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樱伸出手,从破碎的镜片中间捞出一块,瞄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讪笑道:“漂亮有什么用,华夏人,他们的骨子里,血液里都充满了骄傲,看看,我现在穿这一套,华夏人一千多年前就已经走在时代的前沿了,美子,芙子,咱们是永远也入不了某些人的眼的。”
“樱花小姐是指陈帆?”美子抬起头,“他的确很优秀,但是,华夏的其他人,未必有他万分之一的本事,樱花小姐何必妄自菲薄?”
千手樱放下碎片镜子,回头叹息一声:“美子,你不会懂的。”
芙子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说道:“樱花小姐某非指的是爱情?”
“嗯?”
千手樱兀然起身,手朝后背一抓,粉色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整个人像一只粉色的蝴蝶一样从原地飞起来。
芙子面色一白,不由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千手樱手上的扇子并没有割她的咽喉,而是从她的肩膀错落而过,并且用脚蹬在她的肩膀上,再一次借力向香榭阳台奔去。
噌!
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
芙子不由地睁开眼,只见阳台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太刀从粉色的帘子后面劈下来,千手樱手上的扇子,被一把极断的太刀拦住,扇形的扇面再一次合成一把尺子状。
四道黑影在不同的窗口闪动,美子和芙子两人几乎同一时间,从桌子的下方拔出太刀,双手紧握着,直奔那四道黑影而去。
锵!锵锵!
又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穿着唐装衣服的千手樱身体向后退回,美子和芙子连忙转变进攻的对象,出现在千手樱的左右,并伸手扶住千手樱,千手樱身上带着的后劲,让美子和芙子表情不由地凝重起来。
这时,那粉色的帘子被太刀挑开,武藤三郎踩着木屐轻佻地笑着走进来,他的身后,站着四名武士,两两相对,守卫在阳台要道。
“哈哈哈,樱花小姐,一年多没见,你的身手似乎退步了不少啊,早就给你说过,华夏这片土地,会一点点磨去大岛国的武士精神!”
武藤三郎大笑着,将太刀放回肋下,宽大的衣服扫在木地板上,他走路的样子,十分跋扈。
一旁的美子和芙子对闯入的武藤三郎极其的不满,美子嘀咕:“哼,要不是樱花小姐中蛊毒痊愈没几天……”
“美子,上茶!”
不等女姬美子说完,千手樱便打断了她的话,尔后露出如春风般的笑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一年多没见,武藤君你的身手大有长进,我恐怕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哈哈哈,樱花小姐真是谦虚,富士山下,谁人不知你一开口唱,连樱花都会害羞不敢盛开,你一笑,再怎么优秀的武士,都会为你痴迷。”武藤三郎目光一直停留在千手樱妙曼的身影上,随意地盘坐在木案上,伸手拿起杯子,肆无忌惮地喝属于千手樱的茶,宛若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千手樱盈盈笑容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却是不动神色的坐在武藤三郎的对面,亲自摆弄茶具,为武藤三郎煮茶,“武藤君什么时候来的?”
“听说樱花小姐开的武馆被人摘了牌子,我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就在今天早上,我已经连续摘了七八家武馆的牌子,希望能让樱花小姐你开怀一笑。”
武藤三郎说完拍拍手,只见楼道处,一名像猪一样肥胖的相扑大力士震颤着走上来,双手抬着一摞牌子,哐嘡一声丢在二楼的木板上,木板掉落的声音格外嘈杂,卷起陈年尘埃,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武藤三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指着站在千手樱身后的芙子,“你,弹个曲子助助兴。”
女姬芙子目光转向千手樱,想要征求已经,却发现千手樱在那一块叫做陈氏武馆的牌子上。
“嗯?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武藤三郎见女姬不为所动,忽然伸出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女姬芙子的脸上顿时出现手掌印。
一旁的美子愤怒着,伸手扶住嘴角溢出鲜血的芙子,咬牙说道:“让我为武藤君弹奏一曲。”
说着,女姬美子摘下挂着的琵琶,十指弹奏着,只是琵琶的后面,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千手樱一双美眸转过脸,看向美子和芙子,伸手从美子怀里轻轻拿过琵琶,阻止了女姬美子偷握匕首的动作,她手一挥,示意女姬美子和芙子都下去,“武藤君今天心情不错,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就是了……哦,对了,怎么不见宫本泉?我曾经在给藤斋先生祝寿的时候见过他,难道,他没来吗?”
蔑笑着的武藤三郎,听见千手樱的话,脸刷的一下就拉了下来,“宫本君……被一个擦鞋的给杀了。”
“还有这种事?”千手樱眸子里闪过快意,“武藤君,宫本泉可是宫本亚藤唯一的儿子,一向心疼的不行,他居然被一个擦鞋的给杀了,你觉得,你这种解释,宫本亚藤会接受吗?”
“够了!”武藤三郎一拍桌子,愤怒的他,将千手樱手上的琵琶一下抢过去,砸在地上摔成粉碎,匕首掉落在地上,他嘿嘿一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千手樱,“樱花小姐,看起来,你不喜欢我的得意,别忘了,我们两家,世代姻亲,你一味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迟早,我们都是要结婚的,难道,你就这么看不惯我?”
“我可什么都没说。”千手樱站起来,走到一堆牌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