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翟鑫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背后有人冷笑道:“你好大胆!田大人的人你也敢征调!?”
翟鑫大怒回过头来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穿劲装,是镖师打扮,另一人却是穿着文士长衫,他正要喝骂,却看见那穿着文士长衫的人有些面熟,仔细一看不觉浑身大震!
他认出来了,那人正是田扬名的贴身师爷王志强!
如今田扬名是皇上身前最为炙手可热的人,而王志强是田扬名身前最为炙手可热的人,这尊大神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若是得罪此人只消放出话来,那些刻意讨好王志强的人便会把弹劾他的奏章雪片般堆上皇上的龙案,自己就死定了!
翟鑫赶紧整整衣裳紧走几步,来到王志强面前深深施礼道:“原来是王先生来了,在下不知道王先生在此,实在是唐突之极。”
王志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翟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我跟着田大人走南闯北多少年,也不曾见过田大人这般不把人命当回事!”这句话把翟鑫吓得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翟大人,你说说,为何要带郝捕头啊?”王志强倒背着手,眼睛直盯着翟鑫问道。
翟鑫知道,这背后定然有田扬名插手,有了田扬名事情就复杂了,今夜之事若是应对不好,那自己得罪的不是王志强,而是其背后的田扬名!
赶紧道:“王先生,这里面并不是在下有心要对付郝捕头,只是前几天京城龙凤镖局的案子牵扯到了她,在下要按着法令找她询问。这里面并没有什么违法之事。”
王志强冷笑道:“这话说是这样说,只是真要做起来可就不是这样了,三木之下何供而不可得?这可是你说的!栽赃嫁祸、屈打成招原本也是你们都官司的拿手好戏!”
翟鑫吓得冷汗直冒,连声道:“王先生明鉴啊,王先生明鉴啊!在下身受皇恩实在是不敢做这种违法勾当啊!”
王志强道:“我且问你。你在龙凤镖局勘查现场,可曾查到什么端倪?”
翟鑫道:“在下确实找到一样证物,那就是郝丽的忠义刀!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在下才要找她……”
话未说完,王志强便打断道:“那除了忠义刀,还有别的证据吗?”
翟鑫道:“没有了。现场打扫的很干净,连外人的足迹都没有留下。”
王志强冷笑道:“现场打扫的很干净,说明行凶之人做事很仔细也很沉稳,是也不是?”
翟鑫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王志强道:“既然连足迹都不曾留下,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把须臾不离身的忠义刀留在现场呢?岂不是很矛盾?”
翟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在下疏忽了,在下疏忽了,谢谢王先生提醒。”
王志强沉声道:“翟大人主政都官司大概也有十年了吧?”
翟鑫赶紧恭维道:“先生好记性,到如今正好是十年零三个月。”
王志强道:“你若是刚入行,说是一时疏忽了,我也信了。可是你是入行十年的老人了,这样的大事也是一时疏忽?只怕是另有目的吧?想来也不奇怪。龙凤镖局的惨案,皇上宣旨督办地很紧,估计你们刑部也是急于了结这段公案。对于这样的无头公案要想结案,最快的方法莫过于找人顶罪!
所以你们找上了郝丽,不过说来奇怪的很,你们为什么要找郝丽顶罪呢?她似乎不是最好的人选。”
翟鑫早就面如土色,吓得口不能言。
王志强道:“这些事,估计你也没胆子说。算了,我要提醒你。如今李重远和郝丽是田大人的手下,谁敢对他们不利。便是对田大人不敬,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说罢招呼李重远与郝丽离开。
翟鑫见他们离开丝毫不敢阻拦,还得连声道:“恭送王先生!恭送王先生!”
回去的路上,李重远问道:“王先生,你怎么赶来了?”
王志强笑道:“这要问王新泽了。”
原来郝丽与李重远分手后,李重远便告诉王新泽,自己要跟在郝丽身后,遇上紧急事情好做援手。王新泽江湖经验极丰富,知道这次事情定是不一般,竟然连刑部捕头也敢跟踪,可见来头不小,他赶紧奔回去,
将这事告诉了王志强,王志强告诉他若是跟踪之人是江湖草莽,有李重远一人应付便可足矣,但是若是有官府的背景,情况就有些复杂,他生怕李重远把事情弄糟,所以赶紧叫王新泽带路,急匆匆的赶来了。
当他赶到时正好听见翟鑫要征调李重远,这才将他好好教训一顿。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客栈落脚。
等回到客栈,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各回各房去休息。
王志强回到房间并未上床去睡,而是泡上一杯清茶,边品着茶边看书消遣,时间不长,就听见有人敲门。王志强打开房门,见是李重远便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李重远笑道:“王先生,刚才听见你教训翟鑫,
有句话似乎没有说透,就是说他们用郝丽来顶罪那句话,我想了一路,仍旧是理不出头绪,所以来想请教先生。”
王志强笑道:“你果然聪明,我故意留个话头,一则是让他们自己乱了阵脚;二则是看看你们是不是可造之材,这也是田大人的意思,你果然没有叫大人失望。哈哈哈。”
他给李重远斟上茶,笑道:“这件事若是由我来说,事情不可能说的详细,而且事情有可能与我推理的大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