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光辉在下车之前,给包飞扬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去翻这个案子,因为翻这个案子,除了对饶建山个人有好处之外,对包飞扬对枫林市警察局乃至于对于整个枫林市来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相反还很可能因为这个案子,引起枫林市政坛动‘荡’不安。从机会成本来讲,这样做是一笔相当不划算的买卖。
听了刘光辉的建议之后,包飞扬未知可否,只是点头说道:“老刘,先这样吧。后续有什么想法,我会在找你谈的。
”
听包飞扬这样回答,刘光辉心中不由得轻轻一叹,跟包飞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大致知道包飞扬的语言习惯。如果包飞扬接受他的建议,自然会很痛快的答应下来,如果他不打算接受,又想给出于好意的部下留几分面子,就会给出这么委婉的答复。
**************************
包飞扬从车上刚跳下来,就看到一个身影大踏步地向他走来,冲着他的肩膀就是狠狠一拳,“飞扬,你什么意思啊?在北方省工作时间不长,这个架子倒是长了不少,连田书记的召见也敢推三阻四啊?”
“哟,铁哥,瞧你把我说成什么样子了?”包飞扬‘揉’着肩膀,笑嘻嘻地望着佯怒的铁志邦,“我确确实实是有事。不瞒你说,我在来省委小招的路上还在跟我的一个副局长在谈案子呢!”
“你就糊‘弄’鬼吧!什么案子,比田书记召见你还重要啊?”铁志邦冲着包飞扬的肩膀又是狠狠一拳。
“呵呵,”包飞扬笑了一下,伸手挡住了铁志邦的拳头,说道:“铁哥,一个能够扭转整个枫林市,乃至于北方省形势的案子,你说重要不重要?”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大案?我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啊?”铁志邦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具体情况更是今天晚上才完全掌握,”包飞扬说道,“所以之前才没有向田伯伯汇报过。”
铁志邦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跟我进去吧。领导还没有睡觉,正在房间里研究北方省地方志呢!”
“这个时候还在看地方志,田伯伯也太刻苦了吧!”包飞扬惊讶地说道。
“呸,你还有脸说。领导还不是为了等你!那本地方志,在西北省的时候,领导已经倒背如流了!”铁志邦狠狠地瞪了包飞扬一眼。
“哎呀,铁哥,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自己罪过简直是要大过天了!待会儿田伯伯谈完话了,一定找个地方喝几杯啤酒压压惊,到时候你可千万要陪我一起去啊!”包飞扬笑嘻嘻地说道。
“呸,几杯啤酒就想收买我,想得倒美!”铁志邦哼了一声,脸‘色’上却是满脸喜‘色’,显然对自己到北方省的第一天就能够跟包飞扬上街厮‘混’感到满意。
铁志邦带着包飞扬来到田刚强居住的一号楼外边,在院子‘门’口站岗的武警目光警惕地望向包飞扬,虽然有铁志邦的解释,包飞扬也拿出了自己枫林市警察局一把手的工作证,可是这名武警士兵还是没有放行,而是拨通了值班军官的电话。很快一名身穿中校军服的武警军官出来,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包飞扬的证件,让铁志邦在会客证上签了名,这才把包飞扬给放进去。
“北方省武警战士的警惕‘性’显然比其他地区高啊!”铁志邦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换成其他地区,有我这个省委一把手秘书亲自领着,你的身份又是省会城市的警察局一把手,武警战士早就放行了,哪里像这里,还需要向上级军官请示。”
“呵呵,这就是北方省的特点。”包飞扬笑了起来,“铁哥,你在北方省呆的时间越长,对这个特点就体会越深刻。”
铁志邦把包飞扬亲到田刚强的房间,伸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一个让包飞扬赶到异常熟悉的威严的声音,“什么人?”
“报告领导,是我,我把包飞扬带过来了,就在‘门’外。”铁志邦回答道。
里面停顿了两三秒钟,才又响起田刚强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铁志邦对包飞扬打了一个眼‘色’,就推‘门’领他进去。
田刚强安坐在皮转椅上,双眼透过低垂的老‘花’镜框上沿,威严地望向包飞扬。
包飞扬连忙一路小跑地来到书桌前,冲着田刚强笑嘻嘻地说道:“田伯伯,我来看您来了!”
“来看我?那我这个老头子可不敢当啊!”田刚强把手中厚厚的北方省地方志往桌面上一拍,满是怨气地说道,“你看看都几点了,包飞扬。都马上凌晨一点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你让我这样熬夜等你,你就忍心吗?”
铁志邦在一旁听着忍俊不止,想掩嘴笑,又不敢,只能尽力憋着,无比的辛苦。在他印象里,田书记一向是说一不二,威严之极,谁知道到了包飞扬面前,却仿佛成了一个只会抱怨的小媳‘妇’儿。
“好了好了,田伯伯,我错了还不行?”包飞扬无奈地拉开腋下的手包,从里面‘摸’出一盒特供熊猫,放在田刚强办公桌前,说道:“这盒香烟,就当是我向您补偿熬夜的损失吧。”
“哼!”田刚强看也没有看桌面上那一盒特供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