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何出此言,夫妻本是同命鸟,妾身早就委身交代与你,但凡有事,你我共担就是”
“是啊,我儿,莫要太过忧愁一切自会好起来的,我与你母亲活了偌大年纪早就看开了,遇上这等国破家亡之事,根本就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一切自看天意吧”
“对了,夫君为何今日清晨你不带领乡邻走官道大路,反而绕远寻这无人幽径,这其中又何有门道,可否说与妾身明了?”
“这?既然夫人直言问道,为夫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今日为夫在大路官道之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血腥味,而且越深入官道内部这股血腥味越发浓稠,加之官道山壁四处都有一层薄薄的禁制,凭借凡人实力根本无法破开,为夫当即大感不妙,显然有人故意如此安排,令的一众逃难之人纷纷进入官道,至于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如果为夫所料不错,官道内部深处必定有惊天阴谋,根本不是为夫可以力敌的,故而才会铤而走险带领你等冒险走这隐秘小道,这也是数十年前听一朋友告之的隐秘,否则今日为夫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夫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你就不要太过操劳了毕竟如此多乡邻都要靠你护卫,你若真的不支病倒,可叫我等老弱病残又该何去何从”
就在项羽感叹王安石一家人仗义耿直踅摸着是否现身与之一叙告之相关内幕之时,突然自几十里外山林之处突现大批野兽踪迹,三五一伙,数十上百一群不断汇聚与一处山谷之中,仅仅一刻钟过后总数竟达数千之数,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自其它山林之中又接连有野兽窜出加入前行队伍当中,仔细感知之下发现此突然出现汇聚的野兽皆是与项羽几日前见到的巨型蝗虫一般一身的猩红血色,仿佛入魔一般,无视一切树木山石阻碍,一路凭借肉躯横推而过,杀气腾腾的朝着王安石等人休整的方位扑杀而来。
“王道友可在?”突然王安石入定的车碾虚空中传出一声呼唤的声响,瞬间将其惊醒出口问询道“谁?”。
“时不我待,我只是道友一过路故人,奉劝道友一句赶紧带领族人撤离此地朝东逃命吧”
“道友可否告之缘由,并非王某不信,只是这赶路行人中多有老弱病残者,毕竟劳苦如此多时日了,加之近段时日多数皆是食不果腹,好不容易得一黑夜修整,如此毫无征兆急速撤离恐人心不稳”
“唉,罢了,道友也算是悲天悯人之辈,项某佩服,告之你也无妨,南面三十里外此时正有一野兽大军数目不详大概至少有数千之数朝此地袭杀而来,道友还是早作准备吧,此地绝非善地,就连项某都不得不隐匿躲藏,道友法力低微又要携带如此多家眷还是早作打算吧速速离去吧”
听到对方如此详尽解释,瞬间王安石眼前浮现出半月前项羽现身问路时的场景,对方法力较之自我显然云泥之别,就连他都忌惮不已的事情,自我更是没有不怕的道理,几息计较思量过后,这王安石倒也是个果断之人,当即明示休整众人,老弱病残皆先行后退,留下一众男子壮丁善后,片刻后整片山谷传来了众人惊呼的逃命之声,也是因为有了王安石的坐镇警示,才没有出现踩踏相残的惨剧。
显然嗜血兽群的背后确有一只操控的大手,偌大一支兽群队伍其中各个种族皆有,非但没有发生相互之间嗜血相残的事情,就连步伐都是出奇的一致,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行进目标直指项羽眼前的小山谷。
好在众人听到王安石的示警后,撤离的动作倒也迅速,毕竟此时本就是逃命的境况,除了一些老弱病残实在无法动弹的,其余众人大概也有一千五百余数皆在王安石的安排下,老幼先走,青壮年断后,不一会在兽群赶至前已经离开山谷五里之遥。
显然王安石此人却是忠厚可靠之辈,始终自身滞留队伍最后方确保一众家眷安平,众人许是看到了登空戒备的王安石那伟毅的背影这才于慌乱中稍稍心安,倒也没有发生任何慌不择路的场景,皆是依着顺序沿路返回,迫于生存的压力,脚下移动的步伐却根本不似普通凡人,却好似都打了鸡血一样,各个振奋莫名快的出奇。
果然就在王安石等人撤离不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山野四处不断响起了各种野兽的狂嚎,各个都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猛睁猩红癫狂的双眸,漏出嗜血的獠牙,一个俯冲张着巨嘴直接朝着山谷中那几百奄奄一息的老弱病残扑杀而去,瞬间原本宁静出奇的山谷彻底被一声声发自地狱深渊一般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及一众发狂野兽进食时粗野的撕扯声彻底打乱,整片山谷眨眼之间便成了一处人间地狱,遗留下的数百人本就是些奄奄一息的老弱病残,面对如此狂野凶兽大军根本毫无一丝抵抗之力,转瞬便被淹没在数千道狂野洪流当中消失了不见了身影。
就在一众发狂凶兽将山谷中遗留的数百道柔弱身影肆虐一空之后,天空中传出一声声微弱可闻的纤细低吟声,项羽观察到,一只只先前看到的巨大蝗虫突然出现在空中盘桓,似是受于冥冥中某种指引一般,对着山谷中一众施暴过后呆滞站立一团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