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莎娃昏昏沉沉回到东屋的里间,警觉地环视屋子的摆设,她发现火炕的正对面供桌上竟然摆放着皇帝的灵位。
涅莎娃骂道:“这老头真是变态,睡觉的屋子也摆个灵位。”
这里屋就住涅莎娃一个人,屋子里烧香的气味使涅莎娃娃喘不过气来,这根本不像个卧室,更像个佛堂或者祠堂,房间里的气氛显得神秘而肃杀。涅莎娃趁着酒劲抖开被子,脱掉鞋子,上炕准备睡觉。她刚要躺下,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如果供奉皇帝灵位的屋子睡着女人,那是对皇帝大不敬。她感觉不太妥当。如果她和灵位睡在一个房间里,那么会不会冲撞了先帝的亡魂呢?
想到这儿,涅莎娃穿好鞋子,披上衣服,重新回到酒桌上询问老头儿。
老头儿笑了解释道:“姑娘啊,你是俄罗斯人,不受我东方传统礼仪的约束,另外这里边确实放着先帝的灵位,我的房子有限,我们住外间屋,只能委屈你,让你住里间屋了。”
涅莎娃问道:“那就没有其他的地方住吗?”
老头儿想了想,用手指着门房说道:“如果姑娘不嫌弃,就和我那疯婆子住一起吧,这院子只有你们两个女眷。”
涅莎娃想起疯婆子发疯时快要掐死她的场面,浑身发冷。“那我还是在里屋睡吧!”涅莎娃想了想又说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您把先帝的灵位暂时换个地方摆放,我看这东西瘆得慌,吓得我睡不着觉啊!”
老头儿脸色一沉道:“这位姑娘,虽然你是客人,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我们这位先帝在这儿已经150多年了。你刚来就要把人家灵位起走,是何用意?”
“老人家,你误会了,我是说,就今晚一宿,把他请出我的卧室就行了。”
老头冻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怒道:“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家,你无权干涉我们家的任何事物。”
涅莎娃见老头很强硬,她只得撅着嘴回到里间。
韩雷见这老头儿和涅莎娃动了真气,连忙打圆场道:“哎呀,和一个女孩子不要一般见识,你都能当她的爷爷了。”
老头说道:“这不是辈分的问题,我们这个院子的规矩不允许任何人打破。”
南喜石说道:“谁要欺负我徒弟,我和他没完。”
涅莎娃的问题引起连锁反应,弄得酒桌的气氛剑拔弩张。
涅莎娃赶紧说道:“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就是将就一宿的事。”
老头说道:“还是这个女孩子懂事啊!”
韩磊忍不住问道:“这院子的东西厢房不就是皇帝和皇后的灵位吗?怎么弄到屋里来呢?”
老头突然一愣,他没想到韩雷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哦。东西厢房的两个灵位是我平时祭拜的时候用的。里屋的灵位却能通灵。”
韩磊听的有点迷糊:“这祭拜集中在一处不就行了吗?怎么还分两处呢?”
“年轻人,你不要再问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还会笑话我是个疯子。”
韩雷喝了点酒,他对通灵这个词开始感兴趣。“老先生,通灵是不是就能与逝者的亡灵对话了?”
老头夹了一口菜,眼眉低垂,说道:“年轻人,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咱们最好别讨论这方面的事,就论交情,你看好不好?”
韩雷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啊,在科技发达的今天还有这么迷信的事情。”
老头儿喝了一口酒,“啪”把筷子轻轻的往桌上一摔说道:“你认为我说的都是迷信,都是骗小孩的鬼故事,对吧?”
韩磊盯着老头的眼睛不甘示弱,问道:“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谁能和灵魂对话一说。所以,通灵就是随意一说吧!”
老头说道:“我不想和你争辩,一点意义也没有,我所经历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的。比如,我知道,仙帝需要吃什么,需要用什么,另外还有什么别的请求,他都可以直接传达给我。”
韩雷忍不住捂着嘴想笑,还不敢笑,他还真以为老头在讲鬼故事。故意渲染恐怖的气氛。
南喜石忍不住问道:“老先生,你说说有什么奇异的事情?”
老头儿拜拜手,神秘的笑了笑:“不说也罢,如果我说了就算泄密了,那些都是仙帝直接说给我听的话。”
韩雷见老头儿一本正经的样,不像是说谎。他想知道老头儿是怎样与帝王建立通灵联系的?他开始苦苦逼问,可是老头儿丝毫不透露半点信息。南喜石向韩雷使了个颜色,又看了看酒杯,韩雷会意的点了点头。在军营中,韩雷是绝对的海量。南喜石暗示韩雷,让他多陪老头喝酒。
韩雷立即领会,他端起酒碗道:“来,老先生,我韩某人不才,敬你一杯。”
“不喝了,我实在喝不动了,这可是高度的烈酒哇。”老头的脸上红扑扑的,他闭着眼睛,继续说道:“小伙子,通灵这个词,以前我也不相信,可后来就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上了。我和先帝冥冥之中似乎建立了一个单独联系的平台,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内,约定的空间里相见,他向我提出各种要求,我按照他的旨意去办。”
南喜石向韩雷微微的一笑,竖起大指。韩雷一通猛劝,老头儿不胜酒力,越说话越多,竟然说出与皇帝通灵的一些事来。韩雷是年轻人,他不信鬼神之说,南喜石是怪人,他更不信。所以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就当笑话听了。可是老头儿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