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摆手叫过杜天仇。青莲道长眼中放出喜悦的光。这年轻人太像那个人了。
贺良拉住杜天仇的手放到青莲道长的手上,对杜天仇说道:“这就是你的生母——青莲道长,快来,叫一声妈妈。”
杜天仇惊愕的看着贺亮,摇头道:“你竟胡说,我从来也没见过我的妈妈。师傅金光长老说我是香客们在半路上捡来的孤儿,被送到道观里的。”
青莲道长突然大怒,她有气无力的骂道:“你师傅是该死的混蛋畜牲!你就是我和他的孩子,他为了自己fēng_liú快活,竟然抛弃我们母子,真是心肠歹毒的恶人!把我赶走也就算了,竟然连我的亲生儿子他也要赶出来!灭绝人性的老东西。贺良,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要求你执行任务后回去,杀死金光老道!”
贺良为难的说道:“师傅,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40年后,你与儿子重新见面,这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啊!”
杜迁仇上下打量着苍老的女人,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中含泪,问道:“你真是我的母亲吗?”
杜天仇从小到大也没见过生母的模样,他从小在道观里和道士们一起生活,没有得到过母爱,更没叫过别人妈妈。虽然眼前这个老女人并没有照料过她,可是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容怀疑的。杜天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亲衰老得象百岁老人。他不由得悲从心来,心疼的抱住青莲道长,呜呜的哭起来。
贺良也蹲下来看着这对母子相认的场景,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这对母子亲情的泪水肆意纵横。贺良自然而然的被这对母子的真情所感动。
贺良颤抖着声音说道:“青莲道长是我的师傅,她把毕生的绝学都传授给我,所以才一瞬间衰老成这个样子。”
杜天仇吃惊的看看贺良,又看了看母亲,虽然他没说话,但是眼神中带着疑问,意思是妈妈为什么这么傻啊?竟然把毕生的功力传授给一个刚刚认识的徒弟,自己还差点儿送命。
青莲道长看出儿子眼中的疑问,说道:“儿啊,有些事情就是机缘巧合。贺良这个人名气大,功夫好,人品上乘,我把这功夫传授给他,他增长了本领,将来会助他惩恶扬善。我这一生没什么后悔的,只是后悔爱错了人。”
杜天仇说道:“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吗?你把毕生的功力都传给贺良,你的生命即将结束了?”
青莲道长抚摸着杜天仇头发说道:“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这样做,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在原始森林里生活了40年,很少与人交往。我每天与野兽为伍,和野果相伴,我看不到光明,我不知道这一生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甚至连见到我的儿子都成为一种奢望。我最大的收获是看到你了。冥冥中上,这是天安排咱们母子相会。贺良功不可没呀!今后你们都是同门啦,不要再有什么疏远,我希望你们兄弟相称,做些有益的事情。妈妈死也无憾了。”
杜天仇再次落泪,他抱着虚弱的母亲良久无语。杜天仇感觉怀抱中的妈妈身体慢慢的放松,甚至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她很平和很舒缓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杜天仇急忙擦干眼泪,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喊着:“妈……妈……”
青莲道长的脸上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永久的离开了人世。贺良等三个人埋葬了青莲道长。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青莲道长在他们的生活里来去匆匆,犹如惊鸿一瞥,转瞬即逝。
此时的焉素衣腿上的伤已无大碍。贺良问杜天仇:“天仇,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杜天仇说道:“我带的小队已到达预定位置,可是我联系不上你和焉素衣,所以我才急匆匆的来这边找你。”
贺良这才想起来,原来他和焉素衣在山洞中,无线信号被屏蔽了。贺良说道:“你和邓文迪的那支小队联系了吗?”
“我们都已经接上头儿了,没有你的命令,谁也没敢动。我们用红外线生物热能探测仪探测到有几个人迅速向虎跳峡的另一方走去。他们的动作很快,如果再耽误一会儿,恐怕要逃出包围圈儿了。”
“那我们三路人马变成一路人马追击。”贺良立刻命令邓瘸子和其他战友马上截住小白龙的七人小队。
邓文迪在对讲机焦急的说道:“队长,你干嘛去啦?找你半天也找不到,急死我了!”
贺良骂道:“废话少说!听我的命令,赶快向前超出两公里,截断小白龙的退路。”
“队长,如遇到小白龙他们,我们可否就地射杀?我发现小白龙他们的行进速度有所加快,身上的大箱子好像不见了。如果他们身上有箱子,动作很迟缓,行进速度没这么快。”
贺良冷笑一声,:“你还说射杀小白龙呢?我提醒你啊,你距离小白龙要保持一公里的距离,不要靠的太近。我们距离小白龙500多米都被他发现了,这小子嗅觉和听觉特别灵敏,丛林作战经验丰富。我们刚一露头儿就损失了两名兄弟。”
邓文感觉小白龙这人的确不俗,他通知弟兄们:“听我的口令,不准靠的太近!”
杜天仇的小队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贺良说道:“你赶快回到你的小队,把队形散开。”
正说话间,天空飞来两只鸟。贺良与焉素衣急忙隐蔽起来,因为这两只鸟儿实在太奇怪了,两只鸟在他们上空盘旋,根本就不怕人类。贺良突然想起他吃过的那次亏,所以他对这种飞行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