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琥珀色的眸中渐渐浮上一抹欲色,这欲色毫不掩饰,让康安安恐慌,甚至让她想起了自己失身的那一晚。
那一晚,比今晚要黑,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可危险的气息却是那么的相同。
康安安有些害怕,撇过头,想要挣脱开凤君冉的钳制,可她的表现好像激怒了他,他摩挲了一下她的唇,带着狂风骤雨,俯头吻上。
“呜……”,康安安低呼,双手推拒着凤君冉的胸膛。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她不但没有推开,反而被他一把推在地上。
她蜷缩着身子,想要后退,螓首摇动,诉说着心中的不愿。
他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拉至身前,再度吻上她的唇,将她的不愿悉数吞没。
他攥着她的双手举至头顶,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硬是挤了进去。
没有前戏,她痛的如同第一次那般,全身痉挛,额上渗出细汗。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痛苦,停下动作,口中轻唤着,“安安,安安……”。
她听着他的声音,恍然回到他们耳鬓厮磨的几晚,她竟生出他还爱着自己的错觉。
泪,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幸福,悄无声息的滑落。
他触到她的泪,有些不知所措,薄唇上移吻上她的眼角,柔声轻哄,“乖,别哭……”。
她不想哭,却止不住的哽咽,肩膀一抖一抖的,这是对过去的缅怀和纪念。
他的温柔从来都是她的枷锁,任何时候给她套上,她都无法挣脱。
她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他带着她浮浮沉沉,直到脑海中一片白光。
他一遍遍的要她,仿佛永不餍足的兽,直至她受不住晕了过去,她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她耳边说:
“安安,你是我的!”。
“安安,你不可以和九度容在一起!”。
……
康安安是在一个陌生的营帐中醒来的,她脑袋有些疼,昨晚的经历如影像版在脑海中闪现,她好像和凤君冉又……
想到这里,康安安猛地掀开被褥,发现她身上的衣着完完整整,难道昨晚是她做的一个梦?
可身体的酸痛又告知她,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的确和凤君冉有了肌肤之亲。
这种确定让原本赢弱的小脸变得愈加惨白,她没有任何害羞和回味,只有愤怒。
是的,愤怒!
他凭什么强迫她?
他已经有了安岚,还不知足吗?
他是不是看她好欺负,就可以随便欺辱,他当她是什么了?
脏!真的好脏!
康安安感觉自己很脏!
可这又怎么样呢?她还能跑到他的营帐里当着安岚的面质问他吗?
他若想要负责,她便不会衣衫完整的躺在这儿,他尽可能抹去所有的痕迹,意思就是不想声张。
就算他要对她负责,她还会要他吗?不会!
她接受不了身心的背叛!
所以,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她被狗咬了!
康安安走下床榻,拿清水洗了洗脸,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然后撩开布帘走了出去。
昨晚的宴请进行到很晚,在战争的日子里,很难有这么放松的一日,凤君冉特令全军休息,以至于康安安走进军营内,觉得里面特别安静。
她悄悄的回到九度容的营帐。
九度容的营帐很大,里面分了一块地方给她,她刚走到自己的那块领地,就听身后有人道,“你昨晚去哪了?”。
康安安觉得自己不应该像个贼,遂直起身子,转过头,“筵席那边太吵,我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一夜!”。
“随便找个地方过夜?你怎么说的这么轻巧?你可知你这一随便,我差点将整个富阳城翻一遍吗?”,九度容咆哮,声音很大。
康安安这才发现,他的眼圈附近泛着淡淡的青色。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会注意!”,康安安不想和他吵,遂开口示软。
九度容黑着一张脸,看了康安安一会儿,算是相信了她的话,“我和凤君冉商议过了,明日前往晏州城,乘胜追击,一旦晏州城失守,襄州城更容易被我们夺得,没了襄州城,轩辕丰皓就会狗急跳墙,和有可能前往渭州城与汨罗国四皇子凌曜汇合,渭州城被汨罗国当做了驻扎营地,若能将渭州城拿来,相当于断了汨罗国的双足,另外,汨罗国四皇子凌曜就在渭州城,夜涧泠很可能也在那里,若能抓到夜涧泠,汨罗国借口国师失踪攻占丰国一事就站不住脚,可引来更多的有志之士拿刀反抗!”。
康安安对九度容和凤君冉的计谋不予置评,她现在思考的是,就算夜涧泠在渭州城,他们又如何抓他?
不过,这些问题即将与她无关了,因为她想回兰国。
“我想回兰国!”,康安安找了纸笔,写下这五个字给九度容。
九度容接过纸张,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三两下将其撕碎,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怎么?现在就呆不下去了?看到凤君冉和安岚卿卿我我,心很痛?”。
九度容说着走近康安安,康安安像被说中了心事,小脸一白,踉跄的退后一步,摇头否认。
“既然不是,就好好呆着!你不是要找孩子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丰国上下都找个遍,免得回兰国又发神经,另外,抓夜涧泠还会用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