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雨说出的日期,和茜茜来报道的日子很接近,听得白童惜倍觉诡异:“慕阿姨,你有没有发现,你说的日期和莫雨扬入狱的时间正好吻合?”
经由白童惜提醒,慕秋雨蓦地一惊:“确实如此!”停顿了下,慕秋雨若有所思的说:“不过童童,阿姨说句不中听的,你别生气。”
“嗯,慕阿姨你尽管说便是。”
慕秋雨说:“走的那批老人都是照顾苏苏和雨扬生活起居的,我觉得有可能是她们觉得雨扬失势,而你得势,怕你接管白家后,你会伺机报复,所以干脆自己提出辞职。”
似乎也只剩这个可能了……
白童惜好笑于自己的疑神疑鬼,莫雨扬都入狱了,她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她随后说道:“对了,慕阿姨,我今晚过来,其实是想在这里休息的。”
在孟沛远没有收回辞退樊修的成命之前,她是不会回去的。
慕秋雨听了,先是高兴的说了句“好”,之后又有些奇怪:“童童,你跟沛远……是不是发生摩擦了?”
之所以生出这样的疑问,是因为她看得出白童惜回家的兴致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童惜也没隐瞒,和慕秋雨相继落座后,压抑的说:“是的,我跟他在某一些方面,看法始终不一致,没办法,我只能暂时搬出来住。”
虽说是搬出来了,但其实她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带在身上,孟沛远可是说了,如果她不亲口辞退樊修,那她也休想踏进香域水岸一步。
说实话,她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孟沛远要这样对待樊修,不管是管家亦或者是保镖,樊修把每一个角色都扮演得十分出色,出色到她甚至一回家,就觉得樊修应该在那儿,他就像是一个影子,并不显眼,可又至关重要!
白童惜不知道的是,孟沛远已经就此事忍耐许久了,早前他就已经萌生出了要将樊修调走的心思,如果不是白童惜极力劝阻又搬出姜医生的话,孟沛远早已用莫须有的理由,和平的将樊修从家里处理掉了。
以孟沛远那占有欲十足的个性,能忍受另一名男子与白童惜长期生活这么久已实属罕见,偏偏她对樊修的关心越来越过度,虽然她其实是从一个友人的角度出发,但他仍然无法忍受她把目光放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人一旦忍久了,多多少少是会变态的,再加上孟沛远肆意妄为惯了,这打击报复起来的方式可不就更出格了吗?
听到白童惜想暂时搬出来住,慕秋雨想也不想的说:“童童,你哪儿也别去,尽管在家里住!啊!”
闻言,白童惜小小的满足了下,虽说白家是她的娘家,但这几年,不管是她对白家,还是白家对她,都已经生疏了不少,现在听慕秋雨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了一种归属感。
慕秋雨很快留神到白童惜手边除了一个皮包,什么都没有。
她不禁问道:“童童,你的行李呢?是不是还在车上?我让人给你取来……”
白童惜忙说:“慕阿姨,你别急,我离家匆忙,还没来得及拿行李呢。”
“这样啊……”慕秋雨点了点头,见白童惜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洗澡,便亲切的说:“那这样好不好,你跟阿姨到苏苏卧室一趟,我找一套换洗的衣服给你,别的……等明天再弄?”
说到白苏,白童惜忍不住打听:“慕阿姨,白苏的情况怎么样了?”
慕秋雨笑意微僵,过了片刻才说:“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法?”白苏流产,她是知道的,但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还需要多了解一下。
慕秋雨叹了口气:“苏苏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想办法让她和雨扬见上一面,但是我多次联系拘留雨扬的警局,刚开始他们还不肯多说,后来有个小警察透露,雨扬是因为得了肺结核被秘密送往了医院治疗,没办法安排他跟大家见面,拖着拖着,苏苏就变得郁郁寡欢了,对了,我怕苏苏多想,所以一直没敢告诉她,雨扬患病的事,这孩子,现在已经经受不住更多的打击了。”
白童惜一听这话,倒是和刘湛警官上次给她的说法相符合,只是莫雨扬这肺结核治的也未免久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
这莫雨扬在白家吃好喝好睡好,生生的把自己养成了一个娇气公子哥,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肯定是受不了监狱里那脏乱差的食宿环境才会染病的,没准他一个小白脸刚进去,还得被五大三粗的狱友教做人呢!
这样想来,以莫雨扬那狡猾如狐的性子,保不准是故意拖延病情,就想在医院舒舒服服的躺着,顺便还有小护士伺候呢。
但这些话,白童惜自然不可能当着慕秋雨的面说:“慕阿姨,白苏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应该多叫一些她的朋友过来陪她?”
慕秋雨苦笑:“找了,但全都是些狐朋狗友,有的还说要带白苏去夜店嗨,免得守活寡,气得我当场发作,把他们扫地出门了!”
白童惜点了点头:“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慕秋雨渴望又小心的看了白童惜一眼,问道:“童童,你是姐姐,你能替我劝劝苏苏吗?”
“我?”白童惜心头一阵不适:“我不行吧,从小到大,我跟白苏之间的斗争你是看在眼里的,我不让白苏干什么,她就偏要干什么,慕阿姨你确定要我去找她谈心?”
慕秋雨牵起白童惜的手,目光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