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素衣成功夺得掌门之位,可问题又来了:崆峒派的禁地宝藏怎么办?
这件事一直是焉素衣比较头疼的。如果师傅金光道人生前被美国五角大楼控制,那说明他已然背叛了祖训和师门,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地位屈服了。她忽然觉得人生很悲催。师傅那么高强的武功不畏强权,涉及到自己的名声还是没有把握好做人的尺度。
当了掌门的焉素衣,表面没有趾高气昂,相反却生出一丝失落。她望着贺良,竟然悄悄的流出眼泪……
当了崆峒派掌门就意味着一辈子要留在崆峒派,传承崆峒派的武术和精神,把崆峒派的家业发扬光大,使本门在武林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贺良突然觉得焉素衣非常好笑:“焉小姐,不,焉掌门,没想到啊,接了崆峒派的掌门之位还激动的哭啦?不至于吧?”
焉素衣故作恼怒捶了贺良一下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贺良的心中十分清楚焉素衣的真实想法,只不过他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焉素衣一直深爱着他,对他觊觎已久,并且一直不懈的追求,可是时间越长,焉素衣受的伤害就会越深,因为把爱倾注到贺良身上属于一场豪赌,黄花大闺女爱上有妇之夫,极难修成正果的。
崆峒派发生几宗命案,并没有人报警,这是崆峒派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风俗习惯,使这些道士们养成了家规家法重于法律的意识。他们觉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很平常的事情,用不着通知警方。
道士们清理走藏青的尸体擦掉血迹。令道士们惊奇的是:师傅遗像上的血泪竟然荡然无存了!并且他的看起来笑容是那么慈祥安宁。
杜天仇重新上香祭拜:“师傅啊,我帮你清理门户了,没想到你为保住掌门之位竟然这般糊涂!以至于藏青这个逆徒害了你!如今,我们把他处决了,请你老人家在天之灵安息吧……”
焉素衣和贺良在身后跪倒,跟着杜天仇一起磕头。
道士们跪倒一片随声附和着。
此时贺良心中想的是如何摆脱美国军方对崆峒派的控制。
三人回到跨院休息,原本亲密无间的三个人内心深处正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焉素衣想的是如何保护好崆峒禁地的文物宝藏;贺良想摆脱美国军方的控制,把这批宝藏文物起获交给东方国,让这些宝贝重见天日。杜天仇得知崆峒派的禁地藏着巨大宝藏之后,他的心思也稍微的动一下。虽然嘴上说完全同意把崆峒派掌门之位传给师妹,可在他内心里已经产生变化,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人的自私本性就暴露无遗。
杜天仇突然有一种和师妹一同管理崆峒派的想法。毕竟这么大宗的宝藏藏了1000年,价值无可估量。
焉素衣坐在椅子上,贺良坐在床上,杜天仇则躺在床上,膝盖以下搭在床边,现在是他们三人最放松的时候。也好利用这时间把想法统一。
贺良首先开腔,他心事重重的说道:“与师傅接头的美国上将有可能知道金光道长遇难的消息,这一两天就会有动作。”
焉素衣吃惊的看着贺良:“你的意思是说除了师傅和藏青铁红,道观中还有美国上将的眼线吗?”
“这种事情不用怀疑,答案是肯定的。既然师傅被他们控制,其他的道士更是趋之若鹜。我知道白云观中眼线不止一两个。”贺良分析。
“太危险了!崆峒派禁地宝藏谁也不能动,这是老祖宗留下的家底儿,咱们目前应该把奸细都揪出来,或者驱除下山或者杀掉!反正不能留后患。”杜天仇说道。
贺良叹了口气,看着房顶:“哎,谈何容易呀!你想啊,师傅金光道长一定会用最贴身的人和美国上将接触,他秘密交代的任务谁也不知道,线人只与金光道长他们单线联系,这就增加了我们寻找的难度啊!”
焉素衣眼睛一亮:“哎,你说师弟海蓝和满白这两位是不是师傅眼线?”
贺良摇头:“未必。别看他们是师傅的亲传弟子,可是朋友有远近亲戚有厚薄,师傅会选择听话的人,还有平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道士与美国上将接触,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他一番分析,焉素衣和杜天仇心头又蒙上了一层阴影。看起来歌舞升平的白云观实则暗藏杀机,谁也不知道白云观的水有多深。
焉素衣见大师兄杜天仇懒散的躺在床上,她生气的说道:“杜天仇,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看看人家贺良正襟危坐,你往那一躺像死猪似的,我是女生,尊敬点好吗?”
杜天仇躺着,摇头晃脑:“我的头疼死了,昨晚上就琢磨怎么收拾藏青,给我气的根本就没睡着啊。”
焉素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哼,还是个大男人呢!我和你一样一夜没睡,不也得坐着说话吗?你躺着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
杜天仇辩解道:“哎呀,咱们是兄妹,弄那么多繁文缛节就没意思了。”
焉素衣站起来说道:“我命令你坐起来和我说话!”
听到话音不对,杜天仇有些生气,坐起身看着焉素衣:“怎么啦,焉掌门?你这叫官升脾气涨吧?刚登上掌门之位没有五分钟就对我大喊大叫的,你对我尊重了吗?我毕竟还是你的师兄吧?”杜天仇一顿反呛。
焉素衣咬牙切齿:“你……你强词夺理!我看在师傅尸骨未寒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焉素衣愤愤不平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