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之下,瓜母见到一个个早出晚归的孩子,带着疲惫的身影围坐餐桌边,心里自然难过起来,这就是城里人的生活,每天只能到了晚上才能聚在一块。
“这两天啊,俺和恁哥想了好多事,也说了好多的事!今晚上都到齐了,俺得唠叨唠叨两句。
“妈,你哪天不唠叨啊?”
秋瓜看到抱着小瓜瓜的胖子顶撞了母亲,瞪着眼睛指向了冬瓜:“你闭嘴,能不能别说废话啊!”
“冬瓜又咋惹你了!”夏瓜帮着冬瓜说理,“你们俩就是喜欢斗气,也不怕吓着孩子!”说着,接过小瓜瓜。
瓜母看到秋瓜不敢吱声了,又看了看旁边的春瓜,想着自己的儿子早晚得结婚,这套房子的权属问题,必须问个清楚。
“恁哥现在和京豆也谈的差不多了,俺一直在想,冬瓜的这套房子都恁哥还的贷款,你们看看这房子到底咋办啊?!”
冬瓜见到哥哥不语,好奇地朝夏瓜眨巴一下眼:“妈,你是不是又想轰我走啊!”
夏瓜听见弟弟叫苦,而哥哥却低头不语,难道京豆的爸妈又开始施压了。
“娘,你把赶走了,瓜瓜他怎么办……”
秋瓜看了看小瓜瓜,又瞅了瞅姐弟俩:“要不你和冬瓜一起到外面租个房子。”
冬瓜差点呛到了,转头瞅了瞅秋瓜,心想着她太会为自己着想了。
“妈,我得暂时住这里,等我的公司开业了,也就个把月吧,我一定会搬出去。绝对不影响我哥结婚!”
秋瓜故意朝冬瓜挑了挑眉:“冬瓜,你和姐趁早先租个房子,也不误你开公司啊!再说了,小瓜瓜有姐照顾,你不等于给小瓜瓜找着了一个后妈!”
瓜母听到秋瓜这么一说,心里豁然开朗,看了看面前的姐弟俩,一个离了婚的胖儿子,一个未出嫁的老姑娘,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要是他俩撮合一起,岂不是皆大欢喜。
“别说,秋瓜的意见倒挺好,你们俩可以参考一下,这样也方便照顾瓜瓜。”
夏瓜听得出母亲的意思,羞红了脸,看了看多嘴多舌的秋瓜:“凭啥俺先搬出去,你离上班的地方那么远,你咋不先搬啊!”
“就是,你想和哥单独住一起啊!”冬瓜诡笑着。
秋瓜拿着筷子朝冬瓜打来:“你胡说什么呀!欠扁!”
“好了!”瓜母喊停住了内战,“俺还有一件事!就是这房子,是不是要改一下户名,听说城里人特讲究这个。”
“我不同意改户名!这房子,是我们一大家子辛辛苦苦买的,虽说是我的名,但我不是一直让大家住吗……”
瓜母看见冬瓜站起身来,隐约感到京豆的家人说的在理,可能这房子果真被卖了,现在是租的!
“冬瓜,你能不能坐下说话。”秋瓜扭了扭脖子,“我看的你,脖子疼!”
“坐下来,我还是不同意。”冬瓜嘟着嘴,看了一下春瓜,“哥,改什么户名,那得花多少钱啊!”
春瓜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提出如此敏感的话题,难道是京豆家人的逼迫。
“娘,俺也觉得改名不行,你看冬瓜刚离婚,等于净身出户啊!再说了,万一……”
瓜母叹了口气:“你啊!就会为他俩着想,可没了房子,你咋跟京豆结婚啊!”
冬瓜见到母亲紧盯着自己,浑身上下痒痒的,不知如何解释面前这套房子遗留下来的问题。
“哥,你别纠结这套房子了,之前我们不是签了协议吗?也就是说,咱们家的这套房子,虽然是我的户主名,但我应该履行契约精神,实际上是哥花钱买的,应该是哥的。”
瓜母犹豫起来:“但是,现在哥面临着婚姻问题,需要更改户名,你们觉得合法吗?”
“娘!你想的太多了。现在结婚前只需要做一份财产公证就行了,什么都保护了。”
冬瓜,你懂法啊!”
瓜母好像明白了兄弟俩的君子协议:“恁俩说的,俺也懂!就是这房子,没你的什么事!”说着,又盯住了冬瓜。
墙上挂钟无忧无虑的走着,老干部独坐在沙发上,想着女儿离家时的埋怨,不由地“呜呜”的抽泣起来。
“都不理我……我说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那个当家长的,不为孩子着想啊……呜呜呜……”
卧室里的老交警听到抽泣声,悄悄地趴到门缝处,瞅见老干部独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不停地敲着茶几上的手机,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心生一丝怜悯。
“老的气我……少的也气我……合着伙来气我……”
老交警听到老干部半躺在沙发,嘴里还在念叨着自己纵容女儿,刚才的怜悯之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老家伙自作主张,总算领会到闺女的脾气了,活该!”老交警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有些铁石心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得!还是安慰一下吧!”
在晨光的斜射下,满城的高楼大厦,熠熠生辉。缠绕的街道,川流不息。
老交警早早地来到了银行门口,望见女儿拎着钥匙来开门,慌忙迎了上去。
“豆豆啊!昨晚我一夜没睡好,本想安慰你妈,谁料半夜她把我踢出去了家门。”老交警见到诡计未说动女儿,上前帮着将卷闸门推升起来,“后来,我回单位宿舍想了一宿啊!我觉得我这辈子,也是经历不少的酸甜苦辣,走过了不少的坎坎坷坷啊!不过,一想你妈说那房子的事,我也觉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