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用力在陈哲的背上拍了一记,大声嚷嚷道:“老陈,你这是在哪发的横财?昨天我特么失恋了,你小子也不说拿几根出来安慰安慰兄弟,够抠门的啊?”
“嘿,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到手的。”
猴子听了打趣道:“你小子今天酒醒之后,到哪去挖的古墓?”
旁边的老周在猴子脑袋上拍了一记,笑骂道:“你小子不懂别瞎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可是才炼出来没多久的,挖出来的可不是这个色泽,连味道都不一样。”
“那就是抢银行了!”哎呀,这猴子真是怕热闹不嫌事大。
陈哲甩给猴子一个白眼,“滚。”
猴子还是耿耿于怀,“昨天我特么失恋了,这么痛苦的时刻,你小子怎么也得捐献几根出来安慰安慰我这颗破碎的心啊,抠门,忒抠门了。”
陈哲捶了猴子一拳,故意怼他道,“猴子,何总,你可是亿万家产的继承人,还缺这几个小钱?”
“哎呦喂,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起哄是不是?!我自己的破公司贷个一百万,还是请你帮忙担保呢!亿万个毛!”
猴子姓何,大名叫何子辉,跟陈哲是大学同班同学,也是同一个寝室里的,用现在流行的话讲,就是曾经一起同居了四年的好基友。当年不知道是班上谁给起了个头,把何子辉简称成了何子,然后就变成猴子了,结果入学后军训开始还没几天,连军训教官都说猴子学员的正步踢得漂亮,等到大三上学期时,一些比较熟悉的专业课老师们有时课堂点名都直呼猴子同学了。
猴子只能算是半个江东人,尽管他生在江东长在江东,因为他的父亲是闽东省普田的北高人,不过他父母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法律文书的证明。
老何家族是普田当地的打金世家,从大明永乐年间开始就一直干这个行当,但干了几百年直到我兔新朝鼎立,没几年便断了明面上的生计可能,但猴子的父亲老何在成年后还是从族中长辈那里偷偷摸摸学会了打金这门手艺。
别人都是等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起来才渐渐心思活络,而老何则是在前几年就背着工具家伙。
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不仅仅是在解放前的战争年代,即使在那个激情年代,也是真理一般的存在。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到本世纪初期,老何同志在全国各地先后有了十一个子女,而猴子则是老何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
老何不是普田打金界混得最土豪的,甚至连中等级别都算不上,但以遍布全国上百家的家族连锁直营金店来说,上亿资产的身家肯定还是不止的,尽管猴子不是老何元配嫡出的儿子,但也是老何目前唯一的儿子呀,按照大部分闽东人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观念,陈哲说猴子是亿万家产的继承人也是有道理的。
不过,老何的家族金店企业又有点特殊性,就跟江东分店的实际负责人周阿深是猴子的亲舅舅一样,其它分店的实际负责人不是老何的兄弟姐妹子侄,就是老何那七、八个大小老婆的娘家亲戚在负责,即使老何立遗嘱将来由猴子继承产业,就目前这个状况能接收到大部分都值得怀疑。
估计是因为困于家族企业内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老何对十一个子女的培养方式也不得不很独特,除了猴子因为是他唯一的儿子而在隆泰的江东分店担任名义店长之外,其它十个女儿都没有在隆泰总部或者分店担任任何职务,即使挂名店长的猴子也没有任何财务支出的签字权力,老何甚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们和亲属们对这十一个子女有任何过分或显眼的经济支援。
所以,猴子说他自己就是一个吉祥物摆设,也是一点不掺假,担任一个名义店长之外,自己搞个小破公司贷个一百万小款子,还得找本身就在水深火热中的陈哲来担保。
对于猴子在知己人身边的抱怨,他的亲舅舅周阿深倒是见怪不怪,依旧是一旁笑眯眯的不附和、不发表任何见解。
差不多二十年的老兄弟了,陈哲哪能不知道猴子心中的那点小嘚瑟,赶紧捧了一句:“猴子你太谦虚了,要不是有你,我今天这六根条子还真找不到比较公道的路子来出手折现。”
猴子一听就接道:“嘿,咱们谁跟谁啊!”
倒是一旁的老周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道:“今天这样的货,估计陈总手里应该还有不少吧?”
猴子其实是个精明人,听他舅舅这么一说之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了,今天陈哲莫名其妙的突然拿了六根金条过来,应该是探探路或者说是试试水深水浅的。自己和陈哲是很铁的哥们关系,尽管自己是个挂名店长,但是实际负责的老周是自己的亲舅舅,老周看着自己的面子上,尽管金条没有正规的来路证明,但绝对是会回收的,至于回收的价格也不会过分压榨陈哲,但也不会让隆泰没什么赚头,说白了就是双赢,你好我好双方都好。
今天的回收价格对陈哲而言是相当公道的,而他手里如果还有大量存货的话,他即使与其它金店联系回收事宜,至少在谈价格时,他心里是有谱子的。
猴子随手拿起桌上一包烟,拆开后抽出一根要递给老周,老周连忙摆摆手,于是便递给了陈哲,他自己也抽出一根叼上,给陈哲和自己都点上后,他抽了一口之后才说道:“卧槽!老陈,玩大发了啊,这特么的是给哪个矿主当白手套呢?”
陈哲明白了猴子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