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见龙城沈风?”
白衣男子迟疑一下,随后又指着沈风肯定道。
大木二木听了一愣,一会望望白衣男子,一会又看看沈风,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头目竟然会认识眼前这个欺负过自己的孙子。
沈风也有些纳闷,他敢肯定,自己从来见过这人,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没想到白衣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指着沈风,“果然是冤家路窄啊!我还担心你变成缩头乌龟不敢来呢,没想到竟然被我给逮着了。这下我可看你往哪跑!”
看着白衣男子一脸嚣张的样子,沈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郎中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吃,如果像你这样吃一顿不吃一顿的,你这病啊,还真难好的……”
“吃药?”
周围的人全都不解地看着沈风,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到吃药。不过沈风却并不理会,而是冲着木家兄弟训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们兄弟不是啥好玩意儿!自己的主人都病成这样,竟然连药都不吃,就带出来了,到时候万一再咬着别人,你们赔得起吗?”
“你……你……什么意思?我家老大没病……”大木显然理解不了沈风的嘲讽,梗着脑袋辩解道。
二木的脑瓜倒是机灵一些,站在那里思索半天,猛然醒悟过来,异常气愤地对白衣男子说道“老大,这孙子在咒骂你!他的意思说你是疯狗!”
“啪!”
二木的话刚说完,白衣男子便抬起胳膊冲着他的脸颊抽了一巴掌,脸色难看地骂道:“要你多嘴?老子耳朵不聋!”
挨抽之后,二木一下子蔫了,急忙躲在后面不敢再往前露头。
白衣男子的目光再次转移到沈风身上,斜着眼睛,不屑地上下打量之后,冷哼一声,“沈风,这里可不是你的见龙城,如果嘴太贱的话,可是会被抽嘴巴的!”
沈风微微一笑,看着白衣男子,“你认识我?”
“我叫华天阳,华永安是家父!”在说话的时候,华天阳还故意抖了都略肥的衣袖,衣袖上面的“落日谷”三个大字也随即落入了沈风的眼内。
“哦……你是华太师失踪多年的儿子!”
沈风一拍脑门,立即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好,怎么样?现在是你自己跟我走呢?还是我让兄弟们绑你过去?”华天阳撇了撇嘴,高傲的昂着脑袋,一副算你识相的模样问道。
“去见你爹是吧?不急!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已经到了,让他放心好了。人嘛!我是一定要见的,不过不是现在,看到没?”沈风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周围,“这么多平时难以见到的好东西,我得先好好逛逛。你说个地方,逛完了,我自己过去找你!”
沈风说这些的时候,还真是一脸的和气,而且把自己不去的原因也讲得非常清楚。在他看来,自己跟华永安的问题,除了一方认怂放弃之外,应该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毕竟华老头儿的岁数虽然大了,但人家的胃口也同样不小,如果自己不俯首称臣,交出丹子明和那帮投奔自己的城主的话,这事肯定没完。
可自己能跟他认怂吗?显然不行,所以,这就成了无法缓和的死结。不过即便死结,也不用见到人家家属都得横鼻子竖眼的嘛。因此,他并没有在意华天阳的无礼,一边往周边的摊位上踅摸,一边和气地应付着。
在沈风看来,自己这么做,那完全是给华天阳或者说华永安脸面。但在华天阳这边,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不仅没有从沈风的口气之中感受到和气,甚至还觉得沈风是在应付、糊弄自己。而且从他只对自己撇了一眼,然后便将注意力集中在周围的地摊上样子,完全是对自己的一种不屑和羞辱。
我是华永安儿子这么牛叉的事情都跟你讲了,而且你他娘的眼瞎还是怎么着?没发现老子在伸手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落日谷这三个大字戳你脸上了,你还依旧这幅好死不死的模样?怎么着?这是拿我老爹不当回事儿呢还是拿我们门派不当回事儿?
这么一想,华天阳心里就不太爽了,再次伸手指着沈风,“我说过了,这里不是你的见龙城,你想干什么就能干的!识相的话,现在就跟老子走,否则……”
他的狠话还没说出来,便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发现沈风的精力已经再次转移到了旁边的一个地摊上面。
虽然刚才的混乱让很多人都非常识趣地收摊了,可也有些不怕死的,就比如旁边这位老头儿,一直坐在那里低着脑袋,地上摊着一件旧衣服,衣服上放着几个造型别致的石质挂件,被沈风一眼给看上了。
只见他直接来到老头儿跟前,蹲在那里摆弄着一只被雕刻得惟妙惟肖的兔子,非常好奇地问道:“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卖的老板?”
沈风问完,本以为老头儿会立即回答自己,毕竟做生意嘛,总得热情点不是?可他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还是没有等到老头儿的回答。不由抬起头来,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还以为老头是因为害怕而故意低着头的,现在一看,好嘛,这老头儿居然真睡着了。
沈风咧嘴一笑,一边从地摊上挑出自己喜欢的挂件,一边在嘴里嘀咕道:“嘿!还真睡着了?合着人家过来都是做买卖的,你过来就是睡觉来了?这人来人往的多不安全啊?得了,我也做做好事儿,先帮你保管起来,等你睡醒之后,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