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看到笔录本和油泥递到面前,慌忙拿过水笔,签下自己的大名,又老老实实的按下了朱红的指印。
“好了,开始打了你,是他们不对,不是已经赔偿了吗?”做笔录的警察指了指臂章的警徽,“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法院的证供!”
“什么?你们是?”丸子揉着眼睛,看清楚了臂章里印着“司法”二字,“你们是法院的……你们阴我!”
春瓜摇着手机走到丸子跟前:“你太狂妄了,司法和公安,你都分不清,真眼瞎!”
话音刚落,一群警察冲了进来,这下子丸子和伙计们可傻眼了。不可一世的家伙在警车中,只能望着文化人唉声叹气了。
冬瓜和夏瓜等到了印着大红喜字的结婚证,便坐着出租车绕进了“绿城嘉园”,一条条绿树红花映衬着的曲径,蜿蜒着延伸到小区的一幢幢大楼跟前。
冬瓜捂着夏瓜的双眼,走进宽大的客厅。
“姐,这是以后咱们的家。!”
夏瓜眼前一亮:只见一道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清秀的桌椅、茶几、沙发上,既奢华却不庸俗,也不失雅致和高贵。
“这里的房子挺贵的吧?”
冬瓜一脸灿笑:“算是二手新房,不贵,一百多万!”
“你哪来的这么多么钱?”
冬瓜想了想:“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给你的那几张卡,你放心,那都是我倒插门时赚的!”
“什么?那肖志买哥的房钱呢!”夏瓜半信半疑,“还有,那哥房子呢?”
“他的在二中旁边!和咱们的也差不多大!”
“那你说肖志昏不昏啊?咱那房子都旧了……”
“哎呦,你怎么不会算账啊!”冬瓜绕到夏瓜跟前,“我听说,幸福小区快要进入棚户区改造了,到时候,那套房子也能换套新房子,指不定位置比咱们的还好呢。”
“你怎么能知道的?”
“我听京豆的妈说的!”冬瓜不经意提到了京豆,又想起了哥哥这两天的郁闷,“对了,姐,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不想你像金菊那样,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夏瓜看着冬瓜将自己搂入怀中,将肥胖的肚子顶在自己的肚子上:“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到底京豆是不是我的亲姐!”
夏瓜有些为难了:“我真的不知道,京豆是不是……”
“哥,他也不清楚……”
夏瓜摇摇头:“哥和大也是十几年前来过这里,那时候,你亲姐还上中学……女大十八变!所以,到现在哥也认不清,之前的女孩,是京豆,还是甜甜!”
“甜甜?!”
冬瓜有些疑惑了。
小红车回来了!
“海天一隅”的万紫千红好像瞬间开放了,聒噪的蝉声也可爱的树上消失了。
老交警钻下车,看见泰迪犬摇着尾巴窜到了跟前,慌忙上前跟着妻子将岳母大人扶下车。
豆姨刚把车门关好,谁料,小红车“嘟”的一声,掉头朝着小区大门驶去。
“哎!豆豆她……”
“好了,让他去吧!”
老交警看到女儿驾车离去,跟着老干部扶着两腿瘫软下来的岳母大人,一起朝楼梯口走去。
“是啊!憋了这么多年,藏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一个结果了。云琴啊,你也别难过了,都回家吧!”豆姥铁青着脸,“让豆豆问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或许大家以后都好受些。”
“哎!盈盈呢?”
豆姨看着泰迪犬紧跟着老母亲钻进了电梯,这才想到自己的女儿睡在车里,忘了下来。
“她好像没下车啊!没事,丢不了!”
豆姨听到老交警的安慰,叹了口气:“哎呦,怎么能把她忘了呢!”
幸福小区的门口,火辣辣的太阳照在汽车上,格外刺眼。
京豆一心想着自己的身世,丝毫没有注意到后排座里睡觉的盈盈,将汽车停妥后,直接关上车窗,锁死在了停车位里。
火焰焰的太阳虽然还未直照进春瓜家的阳台,酷热混和着空气,使得满屋子里到处发挥着热的威力。
房门打开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两口依旧不停地摇着扇子,与春瓜谈论着有关京豆和谈话。
“听甜甜的妈说,当时她是从你手里接过的孩子!”春瓜盯着瓜父,“要是这样的话,京豆应该是从抓钩叔手里送出去的!”
瓜父思忖片刻:“难怪来的路上,抓钩子一个劲地跟我说,他的孩子当年只是有病,不是他后来当着外人的面说的死了!”
“那看来,京豆和甜甜确实跟冬瓜有血缘关系……”
春瓜隐隐地听到门外传来高跟鞋叩击楼梯的声音,依稀感到了一丝凉意,懒懒的单调声和急促的喘息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京豆?!”
京豆看见春瓜发现了自己的身影,便闪进了门槛。
“刚才你说我和甜甜、冬瓜有血缘关系!”
一股帮着粉香的金属音,让瓜父瓜母惊愕不已。
“京豆?!”瓜母看见泪光闪烁的京豆,“孩子,你来了,快进来坐!”
京豆紧张的看着沮丧着的老两口,犹犹豫豫地走到客厅里坐下。
“我今天来,就是想清楚,我到底和冬瓜、甜甜之间的关系,还有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骗我?”
春瓜看到美女将犀利的眼光刺向自己,看了看父母泪眼滂沱着,知道二十多秘密到了解开谜底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