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人或惊讶、或惊艳、或嫉妒、或无措的各种目光中,朱梓言怀里抱着的一沓厚厚传单,瞬间像纸飞机一般飘落了地。
惹眼的花花绿绿,让清冷如玉却洁癖成疾的冯锦倾皱了皱眉,他急忙放开了朱梓言,像躲避瘟神一般,将右手在休闲裤上擦了两下。
围观了几圈的吃瓜群众见无热闹可看,纷纷事不关己地离开,各自奔向各自的忙碌生活中,机场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情景。
“啊,我的传单。”朱梓言愰过神,看着一地的传单,懊恼地拍了拍圆乎乎的脑袋,惊呼一声。
话落,她赶忙伸手去捡,却因这身胖嘟嘟的人偶装弯不下腰,情急之下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
“……”冯锦倾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眉角动了动。
心大的朱梓言用两只小黑爪,十分麻利的将传单扒到身前又费力整理的呆蠢模样。
惹得一向洁癖且做事条理明朗的冯锦倾,嫌弃地抿了抿唇。他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不巧踩在一叠传单上。
朱梓言伸手去抽他脚下的传单却拽不动时,抬起憨憨的小猪脑袋,没好气地责问:“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帮忙,还想添乱吗?”
冯锦倾看了眼呆萌的猪头,垂头看了眼脚下的传单,挪开脚时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抱歉。
他淡淡地开口,清冷的嗓音,带着股天生的王者贵气,“你撞到了我,我没有让你道歉,已经很客气了。”
朱梓言捡起传单,站起身,怒视着高出一个脑袋的冯锦倾。
指着那张印有半截鞋印的传单,不悦地说:“先生,麻烦你看清楚,到底是谁应该向谁道歉!”
冯锦倾瞥了眼,印有君思蛋糕的传单,又看了眼挡住去路的朱梓言,轻轻一笑,“自己拿不住,还怪我喽?”
“你!”朱梓言指着他的手,渐渐握成拳,恨恨地说:“简直可恶。”
冯锦倾挑了挑修长的眉,故意曲解地说:“说的没错,你这种莽撞而又易怒的女生,确实挺可恶的。”
“我,我,我才没有!”
朱梓言气得几乎咬牙切齿,昂着脑袋说:“你,明明是你,这个毫无绅士风度的家伙才令人厌恶。”
隔着方框墨镜,冯锦倾淡淡地扫了眼大厅四周,并未从匆忙来去的人群中,发现接机的成茗暗后,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他偏头淡淡地看去朱梓言,缓缓地开口,“我很好,倒是你,冒失又口吃,真不是件好事情。”
说完,绕过朱梓言,走向左手边的遇见咖啡厅。
看着那道挺拔如竹的背影,被热情而帅气的服务员迎进装修精致的咖啡厅。
朱梓言收回手,气哼哼地抱怨,“居然遇到这种超级变态毒舌男,真是出门不利。”
说到这,推开小猪脑袋,一脸嫌弃地吐了吐舌头,“哼,本姑娘好女不跟恶男斗,懒得教训你!”
这时,背着的小猪零钱包里,响起手机铃声: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跑的快,跑的快。
一只没有眼睛。
一只没有嘴巴。
真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