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将军系松雪国百年难遇的奇女子,一时的得失不必介怀。要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他朝将军再受朝廷重用,定是迟早之事!”闵云舒清澈的声音如一股温泉,直达禄忆秋心底。
想不到,她一个不过碧玉年华的女子,竟然能一眼看穿她心中那不为人知的惆怅!
禄忆秋充满感激,双手握拳,拱手道:“多谢德妃娘娘!”心中不禁对闵云舒多出几分敬佩之情。
“夜深风寒,听说禄将军昨日还病着,应该早些回屋休息才是。”闵云舒微笑劝道。
“习武之人,这点风寒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各宫搜查,饶是回去也睡不安稳。”禄忆秋回了一句,语气平添了几分恭敬。
闵云舒轻轻点头,感同身受。
禄忆秋眸光微闪,拱手道:“德妃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微臣便先行告退。”
见闵云舒颔首,禄忆秋心尖微微一动,又扫视了锦彩和冰刃一眼,才转身离开。
望着禄忆秋渐渐走远的背影,闵云舒不禁轻叹一声:“‘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奴婢不明白,禄忆秋是傅太后的人,娘娘何必说那些鼓励她的话?莫说她将来未必有再出头之日,饶是他朝再受重用,也只会替傅太后卖命来对付娘娘,未必会念得娘娘半分的好!”锦彩说道。
“她‘得意’时从未害过我什么,‘失意’时我又何必要落井下石?更何况,我之所以勉励她,与她是否是傅太后的人无关,而是我不忍心她明珠暗投。松雪国成立一百八十二年,她可是第一个女状元!你以为,这‘第一’是那么好当的吗?”闵云舒右手食指轻轻在锦彩的额头是戳了一下,佯嗔道。
“第一女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冰刃的武功未必会输给她!”锦彩不服地贫嘴,目光扫向旁边的冰刃一眼。
冰刃闻言冷笑了一声,却不接锦彩的话茬,只低低向闵云舒说道:“好在娘娘有先见之明,安排了卫矛出宫,否则这次搜宫,只怕卫矛难逃一劫。对了娘娘,难道宫里真的还有他国的细作不成?”
“既然宫里能有一个卫矛,还有三个我们,再多几个细作又有何出奇?”闵云舒淡淡地回了一句。
锦彩和冰刃听了,不约而同地点头,深感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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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司徒灏祯亲自将怀翼轩的宫人审问了一番,饶是人人都说无辜、个个都喊冤枉,但司徒灏祯亦宁枉勿纵,命人将怀翼轩上下一干宫人,全部发落了!
飘雪的黑色宫墙外,一时间血流成河,在冰凉的雪地上和着惊悚流淌……
怀翼轩内,空气诡异的宁静。
莫说是其他宫人,就连陈倩蓉和上官宛如亦心有余悸。
“傅太后到!”
随着刘荣的通传声飘进,只见傅明霞面色不豫,急急踱进怀翼轩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