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赛因方尺已乱,特别是看着地上,在木骨都束绝对算得上大人物的两个人,哈桑和萨利赫的尸体,这让他手足无措。他跪在丁一的跟前,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为你作战,如果你杀死我,我手下的人便会一哄而散,他们会在租界里到处杀人放火,这肯定不是你想看到的结局……他们就是一群狼,只有我才能压倒他们……”
长刀的锋刃,飞快地切过了这个雇佣兵首领的咽喉,丁一对着白翼龙说道:“开始吧。”
正如哈桑和萨利赫所谋划的,当友军突然动手攻击时,不论哪支军队,都会陷入惊愕之中,当白翼龙手下突然向外面哈桑的手下发难时,哈桑、萨利赫和其他人的亲卫,就算是精锐,也是一样愣住了。
而这一愣,也许只是三两秒,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郭劲那些老兵没有使用步枪或手枪,而是三人一组的特种兵,七八个战斗小组,利用小队战术,极快地就放倒了四五十人;而那些黑色闪电的长枪阵,百余人列队出来就撩翻了近乎三十人,其他那几百精锐护卫,就崩溃了,超过二成的伤亡,又是友军突然动手,别说这个时代的军队,就是现代的大国正规军,都不见得能扛得住。
这就是丁一的力量,这就是丁一的谋划。
打仗的事,他从来都不害怕。
郭劲组织人手挖的那些工事和壕沟。根本就没用上。
溃逃出赌场的那些护卫,跑到赌场外面的长街上,面对那五百个刚刚完了新训的黑人少年的长枪阵面前。他们作了两次冲锋,结果是十七八人直接撞到长枪阵上成变肉串,其他人就选择了按照李乐高声喊叫的命令:“扔掉武器,跪地抱头免死!”
知已知彼,正确估算和比较敌我的力量,制定作战方案,是一门学问。
不是无止境的料敌从宽就好事。
因为人力物力总是有限制的。过多地去挖掘工事、操练,消耗掉力气。真正临战,往往就得不偿失。
“以后要记住,别再跟刺猬一样。”丁一耐心地跟郭劲讲解着。
郭劲羞愧地低下头,如果不是丁一制止。由得他们大搞特搞工事,那些黑人少年,能否还可以抵住刚才那些急于逃命的护卫,疯狂的两次冲锋?这个答案郭劲心里是有数的,也是从这一夜的战事,郭劲终于从一个基层的指挥官,开始迈向将领的成长之路。
马哈茂德在租界解决了那些护卫之后的两刻钟就过来了。
他在门口听着李乐告诉他,那数百精锐护卫已全部解决,不禁喃喃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就凭租界这点人。怎么做到?”足足愣了半炷香功夫才回过神,然后他就主动交出了自己的武器,并且只带了二名随从去见丁一。
“我。马哈茂德.薛西斯,永远是主人最忠诚的仆人!”他终于心服口服地冲丁一拜下,那数百精锐的护卫,也是城中各大势力的本钱,他没有想到,丁一真的就这么把他们轻松解决了。他不得不服啊。
他把一碗酒仰头饮尽了,把碗掷在地上。对丁一说道:“如违此誓,便教我如这碗,不得好死!”
随着马哈茂德那一碗酒饮下,除当值的白翼龙、文胖子、郭劲之外,其他人等,如李乐、宝格力,包括那李小胖老汉,都端酒上来敬。李小胖和曹吉祥是极为激动,这两个骨子里都是大国沙文主义的家伙,连手都颤起来:“扬我国威于域外啊!”
丁一仗着酒量不错,身体又好,倒也是杯到酒干,他也是难得的心情舒畅。
这是丁一经历海上风浪,落水之后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舒畅,除去值勤的人员之外,丁一端着酒,几乎和每个班的黑人少年都喝了一碗,直至后来有点迷糊了,听着曹吉祥在边上说道:“你赶紧侍候少爷去憩下吧!唉,这番邦也没醒酒石……当真是麻烦……”
丁一踉跄着被人扶着入了内,醉意涌上来,却闻着诱人的幽香透鼻而入,一时间身体上便有反应,出海年许以来他也是憋得辛苦,这时一发作起来,哪里还按奈得住?何况温香软玉满怀,便是听着耳边佳人惊呼,他也全然顾不上了。
醒来之后,丁一只觉肩上疼痛,睁眼去看,一圈牙印印在那里,他低头看去,便见莫蕾娜的俏脸就在怀中,掀开被子坐起一看,却见落红斑斑,丁一自然知道这肩上牙印,应是昨夜伊人痛得不行,死死咬着他的肩上所遗留下的。
丁一不禁双手抱头,苦笑道:“我酒后无行,实在是荒唐了……是我的错。”
“伟大的公爵殿下,您不必为此而忧烦。”莫蕾娜从背后抱住了丁一,但昨晚的欢好留下的印记,活动之下,却就牵引起腰胯之间的痛楚,教她皱起了眉头,直至把脸贴在丁一宽厚的后背上,才让她放松,这是一位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足以让她依靠,让她心安的男人,“莫蕾娜没有后悔,也没有怪您。”
她没后悔,丁一倒很有些内疚,其实对于莫蕾娜他一直是有些念想的,但丁一不是那种一朝权在手就恨不得把天下美女收入后宫的人。当然他也不是清教徒,男女方面的事,逢场作戏也没啥。不过这种有感情基础的,他对于自己的妻妾本身就有着深深的愧疚,怎么会主动再去招惹多一个?
如果不是昨晚心情舒畅,酒喝得有些多的话,他决不会做下这般的事。但事情做下来,丁一也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怂货,他伸手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