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良主任告诉孙玉郎:“玉郎,不要往外传啊,这人据说是纪委审案的时候死亡的,据说是个贪污受贿的,纪委审的时候,嘴硬什么都不交代,于是他们就把人往一个装水的脸盆里面按,后来突然发现不对了,喊了急救车过来,也没救回来,所以现在纪委那边也有很大压力。”
孙玉郎立即脑补出,嫌疑人嘴硬不交代,纪委于是动用了刑讯手段,把他的头往脸盆里面按,于是在颈后的项部留下了扼痕,后来发现溺水窒息了,又掐人中抢救,于是又在人中留下了扼痕。
法医果然是明察秋毫的人啊,能够在事后反推出整个案发经过,太牛了。
“玉郎,想什么呢,别发呆,干活了。”
啊,干活干活,孙玉郎的遐想被打断了,“那我们的结论?”
“到时候事实是什么就写什么,看到什么,验出什么,就写什么,其他什么事情,我们不掺和,懂吗,玉郎?”张老师谆谆教导。
“明白,就算这个人大奸大恶,贪污受贿,就算纪委那边伸张正义,主持公道什么的,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来捞外快的。”孙玉郎也豁然开朗。
接着两人展开了认真细致的尸检工作。
“玉郎,现在打开胸腔。注意记录。”
“肺水肿明显,肺里有大量粘液,血液混合液体。”
……
“老师,我们要不要做硅藻试验?”
“应该没必要,看记载,他们用的是自来水,自来水都经过过滤。”
“知道了,老师。”
解剖完,张德良主任初步给出了死者系溺亡的结论。
还有组织病理学及一些毒理学试验,不过溺亡基本成立了。
把结论交给公安局工作人员的时候,孙玉郎注意到有几个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回去路上,孙玉郎想溺亡属于意外,这样那些办案人员的罪也会轻一点吧。好像看到了小宋司机,但不确认,没敢上去打招呼。
另一边,小宋司机给樊欣欣爸爸樊士余汇报:“樊书记,法医那边初步结论出来了,是溺亡。”
“哎,石头落地啊,去告诉陈方圆一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还是很重要的,这次我还能保他,但再来几次就难说了,以后上刑讯手段一定要注意安全。”
因为看到了小宋司机,孙玉郎想到了樊欣欣,心想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于是联系樊欣欣。
“樊欣欣,有个事情找你帮下忙?”
“又要整谁,孙玉郎,我告诉你啊,你不要老是把我们论坛当整人工具,你小心你自己被人肉搜索。”
“我被人肉搜索怎么了,我光明磊落的很。”得,与脑洞少女一对话,话题准跑偏。
“你敢拍胸脯,说自己真的光明磊落。”
“我当然敢了。”
“你无证驾驶呢?”
“又是那件事啊,拜托,能不能有点新意。”
“放心,只要把你放在网上,你所有的事情无所遁形。所有信息,生日,电话号码,星座,最喜欢的电影,最喜欢的小说,最喜欢的颜色……”
越听越离谱,孙玉郎赶忙打断,回到正题:“那个,樊欣欣,你爸爸是不是一个大官啊。”
“干嘛,你干嘛问这个,我是我,我爸是我爸。”
看来爸爸身份是樊欣欣一件比较忌讳的事情,或许从小到大,有很多人接近她都是带着目的的吧。
孙玉郎连忙解释,“别,别想多了了,我就是想让你,告诉叔叔,今年冬天到明年春天,可能会有一场大风波,能不能给叔叔提几条建议,让大家不要去人群密集场所,做好消毒,不要集会等等。”
“干什么啊,难道要有地震?孙玉郎,你什么时候也能预报地震了?你有特异功能啊。”樊欣欣显然不能理解。
这让孙玉郎想起了前世一部很好看很经典的电影《你的名字》,新海诚导演的力作。电影里,男主角也是知道了一场灾难,因为交换身份的女主角的关系,他想预报给女主家乡系守镇的镇民,让大家躲避灾难,大家也是不信,谁会信一个毫无根据的传言啊。
打断正常的生活,也是要很大成本的。不让大家集会,不让去密集场所,那商场能不能去?不能去商场,那生意怎么办?损失多大啊?
所以孙玉郎也没有办法,他不能说我是重生的,说了也没人信,你做梦的吧。他只得再三请樊欣欣相信他,给她的爸爸传句话。
樊欣欣也是将信将疑,“好吧,传话可以,我有什么好处啊。”
“什么都可以。”想起那场风波里牺牲的医生护士,他们明知道会牺牲,还是义无反顾,接受了党和国家交给的任务,战斗在第一线,奉献在第一线,牺牲在第一线,自己这小我算什么,当然是什么都可以了。
“哇,难得,真难得啊,真的什么都可以?”
“嗯,真的。”
“你这么慎重,我就帮你吧,不过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什么,孙玉郎,你记得自己的承诺哦,什么都可以,你自己说的。”樊欣欣最终还是答应了。
孙玉郎其实忘了一个电话,与史珺去看云江潮的时候,一个神秘人物给的,他因为刻意不去想起吴媚好,刻意地忽略有关记忆,然后把大武给他的这个电话给忘记了。
不过也很难说,有可能大武也会把他当成精神病人,而不予理会也不一定。
孙玉郎仔细回忆前世记忆,17年多了,15年重生前加2年重生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