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佑一边走,还会四周看看,警惕心很高,傅西在前方遛着狗,嘴里的叼着棒棒糖看上去有些慵懒,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半身是一件白色恤,上面还有几个英文字母,脚下踢踏穿着拖鞋,看上去非常的休闲,正牵着大金毛往前走。
“又去遛弯了?”
路过的人会跟傅西打招呼,傅西点点头,“是啊,出来散散心。”
勒佑见状,提着的心缓缓松了,看来傅西真的住在这附近,脚步跟上,又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为什么要开一家医院呢?”
“孩子总生病,去医院还要排个队,闲得无聊就开了一家,嗯,医院都快两年多了。”傅西解释。
勒佑点点头。
“你呢,最近几年怎么样?”傅西转头看了眼勒佑,勒佑回神,“我除了读书还能干什么呢。”
“也是,你是三好生,我只是一个混混,没什么正经事,学校待的都腻了就出来了,反正也不缺钱花,到了年纪就娶妻生子,该干嘛干嘛,我爸对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不进监狱就行了。”傅西耸耸肩,笑的痞痞的,和从前一样有一种纨绔子弟的姿态。
勒佑笑了笑,“娶妻生子,过上安稳的生活也挺好的,总比较居无定所或是不在这个世上强多了,起码活在阳光下,衣食无忧。”
傅西斜了眼勒佑,眼神很奇怪,“你这个状态不行啊,易宁枫出事之前和你一样,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跟我开玩笑说,他看见了霍明珠活过来了呢。”
一听这话,勒佑脸色猛然一变,脸上的笑意都变的尴尬了,“是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压力太大了,他妈妈和温尔雅有些矛盾,看中了另外一个富贵人家的女儿,想撮合在一起,易宁枫心里又有温尔雅,还是个大孝子,左右为难,长期施压,夜夜失眠多梦,看东西都是模糊的,你知道吗,易宁枫死的时候连刹车都没踩,直接撞上了桥墩,当场不治身亡。”傅西唏嘘不已的说。
勒佑眼皮跳了跳,“这么严重?”
“谁知道呢,你们这么年轻能有什么压力,该吃就吃呗,老惦记过去干什么呀。”
傅西耸耸肩,一路牵着大金毛拐了个弯,朝着对面的一间大楼走去,勒佑脚步紧跟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浑身还有些不自在,一时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我怎么听说是霍家不肯放过易宁枫呢?”
在过马路的时候,勒佑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傅西挑眉,“霍家?霍家找他干嘛啊,人都已经死了,还找什么,存心不让人安生了么,你也相信那些八卦记者的言论?”
“难道不是吗?”勒佑执着的继续问。
“当然不是了,如果真的是霍家动手,早就把易家铲除了,干嘛还留到今天,这事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傅西就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着。
勒佑看了眼,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跟着傅西的身后过了马路。
“这位医生是姓郝,郝医生是我专门从国外聘请回来的,医术非常好,同时也是一位咨询家,你有什么为题可以问他,别不好意思,这个年代了,什么都正常,我们就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
傅西脚步很慢,手里牵着大金毛,勒佑已经落后了三五步,还有些顾虑和犹豫,“要不,我改天再来吧,今天太着急了,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随你,我带你认认路,一会我要回家吃饭了。”傅西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不悦,伸手揉了揉大金毛的脑袋,给了勒佑一张名片,勒佑伸手接过,“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拜拜!”傅西牵着大金毛原路返回,勒佑眼睁睁的看着傅西进了小区,看见出来了几个人,跟在身后打听。
“请问一下刚才进门的那个男生,牵着大金毛的那位,是这个小区里的人吗?”
“哦,你说小傅吧,他搬过来两年多了,脾气不太好,总和老婆吵架,太没耐心了。”
“就是,身边的花花姑娘太多了,她老婆也是倒霉才跟了这样一个男人,长得漂漂亮亮,还生了一个儿子,多好。”
两位大姨面露可惜,其中一个还说,“我就住他楼下,经常听见半夜三更有女生找上门,也不知道小傅是干嘛的,我们这群人也不敢打听。”
勒佑一听这话,心里大概有了数,道了谢谢转身找了手上了出租车离开了。
两位大姨一看人走了,重新返回小区,在拐角处,傅西手里拿着两个牛皮纸袋子,一个人发了一个,“演技不错哦。”
“谢谢夸奖,小傅啊,这个男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脑袋不好使的啊。”大姨说。
傅西叹息,“他呀,不是脑袋不好使,是不喜欢女生,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被他带坏了,只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好打击,毕竟同性无罪啊,我就是要告诉他,我结婚了,我喜欢女的,这样他才能死心啊。”
两位大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行了行了,我懂,我都懂。”
傅西吹着口哨将大金毛还给了人家,压低了帽子上了车,很快离开了小区。
这一夜,勒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傅西的话,吃了一粒解压药,过了半个多小时后精神更加亢奋了,一抬头墙壁上又有了影子出现,一会是杏纱,一会是天台,还有在游泳池边发生的一幕,一会又消失了,吓得勒佑浑身直冒冷汗,直接坐了起来,背脊都湿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