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玛拉告诉东方宏,多洛根农场这里是她的叔叔管理着,还有爷爷、奶奶在这里养老,他们都在爷爷的房间呢。
塔玛拉边走边解释说:“爷爷参加过二战的英国皇家空军,喜欢别人称他老上尉。爷爷是我们家族的主心骨,也是我们家庭的精神象征。这半年多旧伤复发一直卧床,医生下了两次病危通知,说最多还有一个月时间了,所以才没亲自出来迎接贵客。”
农场里空房子很多,塔玛拉介绍农忙时会有几百名工人住在这里。见东方宏扫视着露天里停放的许多破旧的剪草机、拖拉机、汽车等机械设备,塔玛拉解释道:“这些都是废弃的设备,修起来成本太高还不如买新的了。”
进了爷爷的房间,东方宏发现塔玛拉的亲属们还是很热情的,也看得出塔玛拉在家族中的地位。
杰顿叔叔对辛巴们赞不绝口:“东方先生的想法太好了,自从我们有了辛巴,那些野骆驼和袋鼠就不敢来了,野兔也是退避三舍只在晚上才敢出来。”
但东方宏还是感应到爷爷和奶奶情绪不是太高,叔叔的热情后面还有一丝苦楚。躺在智能活动床上的塞缪尔老上尉对东方宏伸过来的手摆了摆手,语速很慢有气无力地说道:“就不要和我这已经一只脚迈入天堂的人握手了,免得沾上什么晦气。我从你的几头狮子身上也看到了你的活力,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辛巴们野性上来跑远了,一喊‘宏’它们就跑回来了呢?我不相信只是因为你的名字就会有这么大的魔力,比我们的艾尔魔湖还要神奇。”
塔玛拉正在为爷爷不握东方宏的手着急,这是多好的调理机会呀!
塔玛拉是知道东方宏可以调理好病人的,自己当初连脸带胸还有腿那么重的伤,都在东方宏的轻轻抚摸下恢复了原貌,而且比原来更健美秀丽。但她和十三钗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封口,回到家后谁也没提起自己受过的伤。这和东方宏调理过的所有人的选择是一样的。大家都默契地自觉地保护着东方宏,保护着他的与众不同的秘密,从来没让东方宏吩咐过。
塔玛拉也一直没有和东方宏说起爷爷的病。她不愿意也没资格去要教父为自己多做什么事,即便是自己最亲的人。只有教父愿意主动出手,她才可以接受。另外,塔玛拉也想过,自己当时是外伤,有着青年人的生机和体质。爷爷是年纪大了,身体功能在逐渐衰竭,或许调理的价值不大了也无法调理。
但教父和爷爷能有缘相遇,怎么也得试试吧。她焦急地期盼着爷爷能拉住教父的手。
东方宏看了眼衣架上的空军上尉军服,笑了笑说:“上尉爷爷,如果我说,只要握住了我的手就会知道答案,您会试试吗?”说着再次摊开手掌放在老上尉手边。
在塔玛拉急切期待的目光中,老上尉沉吟了下缓缓把手放到东方宏的手心上。待东方宏的手掌刚一合拢,老上尉马上皱起眉头紧上双眼,身子向上一弓强直起来,就像癫痫病发作一样。
东方宏一上来就施用了五段功力调理,因为他发现老上尉的精神力量强大,自制力超强,这种人对ròu_tǐ的承受力很很强的,用点猛药没事。而且东方宏在最近的调理中发现,对全身体质的调理要缓和些,要分层次,而对痼疾和有病灶的调理可以火力猛些,一蹴而就,然后再进行温和的全身调理。
就在塔玛拉忙着拦阻奶奶和叔叔及表哥们上前时,东方宏的手松开了。
老上尉躺在那里没有动,他先是眯着眼睛看着东方宏握过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后突地瞪大了双眼,将原来苍白枯瘦明显变成有了血色和弹性的手举在众人,周围的亲属们也发现了,集体定格在那里。
塔玛拉激动得掉下了眼泪,她知道教父一旦上手了就会调理到底的,现在大家都注意手了,岂不知爷爷的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老上尉转过头对东方宏说:“答案我不一定说准,但我知道塔玛拉为什么从苏黎世回来能一口气登上科修斯科山了。”
东方宏笑了下表示默认,然后和老上尉聊着天,双手迅速地在他的身上从上到下地连拂带拍地一路下来。
老上尉的眼睛越来越明亮,说话的嗓音越来越洪亮。东方宏带着本地口音的谈吐让他身心无比愉悦。见东方宏收手靠一段落,老上尉看向东方宏:
“年轻人,我好像可以坐起来了,扶我一下好吗?”
没想到东方宏不但没有上前去扶,反到张开手臂拦着大家退了一步:“我和塔玛拉都特别崇拜二战的英雄,我相信您会自己把迈入天堂的那只脚收回来的。”
老上尉哼了一声,在满屋人的吸气惊呼中,居然自己缓缓起身坐了起来,接着又挪下双腿,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满屋亲属都不管远近地伸着手,对大半年起不来床生活不能自理的家主竟然就这样站了起来,要是可以的话心脏不一定掉地上多少颗。大家都张开手臂静默着,但人人的脸上都流着眼泪,塔玛拉更是哭泣着紧紧抱住了东方宏。
老上尉来回走了几步,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响亮中气十足。众亲属这时才都如梦方醒,全屋沸腾起来。
只见老上尉几步迈到衣架旁,将空军上尉的军装穿起:“哈哈哈,我以为只有给我举办遗体告别时才能再穿这件军服。”
然后老上尉挥舞了几下拳头,向着窗外低吼:“我老塞缪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