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没有去学校莫名地有些怀恋,天微微亮便整装待发。外面下起了雨,出门时我撑着雨伞,待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下的不是雨,而是一粒粒雪花。渐渐地雪越来越大,雪花妖娆地飞舞着,像洁白的小花,散发出阵阵清香。
来到班级我脱掉潮湿的外套挂在椅子上,不停地跺脚搓着双手取暖,陈皓第一个凑上前问:“好些天不见,恢复得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我掏出课本心有旁骛地翻着,“冬天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偶尔出来还真不习惯。”
“你是在家待久了,”陈皓羡慕地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立刻把他按在桌子上道:“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等受伤后我亲自送你回家,你就可以在家颐养天年了。”
陈皓不停地反抗着喊道:“大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
“你来了,”阿禾转过身温柔地说,“这些天你落下的课程我都有帮你做了笔记,”说完她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递给我。
我松开陈皓惊惶失措地接过笔记本,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我热泪盈眶地说:“谢谢你。”
小茜愁眉苦脸地看着窗外的飘雪,若有所思,这可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她,我拉动着她的衣角喊道:“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她转过身勉强地苦笑一番,继而趴在桌子上不动声色地抽泣着。
我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几日不见怎么爱哭鼻子了。
阿禾小声地说:“你跟我出来。”
我跟随阿禾来到外面,雪花还在飘着,呼呼的北风夹着冷冰吹扑在脸上,异常地疼痛。
“小茜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依这个情形来看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分手了,”阿禾语气很是平淡地说道。
“谁?”我以为听错了,难以置信。
“小茜他们,”阿禾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们为什么分手?”我百思不得其解。几日前的元旦告白还历历在目,怎么就好端端地分手了。
阿禾摇摇头说:“她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哭个不停,我安慰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我算是明白了个中的缘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我这就去找阿飞了解一下情况。”
来到教室的时候吕飞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大冷的天他也不怕感冒,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我相当地佩服他的无情无义。
我恶狠狠地把他拉出来,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问:“你这是干嘛?”
“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我站在门口大声地说。
“什么意思?”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我昨晚没休息好,有什么事抓紧时间。”。
“你和小茜究竟怎么回事?”既然他装聋作哑,休怪我直奔主题,还有何情面可顾忌。
“分了,”说完他就不耐烦地要走。
我拉住他道:“你说的倒轻巧,这种时候合适说分手吗?”
“分手就是分手,这事以后再说,”他甩开我的手威胁道。
此时我若退步怎对得起小茜平日里的情分,我使劲全身力气拉着他迎风径直走向操场,雪花飘落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休想回去,我陪你一起去清醒清醒。”
他顺势跟我走着,来到操场自顾自地徘徊在雪地上,我跟在他身后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
“什么事情要闹到分手的地步,”我小跑着堵到他跟前压着满腔怒火,企图和平地解决此事。
“你不懂,”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异常地冷漠。
“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除非你已不再爱她,”时间久了才知道变了的人和心都没有错,有错的是一成不变。
他邹着眉毛诡异地笑着说:“什么时候变聪明了,你就当我喜欢上了别人。”
我上前给他一拳,跺脚骂道:“这是男人做的事情吗?”
“事已至此没有必须再去追究谁是谁非,”他翻脸无情地说着,似乎从未来过小茜的感情世界。
顺着操场走了几圈,洁白的地面满是我们的脚印。爱情就像喝酒,喝多了很难受,喝少了量不够,喝到吐了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喝,待到吐够了却又拿起酒杯不醉不归,所有的决心瞬间倒塌,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戒不掉。
我和阿禾商量好中午一起陪小茜去吃午饭。她就像丢了魂一口未进,用筷子不停地拨弄着饭菜。
阿禾心直口快地心疼道:“你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事情终有解决的办法,你就不要虐待自己了。”
“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我阻止道,不是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茜一声不吭,毫无征兆地哭起来。
不知阿飞对她说了什么狼心狗肺的话,此时也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只能默默地祈祷她重拾以往的欢笑。
晚上我再次找到阿飞,低声下气地说:“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很可怜,就算是骗骗她也好,我不想见她这么伤心。”
吕飞停下脚步说:“我不希望她越陷越深。”
我动之以情地说:“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否高考结束后再说。”
“不爱就是不爱了,”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不是爱情的爱情就这样占领了她的心,夺走了她的全部,甚至她的生命。那些曾经有过的欢乐也随着他的离去悄然消失,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可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