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九绯颜。

这个女人总是自以为是,结果往往弄巧成拙,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点都没说错。

“度容,现在怎么办我怕他们察觉,就先找借口出了宫”。

“他们”,九度容皱眉,心细如发。

九绯颜惊觉自己口误,默了片刻,实话实说,“是康安安和兰陵意”。

“说”,九度容怒吼,“我需要知道整件事”。

九绯颜被九度容的怒火吓得面色一白,还有点委屈,她抹了一把泪,嗓音里带着哭意,“度容,你可能不知道,兰陵意一直对我防备的很,我天天战战兢兢的,想找机会找不到,若不利用康安安,兰陵意压根就不会见我”。

九绯颜本意是诉说自己的委屈,让九度容知道她为了他受了多少惊吓。

九度容却在听到九绯颜的哭诉后,眉头越皱越深,之前不觉得,现在越看这张哭泣的脸,怎么越讨厌呢

“所以,你想借安安之手让兰陵意吃那药”,九度容出言讽刺。

“是”。

“九绯颜,我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呢”,敢将主意打在安安身上,这当真触到了九度容的禁忌。

“度容,现在该怎么办呢”,九绯颜见九度容脸色愈加阴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和他顶撞。

“九绯颜,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动谁都不要动安安”,九度容逼近九绯颜,一把攫住她的下颚,“你三番五次肆意而为,总觉得有我为你撑腰,现在不同了,你做的这件事是弑君,失败了就没有退路”。

“度容”,九绯颜睫毛颤抖,豆大的泪珠滚落,她看出了男子脸上的杀意,摇着头,眸中漾满恐惧,“不要”。

九度容用另一只手抚着九绯颜的小脸,曾经一度痴迷这张和乔南汐一模一样脸的心,不知何时变得坚硬和再无感觉,比如现在,她哭几近窒息,她眸中的惊惧如此明显,他的心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想快速解决这一切。

“绯颜,不是我不愿救你,而是你亲手斩断了生路”,九度容说着将不知何时出现手中的药送入九绯颜口里,迫使她咽了下去,“我曾为你做过很多事,你的皇后之位,你的荣华富贵,你家族的兴盛,这就当你回报我的吧”。

九绯颜闻言,不再挣扎。

当死亡已成定局,她也不再留恋,痴缠不舍的是对这个男人的爱。

“度容,你爱过我吗”,九绯颜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脯剧烈起伏。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喜欢归根究底,丧失理智,更喜欢将自己放在卑微的尘埃里,希望开出一朵花来,殊不知,尘埃里怎么会有花儿,都是些封尘已久的脏东西,当爱需要摇尾乞怜来求取时,说明双方的付出已经不对等,就不再称之为爱,只能称为苟延残喘的迁就。

唯有像安安那样坚韧的女子,有着自己的信仰和自尊,才能得到他九度容的青睐。

九度容的沉默说明了一切,九绯颜嘴角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度容求你保我的家人”。

“放心去吧”,九度容附在九绯颜耳边轻声呢喃,奇怪的是,他对着这张将永远沉睡的脸,竟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他当真是对九绯颜没一点感情,或许在最初因为九绯颜长得和乔南汐一样而心动过,那心动也只是因为乔南汐,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差距愈加明显,再加上安安携带着乔南汐的灵魂出现,最终消磨掉了一切。

九绯颜死了,像睡着一样。

九度容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她放开,随后喊来刘衡。

刘衡看到九绯颜的尸体,当即一惊,拳头紧紧握在衣袖中。

“相爷”,良久,刘衡才吐出这俩字,嗓音有些干涩。

“刘衡,本相知道你经常给九绯颜报信说一些府中的事,包括本相带安安回到兰国当日,也是你告诉九绯颜的消息”,九度容声音浅淡。

可就是这浅淡的声音让刘衡大骇,噗通一声跪倒,“相爷”。

九度容抬了一下手,“这些本相均既往不咎,如今九绯颜犯下弑君的死罪,畏罪自尽,你将其放到宫外二十公里处,切记,她是逃出宫后,畏罪自尽的,怎么布置现场,你应该知道”。

刘衡听见弑君二字,将目光投向九绯颜,对九度容回道,“相爷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好”。

九绯颜畏罪自尽是最合理的解释,避免他和兰陵意直接起冲突。

此事牵扯到安安,安安一定不会说他是幕后主使,安安一直在保持他与兰陵意之间的平衡,稍稍倾斜兰陵意,但不会做伤害他的事,这点他坚信。

安安会所有的事都推到九绯颜身上,兰陵意也会认为此事乃九绯颜一人所为,但,若九绯颜被兰陵意抓到,以他对九绯颜的了解,九绯颜不会誓死保他,因为九绯颜要保的人有很多,兰陵意稍稍胁迫,她就将和盘托出,九绯颜爱他,他不可否认,但九绯颜的爱不纯粹,夹杂了太多的无奈和功利性,所以,九绯颜必须要死。

曲公公去凤仪宫没找到九绯颜,问了宫人,才知道她出宫有一阵子了。

曲公公不敢私自做主,忙回玉漱宫禀报兰陵意。

兰陵意让曲公公安排人马去追,务必要将九绯颜捉拿归案。

“安逸,你觉得这件事只是九绯颜一人所为”。

刚才两人就在讨论此事,被曲公公进来打断。

“是,臣认为与左相无关,左相不会算计臣”,康安安回道,庆幸九绯颜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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