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素衣带着人气喘吁吁跑到山下,在悬崖下的树林和草丛里搜寻,突然一个道士惊叫道,大师兄,你醒醒啊!
焉素衣的心猛的一沉……刚才耳麦里传来杜天仇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在用尽平生的力气挤出的一句话。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甚至不想看杜天仇的样子……
大师兄比她大了十几岁,给予她的爱却无比的厚重。这位年长的大师兄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生怕这个小师妹受一点点伤害。
焉素衣虽然年纪不大却身经百战,经历的生离死别太多了,可是今天她的脚却不听使唤了。
当看到满脸是血的大师兄,她顾及不了掌门的威严,趴在杜天仇的身上哭泣起来,捶打他的前胸,想帮他做心脏按压复苏,结果按了两下,鲜血从胸口向外喷溅!
焉素衣肝肠寸断,眼睛一黑身子一软倒在大师兄的旁边。
崆峒派的道士们一阵慌乱,七手八脚开始抢救掌门焉素衣,忙活了2分钟,焉素衣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身边面如死灰的杜天仇心潮起伏……她这个老姑娘终于心有所属,可命运不济,还没等结婚,未婚夫杜天仇就殒命身亡!她十分悲痛。
一个道士慌忙跑过来,说道,报告焉掌门,九个兄弟全部阵亡!
焉素衣只顾默默的流泪,似乎没有听到道士的报告,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只见焉素衣默默的摘下挽着秀发的金簪子,一头乌黑顺滑的瀑布顺流而下……
焉素衣扯了身上的道袍为师兄擦干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把这枚簪子放进杜天仇的内衣口袋。
道士们默默的看着,谁也不知道焉素衣想要做什么。
她轻声的说道,大师兄,我们今世无缘做夫妻来世再见!你放心我的身子就给你留着,不会再嫁人了……
道士们纷纷落泪,焉素衣面沉似水,拿起杜天仇扔在地上的狙击bù qiāng,在身上蹭了蹭枪上的血迹道,我就用它为你报仇!
焉素衣头也不回,扔下发呆的道士们,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此时,野村和美金郎等四人向山下逃窜。
贺良在耳麦中呼喊道,焉掌门不要轻举妄动!快带人去崆峒禁地看一看那里的状况,我下山围堵消灭他们!
焉素衣站在那儿愣了一下,她泣不成声,对着耳麦说道,我要亲手杀了野村这混蛋!为大师兄报仇!
贺良命令道,焉素衣!不准你轻举妄动,以你现在的状态连枪都拿不稳还怎么杀野村?
我不……我一定要杀了他!大师兄死得太惨了……
不许胡闹!你是崆峒派的掌门,竟然连本门派的宝贝都不顾了吗?你要分清孰轻孰重!
贺良,你少在那说风凉话!大师兄是我的未婚夫,他被害了我不能袖手旁观!如果日本鬼子杀了你的老婆,你又作何感想?
贺良气得七窍生烟,他知道焉素衣的混劲儿上来谁也驯服不了。
贺良眼珠一转……焉掌门,你说的话我能够体会到,我也经历过生离死别,那些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可我感觉公是公私是私,要公私分明才对,按照现在身份来说,你是崆峒派的掌门人,享有最高的权力,应该保护好本门派的宝藏,这才是当务之急!我知道大师兄是你的亲人,而且你们就快完婚了。突如其来的噩耗我也悲痛不已,但请你相信我,一定能够替你报仇雪恨!神风特遣队领队叫做野村时尚,是我的冤家对头,这小子在十年前就是漏网之鱼。我今天给他来个了断……
呵呵,贺良,你小子有点目中无人了,你把我焉素衣当成什么人?谁都可以欺负的土鳖嘛?小日本儿在崆峒派大开杀戒,我作为掌门就能袖手旁观吗?我感觉让别人帮我清理垃圾是本门的耻辱!何况这帮小子丧心病狂,害死了大师兄,我不管他是谁,定要剁下他野村的脑袋为大师兄祭灵!
贺良见她情绪失控,完全没有了刚才焦急的语气,懒洋洋的说道,好吧,那就按照,焉掌门的安排去办,你去收拾残匪,我去解救崆峒宝藏这样行吧?
焉素衣立刻警觉起来,贺良,不准你动崆峒派的宝藏,如果你敢触及宝物,我们就是不共戴天仇人!如果你有心思,帮我一起消灭野村。
哈哈哈,人都说女人是死脑瓜骨,我还不信呢,结果一看果真如此!焉掌门现在意乱情迷不能主持大局,仇恨占据了你整个的内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杀敌吗?
焉素衣感觉手轻微的抖动,这是由于气愤和悲痛的cì jī所造成的。
她撩起一头乌黑的秀发从嘴角里蹦出几个字:就是和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贺良笑道,呵呵,焉掌门应该具备主帅的气度,像这种报仇的小事儿尽可量的交给我去做,你来解救崆峒宝藏才是关键所在?
焉素衣渐渐的平复了情绪,回想贺良和她的对话,于是说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你务必要把神风特战队全部歼灭!我带人去崆峒禁地看一看。
野村带着仅剩的三个人疯狂的逃窜,在山脚下遇到几个村民。
野村使了个眼色。
这几个村民看着野村他们的装扮十分惊奇,野村这套特战装备更像是仿照上世纪日本侵略东方国的时候制作的军服,这几个老百姓边说边笑,以为他们是拍电视剧的演员。
正当村民接近野村,突然野村等四人发起攻击,扭断了村民的脖子,打得他们大口的吐血!
野村命令道,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