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见状,心里不由地暗笑,看样子,这年轻的和尚与宝善老和尚有着莫大的关系。
考虑到自己曾把宝善和尚白云寺给毁了的过错,陈帆手一收,停止了争抢的行为。
可尽管如此,依旧有九颗珠子落入到陈帆的掌心。
年轻的和尚一只手抚一下袖子底,看陈帆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向陈帆微微低头,“阿弥陀佛,原来师父的这一招袖藏乾坤,陈施主也会,惭愧,惭愧,献丑了,小僧六识!”
“原来是宝善大师的爱徒啊,误会,误会。”陈帆打了个哈哈,将手心的珠子还给六识和尚,他指了指白云寺,“这么说,这里也是你修缮的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无妨,师父将白云寺托于你,自然是相信你,师父说我修行不够,尘事蒙心,方才与你交手,我才明白,师父所说的修行不够是指什么。”六识和尚手一弹,十八颗佛珠分作两串九颗,向蝴蝶穿花一样,佛珠准确地被串进佛线里。
而且陈帆还看见,六识和尚穿引佛珠的时候,指尖有金色的真气在流动。
六识和尚的这个动作,引起陈帆的巨大兴趣,他想起和尚一开始说的话,伸手搭拉在和尚的肩膀上,问道:“六师兄,你刚才说我一斩尘缘,成为方外之人,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师父宝善和尚要把我纳入佛门?那可不行……首先呢……这个女人呐……那滋味……”
六识和尚被陈帆的动作和话弄得有些呆愣,他连忙诵读阿弥陀佛,显得极其紧张。
陈帆觉得有些好笑,他记得,宝善和尚是吃鸡喝酒的,这一点,和老道士一样,不忌嘴,偏偏却调教出这么乖巧的和尚,但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显然是尘心未泯——明显还对女人有极大的兴趣嘛。
“咳咳,六兄,开玩笑的。”陈帆连忙说道。
六识和尚擦了擦额头,却是一本正经,“陈先生,斩尘缘之说,乃是佛家说法,通俗一点,就是你现在已经脱胎换骨,非凡间行者了。”
“喂喂,说人话。”
陈帆见六识和尚年龄比他大一点,但却一副懵懂刻板的样子,不由地想起曾经他在山里过着的桃源生活。
见识得太少啊。
六识和尚摇摇头,他引着陈帆往白云寺里面走,两人来到厢房,六识和尚要点蜡烛,陈帆却在墙上按下开关,屋内变得明晃晃的。
“唉,阿弥陀佛……灯好……灯好啊。”六识尴尬地挠挠光溜溜的头,随即,他从梵衣缠裹的兜里取出一个硬梆梆的白馒头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的道,“不知道师父给你说过修行三境没有?”
“你是指后天境,先天境,还有练气境这修行三境?”
“非也,你说的这三境,乃是小三境,世人习武练功,强身健体,开拓经脉,可至后天,先天,练气,但总的来说,可统称为通灵,往上便是筑基,金丹!”六识和尚的脸上浮现出向往之色。
“嗯?这不是仙侠小说里面的东西吗?难道真有这种说法?”
陈帆有些意外,刚才六识和尚说他是方外之人,言外之意就是已经过了通灵境界,往上是筑基,金丹,可他按照小说里面的描述与他现在身体情况的对比,完全不是一条线上的。
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在脑海里多了一个莫名的混沌世界,称为紫府,算筑基,还是金丹?好像都不是。
“自然是有的,所谓筑基,便是纳气如丹田,凝聚如沧海,经脉百通,可以腾空而跃,已非世人所理解,所以,陈施主,你应当尽力避免在世人面前展露,更不可以借此力解决世事,此为千年世外宗派古武规矩。”六识和尚说完,看陈帆的目光有些古怪,“难道这些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中医而已。”
陈帆不认可六识和尚的话,人生在世,只要有喜怒哀乐,就会与茶米油盐打交道,什么叫不可以借力解决世事,难道别人揍你一拳,你还不能还手了?再说,他现在的情况和六识和尚说的不一样,脑海中开辟的紫府,不按套路出牌,他哪有心思和一个呆和尚较劲。
“中医?”六识和尚看陈帆的目光有些奇怪,“你没有门派吗?我师父虽然是游僧,但他是少林寺的十八护法。”
“呃,我师父,曾经好像也在一个门派,好像是叫玄门,不过已经没落了,他说我是第多少代弟子来着,忘了,喂,大半夜的吃冷馒头不太好,要不,我请你去吃宵夜?”陈帆见六识拿着冷馒头,舍不得放下,心里有些膈应。
“不行,这是一种修行,对了,别忘了我对你的告诫,千万不要轻易展露超越常人理解的本领,否则,会有麻烦的。”六识和尚咬一口馒头,又看了看上方破的窟窿,表情有些惆怅。
“嗯,我知道了,那个,要我找人给你修缮吗?”陈帆看六识表情不自然,问道。
“不用,陈施主,我只是好奇你修的是什么功法,好霸道,隐隐有戾气,要不,我送你一本金刚经吧。”六识和尚一本正经。
陈帆一愣,他记得宝善和尚也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还让他不要随时动杀心。
“谢谢,你师父给过我一本了。”
陈帆起身,和六识和尚闲叨了几句,把白云寺的钥匙给他,算是物归原主。
陈帆离开之后不久,六识和尚站在翠竹下,诵一声佛号,脸色有些复杂,“阿弥陀佛,没想到这个陈帆竟然是玄门弟子,功法不全,修为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