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下,六名鬼盗从陈家那个不起眼的狗洞里钻了进来,为首的人借助荷花池边上的路灯分辨了一下方向,径直朝着祠堂方向走去,身后的五人,将身上携带的特殊工具拆解之后,也从狗洞里运了过来。
“老大,就这么不管壁虎好吗?”
身后一名干瘦的男子拿出一把标有刻度和角度的尺子,在荷花池边上的石柱子上测量着。
“他不是真正的壁虎,断了手脚,就已经废了,从此之后,就只有晋西六侠了。”为首之人说道。
“老大……应该是晋西六鬼。”
一名长得像干猴三的男子悠悠的说道。
“放屁,那是别人损老子们的。”
另外一名独眼龙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好了,别吵了,老大,大家都过来看看,这狮头和石栏尺寸不对。”拿着古怪尺子的黑衣人朝周围的人招了招手。
“怎么了?”为首的人伸出粗长的手指,在石栏上比了比。
“九寸九?”
“对,这是王的尺寸。”
拿着尺子的目光顿时变得贪婪,其他的人,则微微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柳志成让我们搞的这家宅子,古代是王爷的府邸?”为首的人面露火热之色,“妈的,怪不得我要求涨一倍的报酬柳承志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里一定有数不尽的财富。”
“哈哈哈,发财了,王爷的府邸,几百年之后,家族还这么兴旺,老大,我忍不住了,我先走一步!”一名男子手上出现一根梭子绳,嗖的一下从荷花池的这边贯穿到另外一端,他双脚踩在灵巧的绳子上,噌噌噌的过了荷花池。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见状,连忙喊道:“老三,等等我。”
说罢,他像一头蛮牛一样,从荷花池的桥上追了过去,先一步在走在梭子绳上的男子面前。
“咦,蛮牛,你怎么这么快?!”
“老三,那有桥!”
“……”
男子一收梭子绳和那名叫蛮牛的快速奔跑着向北方。
“一群笨蛋,”为首的男子一拍石栏,“老四,你说他们是不是傻,柳承志把地图给我们了,他们却要自己像苍蝇一样乱飞。”
“都是盗墓弄出来的病,只相信勘察出来的。”男子收了尺子,“老大,柳承志恐怕是要我们打头阵,那个所谓的金库,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开。”
“哼,邬茶国西王母墓里的头冠咱们都敢拿出来,一座金库难得倒我们?走,这边!”为首的男子行动如风,七拐八拐,走到了祠堂的大门面前,他看一眼门上面的锁,手一招,“铁匠,打开。”
“好的,老大。”
四人当中走出一名背着木箱子的黑衣男子,只见他走到木门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极细的钩针,他伸手摸了摸发锈的铁锁,露出意外之色,“老大,稀缺货呀,这锁是宫廷兜离锁!”
“管他什么锁,给我打开,别啰嗦,我们是来办正事的!”老大不满地嚷了一句。
“是,是。”开锁匠将手上的钩针望钥匙孔里面一插,手指灵巧的动了动,咔嚓一声,不到三秒,锁就被打开了。
“哼,你不是说什么锁都秒开吗?看来你也只是个会吹牛皮的。”
“老大,我说了,这是宫廷锁,没那么容易打开。”开锁匠似乎在这几个人当中没什么地位。
“算了,老大,先办正事要紧。”
另外一名黑衣人说道。
“哼,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老大说完,上前一步,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金库,我来了!”
然而,他话刚落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身体愣在原地。
“怎么了,老大……嗯?”
另外两人面露疑惑之色,下一秒,两人同时从腰上拔出黝黑的寒刀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手里拿着铁锁的开锁匠,一扫门的前方,手上的锁一下掉落在地上,因为门的后面,站着一名年轻人,他正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们。
“你们终于来了?怎么只有四个?”
陈帆目光逡巡在四人身上,最终锁定在最前的那一名老大身上。
“小子,你是谁?听你这口气,是在这专门等着我们的?”黑衣老大发愣过后,见陈帆只不过是一个愣头青,嘴角闪过讥讽之色,“你们两个,去弄死他,动作快点。”
“是!”
随着老大一声令下,两名黑衣人穿过祠堂外门,手握着两尺左右的寒刀,朝陈帆扑来。
唰唰!
寒光闪过,两把寒刀直逼陈帆的心窝!
陈帆面不改色,一个飞旋踢在两人的刀面上,两人蹬蹬蹬后退数步。
“嗯?是个练家子!”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表情没了之前的轻视,目光变得凝重,两人将寒刀横卧在肩膀的位置,彼此交错着,朝陈帆横切而来。
“黑虎断门!”
“喝!!”
冷色路灯下,两人手上的寒刀变得凌厉无比,互相掩护,互为犄角,气势不凡!
“有些实力,怪不得胆子这么大!”陈帆后退数步,手朝腿上一掏,七寸左右的军匕在手心里挽了一个匕花,身体骤然弹跳而起,身体像燕掠过一样,从两人的中间撕开一条口子!
两道寒芒火星涌动,两人的动作陡然停滞了下来!
噗!
噗!
两人的脖子上喷出鲜红的热血,飙出去数米远,两人威风凛凛,却被陈帆一招击杀。
“赵熊,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