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风里显然不适合陈帆和蔷薇进一步地进行身体上的交流,陈帆拉着蔷薇的小手,往背风的东苑巷子走去。
“我觉得孙尚美所学的武功,很古老,至少,它违背了现代格斗和擒拿的理念。”蔷薇被陈帆攥着手,依旧对刚才和孙尚美交手的事耿耿于怀。
“我明白,你是指古武,所以,孙尚美到底有多少潜力,全靠你这两三天的特训了。”
陈帆对蔷薇说道。
“她拜你为师,你不打算教她吗?”蔷薇侧脸看向陈帆,显得有些意外。
“有你教,我是放心的,另外,我还会请周教官来对你们进行集训,他所练的硬派路子,应该对你们帮助很大。”陈帆说到这,微微顿了一下,“另外,你不用对孙尚美有所怀疑,她身上也许有秘密,但是至少,不会对我们不利。”
“可她是侉依族,”蔷薇眉头皱着,“而且,你不觉得,尚武医馆的事,隐情太多了吗?”
“我没时间去研究这些,总之,孙尚文是我的敌人,借刀杀人也没什么不好。”陈帆手一翻,拿出两枚药丸塞到蔷薇的手心,“这是强身丹,你和玫瑰各一颗,你的今晚服下,玫瑰的,她明早来,你给她。”
“嗯。”
蔷薇点点头,和陈帆走进后院她以前住过的地方,算是轻车熟驾。
蔷薇和陈帆两度烟雨,彼此身子都有些乏了,安排好蔷薇的住处之后,陈帆回到他住的地方,不过,他却没有立即睡去,而是洗一个澡,盘坐在床上,凝视着清幽的窗外,默默修炼蕴气术。
空泛的身体逐渐恢复强健,疲惫的精神逐渐消融,黑夜之中,陈帆睁开眼,无声地打开门,纵身一跃,跳上房梁,来到陈家后院祠堂的森林里,他手一招,一根寒意浓浓的铁棍出现在手上。
陈帆身上的儒雅气势骤然一变,寒铁棍在他手上舞出嗡嗡嗡之声,从神隐会那名黑袍老者那缴来的猿魔棍法,此时在陈帆手上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霜雪铺满的林立,人影棍影交错,偶尔残影掠过树梢,无数霜雪簌簌而落。
真气催动之下,沉重的寒铁棍变得灵巧无比,时而大开大合,时而棍影乱舞,森林之中,惊起倦鸟腾飞。
一套棍法打完,陈帆从一颗苍树上斜掠而下,寒铁棍深深的扎进霜雪覆盖的土地,发出低沉的鸣叫声音。
陈帆浑身冒着热汗,身体周围缠绕着蒸腾的热气,他双眼中精光涌动,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老八那混球能不能驾驭这一套棍法,能发挥它一二成的威力,就足够面对那些武士了。”
陈帆棍子一收,披上外衣,往前走了十几步,身后传来一阵牙酸的声音,无数枯枝从天而断,轰隆隆地掉落在地上。
陈帆消失在黑夜里,十几分钟后,他出现在福家门口,同样是墙高院深的老宅,但是,门口的岗亭却比陈家的要多出数个,更别提那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
按理,半夜有人出现在监控之下,那亭子里的哨位会出来询问,但是,事情并不像陈帆猜想的那样,他径直的走到福家门口,一名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便上前道:“三爷最近睡眠不好,陈医生是来给三爷看病的吧?请进。”
穿着夹克的男子目光精光隐藏,脚步稳健,手向前伸,微微落后陈帆半步。
陈帆点点头,神色如常地进入福家大门,但他心里,却有些震惊,听刚才的话语,福潜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而且,会在半夜,这让陈帆不得不心中警惕无比,福潜睡眠不好,他相信,但是会在这时候请他看病,吩咐看门的人等着他,这其中就有猫腻了。
陈帆心中有疑虑,以至于福家老宅的布局,他都不曾留意,在男子的引领下,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非常安静的院子里,前方的门开着,里面灯光辉煌,引路的男子朝陈帆恭敬点头,无声地退去。
这般神神秘秘的待客,让陈帆不得不打起精神,他平复内心的情绪,向开着门的厢房屋走去。
明亮的灯光下,穿着一身灰色夹克衣的福潜正双手放在一盆炭火上烘烤着,在他旁边,站着一名笔直的男子,这名男子,正是陈帆想要请去搞集训的教官周兵。
“陈小子,在门口愣着做什么,进来烤火!”
陈帆还没进屋,福潜就带着笑容向他招手,同时,他身后的周兵从里面走出来,与陈帆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陈帆的目光大有深意,但陈帆一时之间,却又猜不透周兵眼神里蕴藏的信息。
“小子这么晚来,不会打扰到福三爷吧?”
这里不是基地,陈家和福家又是邻居,故而陈帆和福潜彼此的称呼,都有微小的变化。
“最近睡不着,胃口也很差,烧几个红薯吃吃。”
福潜用一根竹子翻滚着木炭盆里烤得喷香的红薯,指了指旁边的木椅,示意陈帆坐。
“福三爷,你早说啊,我们两家挨得这么近,身子不好,让我给你看看就是了。”陈帆笑着说道,他的目光停留在木炭盆里的红薯上,红薯的一边烤得很糊,另外一边却还是生的。
福潜胃不好,半夜烤红薯吃?这话谁信。
但是陈帆是不会戳破的,要知道,福潜并不是邻居长辈那么简单,而是特情局的掌舵人,手上有着至高的权力,要不是今晚他想来和福嫣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而周兵又成为福潜身边的安全人员,他根本不愿意和福潜见面,那种自上而下的威压,让陈帆亲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