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妈摇摇头:“没有,自打这两个孩子上了学,你孙姨就整天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孩子。我原来以为相隔千万里,也不当一会事,可那天,确实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不是在学校门口卖瓜的中年人!还领着一个会画画的孩子……”
甜妈看了看肖志:“别说,当时那个卖瓜的还真领着一个孩子。又一次豆豆被抢走,好像也有个孩子,丢了一地的画纸……
肖志迟疑一下:“范林也喜欢画画!而且画谁像谁!”
“你说什么?!”甜妈好像看出了肖志的惊疑,“范林啊,范林!我还真的没想到啊!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
“妈,你和孙姨不是也隐瞒着二十多年嘛!”
甜妈知道露了馅,叹了口气:“是啊,范林刚到了学校上班时,我还真的和他比较投缘,也托人想把甜甜介绍给他,当时我看到春瓜被一个姑娘缠着。不过后来,她才告诉我是他妹妹秋瓜,两人并非同母所生,还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没过几天,范林和甜甜就告吹了。”
甜甜彻底地知道了京豆为什么会提起那个在学校门口卖瓜的老汉,原来那个时候就是来找寻自己的春瓜父子俩啊。
盛夏的天气,扫尽清晨晶莹的露珠,水泥路边躺着的小石块,发出炙人脚心的灼热。
草丛里,泰迪犬窜来窜去,终于在一堆隆起的野草见停了下来。
盈盈看着同名的泰迪犬努力着大便,冒出了两颗灿黄的粗梗,可把盈盈气的要死,捏着鼻子,翻着眼,朝着泰迪犬就是一脚。
“恶心!”
京豆玩着手机,偷笑一眼机灵鬼:“你小时候还不如它呢?”
“我不如它,应该是它不如我吧!”
京豆起身:“没看出来……”
“姐,你也太会夸张了吧!”盈盈眼珠一转,“对了,是不是范哥哥和他妹妹在一起,你还吃醋啊!”
京豆冷笑着:“小孩家懂得什么?”
“切!我小孩子家家的!我看你还不如小孩呢,我和我们班男生还拉过手呢,还有男生背过我呢,是不是我都要以身相许啊!”
京豆看着泰迪犬舔着自己的鞋:“盈盈!嘴下留情!”
“我没说你什么呀?”
京豆指指泰迪犬:“我没说你什么呀?我说她呢?好了,回家吧!”
“你也真是的,怎么随我的名啊!”
盈盈看着老姐转身离去,拽着泰迪犬,跟着老姐后面回家了。
此时的客厅里,老交警和老干部分坐在戴着花镜的豆姥两侧,一起翻开着手机里的相册。
豆姥看到了春瓜的单照,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
豆姨看见姐姐和姐夫寒气逼人,知道结果出来必定让老太太伤心不起,忙过来凑个热闹:“妈,还没研究好外孙女婿啊!”
“你嚷嚷什么呀。”豆姥推推眼镜。看了看两边的女儿女婿,“嗨,我这心里的这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了喽!”
“瞧瞧,老太太催你们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老交警到小姨子搅乱,却又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动气:“妈,这趟来不就是想和你商量吗?”
豆姥叹了口气:“豆豆也不小了,差不多就行了,尽快吧!”
老交警苦笑着:“那也得她俩谈的差不多啊!豆豆这孩子个性强!我们俩说什么吧,她老是跟我们唱反调。”
豆姥笑了笑:“是吗,别说打小脾气就倔!”
老干部随手拨动一下手机屏幕,竟然播放起一段在酒店里的视频:瓜父和豆爸正在举杯谈话。
“妈,这就是范林的父亲。”老干部看着手机里的瓜父,“妈,你看这人,你是不是熟悉啊?”
豆姥推推眼镜,仔细的瞅了瞅:“别说,还真有点熟悉!”
“妈,你怎么能认识这人啊?”豆姨惊慌过来,看到姐姐怒怼自己,知道自己无法搅乱迷局了,“妈!那你好好想想……”
没过多久,豆姥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搂着豆妈,脸色顿时阴暗下来,手也哆嗦成了一团。
“这人,怎么那么像当年抢豆豆的那个人啊!”
豆姨看见姐姐瘫了下来,慌忙坐到身边,扶着姐姐:“姐,你怎么了,不会这么巧吧?!”
老干部哭丧着脸:“刚才王静打来电话,也说出了实情,和妈认出来的情况一样啊!妈,呜呜……”说着,一头扑进老母亲的怀里,呜咽起来,“妈,京豆找到的对象,就是当年抢京豆的那人的儿子!现在他们都来皇岛了,你说天下的巧事怎么落在咱家了!”
“姐,你别老哭啊!”豆姨拉着抽泣的姐姐,“妈,你说句话啊,怎么办?”
老太太看到女儿哭的像个泪人儿,女婿则想想自己养了两个女儿,倒头来,还不是自己成了孤寡老人。
“孩子啊,你胡说什么呀,可能这就是缘份吧,月老已经帮着把他俩拴到一块了,凡人是拆不开的。”
“妈说的也是!”老交警挠了挠头,“之前我听他爸说,本来两孩子在他家养着的,结果抱走了一个,他家还留着一个……”
“是范森吧!”豆姨抢着说出了结果,“其实啊,姐,你也不用担心!现在咱们关键是要搞清楚他俩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要是没有,他俩就能结婚,这也是一件好事啊!”
老交警委屈着脸,看着昔日与自己死对头的小姨子,如今倒戈了,该不是知道了一些眉目。
“云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