硬碰硬地拍上去,他们在眨眼间便连换了数种功夫,
看的别人眼花缭乱,此时已经距离极近,再想变招已经绝无可能,锦袍人咬牙拍上去,四掌相对却并无声响,但是远处观战的人,却明显感觉到无形的气浪从二人身边迸发出去。气浪冲击到观战人群,所有人都被压制的后退,
连呼吸都为之一窒。锦袍人被极为强劲的力道震出去,这股力道强大的难以想象,但是并无霸道,反而温厚的很,是故他虽然被震出数丈,但是并未受伤,甚至这股力道在他即将落地的时候还帮他缓冲了一下,使他能够及时调整身姿平稳落地。
他惊疑不定的望着李重远,喝道:“你是什么人!?”刚才交手他已经认识面前的人必定与天山派渊源极深,武功竟然囊括天山派南北二宗的武学精髓,但是奇怪的是,此人的内力竟然不是天山派任何一宗,
天下武功无论正邪,力道都是有身而发,外家的筋骨之力是有肌肉筋腱发出的;内家的丹田之力是从经脉传递而出的,虽然方式不同,发力的途经也不一样,但是都是由身体发出,而此人的力量尽管极为强大,
但是似乎不是由身发出,而是这股力量本来就包裹在他身体上,是从身体表面上流动汇集而成的,锦袍人神色惊疑不定,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功夫,难道是自己错了?
李重远也已经探查出对方身怀天山派南北二宗的武功招数,但是他的内力却是南宗正统的混元功,而不是北宗的修罗功,这倒是奇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