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能让妈知道我在医院。”冬瓜拨通手机，歪腻着嗓音，“喂，二姐啊，什么事啊？
“少捏娘娘腔，这么晚了，你有没有回来啊？”
“哎呦……我啊！我，我在饭店呢……今天不回家了。”
“why？”
“陪老板喝酒呢？”
夏瓜看着冬瓜边说着，边对着手机屏“吱”的亲了一个，欲笑又忍。
“嗷！怎么听不见你那的酒场声……”
冬瓜听到了秋瓜的质疑声，忙将脚夹着手机，挪远一些距离：“王经理，再喝一杯，好，范森，给哥满上……好好……和姐姐喝一个……怎么都找我喝啊……”
夏瓜听着冬瓜表演着双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吓得冬瓜慌忙将手机关闭。
“海天一隅”楼顶上霓虹灯闪烁着，将高楼的身子打扮的更加美妙。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小雨她拍打着水花；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是不是还会牵挂他；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有几滴眼泪已落下；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京豆哼着曲儿，出了电梯，看见老妈站在电梯口，着实吓了一跳。
“我的妈，你怎么站在这儿……”
老干部冷冷地盯着女儿慌乱的眼神：“你怎么才回来啊？是不是和朋友一块吃饭去了？”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白衣天使向你又出卖我了。”
老干部跟着自由女神钻进了家门，继续朝着正在换鞋的女儿开战：“别什么事都怪你小姨啊？今天她没向我说什么呀？反而是盈盈告了你的状。”
“盈盈？”京豆趿着拖鞋跟着老妈绕进客厅，“哎呀！这个小蝇子，到底她向你告了我什么状？！”
老干部看到女儿狐疑的眼神盯着自己，知道不拿出真凭实据难以降服古灵精怪的女儿，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将春瓜、京豆和盈盈在餐厅里的合照亮在了女儿的面前。
“瞧瞧吧！”
京豆看着三人合照，大惊失色：“哎呦！信息时代真是好可怕啊！”
“说说你们俩吧……”
老干部拉着女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我们俩，和好了。”京豆看了看老妈幽怨似的眼神，“妈，你是高兴呢，还是失望……”
“我，我没感觉。对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京豆感觉老妈不在纠结春瓜的家人，便想将她当年老部下的遭遇说一说。
“妈，其实我和范林吃完饭，顺便去了一趟医院！范林的弟弟被人打了！”
“什么？你是范森……”
“可不是吗，你说那家建筑公司也是的，本来他对工地上的纠纷一无所知，谁知老板刻意安排他去与农民工协调，结果莫名其妙的被打了，躺倒医院才知道是开发商与农民工之间的欠薪纠纷引起来的。”
“他怎么会去工地呢！”
“养家糊口呗！”京豆转到着眼珠子，“妈，你说这个范森招工的公司，是不是不合法啊！”
“怎么说呢，现在好多的私人开发商，玩的都是空手套。要不然，你老妈我怎么会糊里糊涂的被免职了……”
京豆点点头：“妈，我亲眼看见范森躺在医院里，可惨了。”
“他那性子，和你差不多！”老干部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女儿没在意自己的表情，忙抚了一下胸口，“他啊，太固执了，很容易掉入了别人的圈套。依我看啊，范森被打就是充当了开发商的炮灰。”
“炮灰，这么严重啊！”京豆眼珠一转，“妈，你说我和范林是不是也中过你和爸的圈套……”
“胡说什么呢？！我和你爸可是对你的前途、命运负责，找男人可千万要擦亮眼睛啊！”
老干部看着女儿捂着偷笑，情状貌似范森，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瓜母脖间的黑痣，心里震动起来，慌忙起身进了卧室。
夜深了，钟表的滴答滴答声扰乱了老干部的思绪。
老交警被踢了一脚，看到妻子坐在身边，惊坐起来：“你怎么了？”
“你说……”
“我说？我说什么呀吗，今天好像没什么要说的啊！”
“我是想说范森和咱家豆豆。”
“范森？”老交警打了个哈欠，“是不是想念你的老部下了。”
老干部欲言又止，倒头躺了下来。
这可让老交警睡不着，听着妻子说了半语，没头没尾的，躺下之后也没再憋出一个词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清晨中的行道树，摇晃着醉意朦胧似的枝头，将枯叶摇落了一地。
病房里，冬瓜坐在病床上，抱着枕头，望着面前的金童玉女。
春瓜听着京豆的解释，感到弟弟住院都两天了，连公司的领导影子也没见到，一定中了人家的圈套，无非是想继续拖欠农民工的工作罢了。
“这是他们行业的潜规则！你说你老待着这，有什么意义？”
“我不是头烂了吗？”
“到底今天出不出院啊！”
冬瓜摇摇头：“我不出院！姐还没来呢！”
京豆听到胖子摇着脑袋，感觉思想特单纯：“为什么？和你姐有什么关系？”
“我姐说了，这头是他们打烂的，他们得有个说法。还有，王经理打来电话，无论如何不能让我出院。”
京豆眨巴眼睛：“好了，你不愿意出院就算了，头也烂了，针也打了，赖在这里呼吸一下消毒药水味，看看能不能将你的死脑筋消消毒！”
“好了！”春瓜瞅了瞅京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