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年月呀做什么生意也不容易,但凡聪明点儿的只要主顾上门,那咱就得热情服务哇!
老费同志算是聪明人当中的聪明人,这家伙戴了墨镜,可是不耽误他看人,这一看有人来了手里的竹板儿敲得更响了!
我这个小徒弟的身份,那就不容我这个大大咧咧的坐着,一看有人来了那只好先站起来!
然后再奉上一张绝对的笑脸,要说这表情那是要多到位有多到位了!
来的这个人穿了一身蓝色的西服,打着领带,暂时还看不出是什么职业,不过这人为什么表情那么严肃勒?
难道说是我这个小徒弟的笑容还不够热情,还是内个鲜虾子同志的竹板打得不响?
来的这个人,盯了我们足足有30秒,然后就开口了!
“你们两个外地来的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这位老兄是什么地痞流氓,想要收点保护费之类的吧?
我奉着笑脸,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初到金陵这个码头混口饭吃!您这是有什么见教?还是想看一看这个运程流年呢?”
那人依旧绷着一张脸,好像我们两个欠了他10万块钱似的!
“混饭吃,混饭吃也得讲规矩,到了新码头你们就不访听访听随便的就敢做买卖,抓紧立刻收摊。
朝天宫的正门不让你们这行露脸儿不知道吗?看你们是外地来的,我也就不处罚你们了!”
一直老神在在的费尔南多忽然开口了,“敢问这位老兄贵姓高名,我们也不是不懂规矩,万事好商量,一准而不带驳您的面子!”
原本一直板着脸的这个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两个人呐!可太有意思了,你们两个该不会认为我是属于什么收保护费的吧,我告诉你们,我是朝天宫管理委员会的。
我们朝天宫的正脸儿是不允许这个,这个像你们这个行业的存在的,再者说了,你们两个该不是两个新手吧!怎么什么都不懂呢?抢饭吃,也不能抢到人家地主头上啊!”
这人把话一说明白了,我和费尔南多就知道自己鲁莽唐突了!
同时咱说这朝天宫里的老道也挺霸道,就行他们在宫里边儿这个抽签儿烧香的,就不让我们这些人做个小买卖?
只是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们两个更是得注意点儿了,又不是真的来做生意的!
老道一点儿的费尔南多摸摸搜搜的,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就往这个人的手里塞。
“那个这位同志,你看我们两个的确是外地来的,也不太懂规矩,有什么冒犯之处,您多原谅!”
“你这是干什么,拿过去!”
那人很不客气的推开了费尔南多的手,老费拉拉扯扯的缠了上去。
这状态一出,有些人已经看了过来,还有两个吃瓜的已经拿出了手机。
那个人一看这情况就有点急了,鸡头白脸的说:“你快给我放手,拉拉扯扯想干什么?再乱搞,我就叫人来了!”
费尔南多死乞白赖的不肯松手,不但不撒手,还张开嘴啊啊大叫。
看到这个情况,我只好从旁说了一句:“那个,抱歉,这位大叔,我们家这位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也没别的意思,您给指点一下吧,毕竟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
一听我这话,那人可就有点慌了,这精神病打死人都不犯法的!
他一边拼命的拉开费尔南多的手一边说:“放手放手,你倒是早说呀,想要做买卖,到东墙根儿去,那一大堆呢!”
听了这话,费尔南多就松开了手。
那人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瞪着眼睛看着我:“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这精神不好的人怎么还让他出来呢?抓紧走啊,要不然我可打电话叫人来了,把你们直接都送精神病院去。”
没办法了,我只好继续陪上笑脸儿,拱手作揖的!
“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啊!”
拿起地上那张画着八卦的红纸,拎起两个马扎,我又拉着棍子带着费尔南多,快速的离开了朝天宫的正门。
走出去很远,到了人少的地方,费尔南多哈哈大笑。
我很不客气的把棍子往地上一甩,“疯子,你就作呗,你想让人把你送到盲流遣送站去啊,我可不陪着你!”
费尔南多凑到我身边儿。
“兄弟,那么认真干嘛?玩笑就是开个玩笑嘛,要不然的话咱怎么知道上哪儿去做买卖呀!这行情你在这个手机网站上可找不到!”
我摇了摇头,这老兄想钱想疯了,早早晚晚,得把自己折腾到青山精神病院去!
大致的分了一下东南西北,我们哥俩摸索着,就找到了朝天宫的东墙根。
到了地头一看,果不其然,那人一点儿都没说错,这宫墙外边儿一拉溜有好多这个同行业的人士。
装备的也都和我们差不多,坐在小马扎儿上边儿,面前摆着各种八卦,六柱的纸张,也有那手段高超的会在地上画一个出来。
都说了这同行是冤家,我们两个也不敢大刺刺的,挤到中间去找个好位置,只好在这一溜人当中最末的位置坐下了!
要说这位置也不算偏僻,我们前面是一条热闹的马路,对面就是一个繁华的小区。
有所差异的是,从朝天宫正面转过来到我们这儿,那就算是真的最末的位置了!
要说这地方的同行也挺有意思,每一个摊子儿之间相隔五六米远,彼此之间谈不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