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胆大妄为又不知廉耻的女人?!云国的国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不堪?!可气今天在这地广人密的南城,怎么偏偏遇到这么一号人物?
朱梓言疼地皱了皱眉,右手攥紧了冯锦倾的手腕,一幅女匪的模样,毫不退让地说:“你不道歉,我不罢休,看是你的本事大,还是本姑娘的道行高。”
冯锦倾趁其不备,双膝一拱,同时,两手用力将朱梓言推倒在地,连忙翻身骑坐到她身上,像居高临下的王一般,森然一笑,“要我向你低头,永不可能,自古以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朱梓言扬起下巴,毫不服气地说:“那你就试试看。”
结果,俩人像缠.麻.花一样扭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打去,好不热闹。
这时,过廊里一个踩着细尖的红色高跟鞋,修长美腿包裹着黑色网袜,一身火红紧身,点缀红羽毛的连衣包臀裙,披散着一头棕色大波浪齐腰长发,戴着粉红色圆润珍珠项链。
哼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身段窈窕又极妩媚的女人,猫步款款地走到洗手间门口。
只见,她抬起右手,虚摸了摸戴在耳际处的粉贝壳流苏发夹,缕了缕乌发后,重新仔细别好,尖细的嗓子,低低地说:“不知我这般打扮,可还能入得了傅总的精致法眼。但愿能从此飞向枝头,号令君否,无人敢不从。”
说到这,女人掩唇低低一笑。
可抬起头,在看到眼前一幕后,她怔愣了三秒钟,居然爆发出一声比朱梓言之前,还大一倍地惊叫声,“啊!!!”
顿时,扭打中的俩人立即停止了动作。
以朱梓言揪着冯锦倾的耳朵,对方推着她胸口的滑稽姿势,俩人纷纷仰着头看向门口。
正对上那双怒火冲天的眼睛,朱梓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顿觉浑身的血液都要静止流动了。
面前,这个最爱河东狮吼又打扮十分风骚的女人,不是君思蛋糕店的行政主管张漠云,又会是谁。
天呐,这下若是被一直与她八字犯冲的张漠云,扣上擅离职守的罪名,那甭说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就算跳进黄浦江都无法谢罪,这年头到底怎么了?怎么坏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朱梓言镇定了三秒,舔了舔干涩的唇,呵笑了下,极尴尬地说:“张姐,好巧,您也在这里啊,这外面刮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不是在离离原上草吗?”
这女人不是应该在离离原上草巴结傅惊鸿吗?怎么瞎逛到这里来了?
可回答她的又是一声尖锐地惊叫声,“啊!!!”
朱梓言无力地叹了口气,自从接了这份兼职,她的耳朵是一直饱受这位张主管飙高音时的严重摧残,不知道听力是否受了影响?
所以,她极同情地看去身前,虽一言未发却极力隐忍的冯锦倾,默默的在心中摇旗呐喊,让这家伙的耳朵一同受罪,还真是大快人心,倍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