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蜂窝顿时一愣,傻乎乎地问道:“你说什么?本澳主?你是哪家的澳主?”
净明朝林风一拱手,答道:“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大澳主林风是也。”
沈茂一听,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而马蜂窝则瞪圆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倒在林风的近前。于是,陈学文拉起了马蜂窝,净明搀扶着沈茂,一起登上了林风的帆船。
岛津家的武士发现有人在岛上乱挖一气,知道这是有人在寻宝,只是没有料到,他们还没登岛,地下冒出来一窝毒蛇,把寻宝人全给咬死了,于是,他们下船之后,开始把毒蛇斩杀殆尽,跳进那个坑里继续往下挖,直到又挖出以一层石板。
撬开了这一层,借助油松火把往洞中观瞧,发现是座古墓,周围还有不少陪葬品,他们惊喜地大声喊叫了起来,揭开这道青石板,有些人跳了下来,围着这口巨大的棺材,用寻宝人遗留下的器具来开棺。
数十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撬开了棺材盖,有人迫不及待地伸手往里摸,发现这口巨棺之中满满当当,似乎有数不清的珍珠、玛瑙、玉石等物,也别管什么东西了,抓起来就往怀里揣,很快把棺材里的东西抢光了。
等他们满怀喜悦地出了洞,又来了一伙人要求分赃,双方话不投机,展开了一场械斗,突然,他们都感觉不对劲,不管有没受伤,身上开始燥热发痒、还往外流血流脓,不少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双方只好罢兵,再看从棺木中抢得的那些物件,无非是一些沾满了毒物的鹅卵石、贝壳和碎石渣而已。
大家全都傻了眼,把这些毒物扔进了大海,但为时已晚,一个个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发出嘶声裂肺般的哀嚎,很可惜,没人能听得见了呼声。
落日的余晖下,一群海鸟掠过岛上那横七竖八的尸体,层层海浪袭来,发出阵阵的吼声,海潮拍打着礁石,卷起了层层浪花,等林风的大船靠近这座荒岛时,望着眼前的这幅惨状,那三个浑小子全都吓傻了。
在林风的指挥下,帆船靠近那块竖立的大礁石,有人跳下水游了过去,用缆绳把船给固定下来,于是,林风把绳子拴在腰间,携带着工具,亲自跳进海里,时而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又继续潜入水下,去寻找设置的机关,花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在水下的礁石上开启了一个洞,海水开始咕咚、咕咚的往里灌……
等林风回到了船上,把十多个水手召集起来,教给他们搬运的方法,派他们携带着绳索和钩子下了水。
水手们钻进洞里,浮出水面时,正好到了第三层石板下的藏宝洞,尽管摸着黑,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箱箱财宝,花了足有三个多时辰,把这三百只大木箱从水里运走,装上了大帆船。
在林风的指挥下,他们迅速离开了这座荒岛,趁着夜色往肥前方向驶去。通过这次行动,那三个浑小子对林风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场就拜他为师,愿在林大澳主的麾下惟命是从、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林风在桅杆下正襟危坐,接受他们的跪拜,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只要他们听话,将来就封他们当舵主,共同携手打天下,把这三个家伙高兴坏了,非得认林风做干爹。
沈茂本来没什么野心,他败干了分得家财,既吃不得苦,又没有经商的天分,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无非想分一些银子,回南京当个富家翁,当不当什么舵主,他并不在意,同时,也怕这个名头招灾惹祸。于是,他急切地问道:“干爹,这船上有多少金子?多少银子?”
未等林风搭话,马蜂窝不屑地答道:“这还用问?千两一箱,应该是三十万两,但不知徐海埋下的是金子、还是银子?”
直到现在,这些混蛋还以为是徐海的财宝,让林风非常愤怒,但他又不便明说,沉默了片刻,大声讲道:“不管是金是银,到此为止。”
净明心有不甘地讲道:“要全是金子,这一趟还值,若只是银锭,大家一分,也落不下几个钱,我们留在松江府,把该死的徐鲲给榨干了,也比这多。”
这时,马蜂窝从净明的手中要回了那张“藏宝图”,对林风讲道:“干爹,你看,按照藏宝图上的标注,至少还得有十倍的金银财宝,咱们还得继续干。”
林风也不知道,他们这张图到底是从哪儿得到的?又是什么混蛋所绘制?与他藏宝的位置相比,虽说标注的不是很精确,但也大差不离,听他们还想再找下去,生气地讲道:“够了,欲成大事者,在心,而不在乎手里有多少金银,你们懂不懂?”
三个浑小子听罢直摇头,齐声答道:“不懂。”
于是,林风把眼一瞪,严厉地讲道:“手里有了钱财,就会贪图享乐而丧失斗志,更会招致无端的灾祸,自古以来,玩物丧志者,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们是愿意跟我打天下,还想分些钱财回家?赶快做个决定,这舵主的权位,不是谁想得、就能得到,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对沈茂来讲,他没什么野心,本来干的就是无本买卖,便口没遮拦地答道:“干爹,这样吧,回到平户之后,分我三成,让我先回南京,等干爹你将来到南京时,小的也好孝敬你不是?”
这可惹恼了林风,突然拔出二尺多长的判官笔,朝着沈茂的心窝就刺了过来,把这小子吓得急忙闪身,还是扎进肩胛骨,一股鲜血顺着衣服流了下来……
沈茂惨叫一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