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对自己现在的战斗力还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是他的右手掌,不但力大无穷,更是刀枪不入,这要是跟谁打起来,那场面,啧啧,简直不忍直视,相信一定会把对方碾压到怀疑人生。
不过现在的他也不敢夸口自己天下第一,因为接触的越多,就现这世界上的高人越多,别的不说,小和尚裴清德就能把他摁着他的脑袋跟地球做水平方向上的磨擦运动。就算把小和尚那个怪胎排除在外,金志刚也不是好惹的,因为金志刚的神识攻击术的攻击范围太广了,十米内几乎不用动手就能掌控普通人的生死,就能对他起攻击,而他则只能被动防守或者强行靠近
猛攻,可那样就太被动了,很容易被放风筝。
放别人的风筝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和被别人放风筝,那就很不爽了。
所以他的形态还没膨胀到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地步。
研究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掌,他的心态才平静下来,将目光移到五米长的鹊华秋色图上,表情有点纠结,心里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国宝级的文物。
要说吧,现在把画里面的灵气都抽取出来了,对上边的内容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对他而言这画已经没有太大的实际价值了,尽快的交出去才是最佳选择。
可心里却又有点不舍,因为一旦交出去,他再想触摸这画可就不容易了,搞不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触摸它,毕竟这种级别的文物别说让人触摸,甚至都不允许拍照的。
更让他不舍的是,这画只能悄悄的交给粗眉毛的崔凌峰,而不能像之前设想的那样上缴国家。交给崔凌峰也好,上缴国家也罢,对这幅画而言并没什么不同,最终肯定会落户也只能落户于都故院,因为只有都故院才能容得下这件宝贝,也只有都故院才能保得住这件宝贝,也只有都故院才
有能力让更多的群众欣赏到这件宝贝。
可对他而言,其中的差别就大了去了。交给崔凌峰,功劳全是崔凌峰的,在官面上他跟这幅画将不会产生任何关联,就算崔凌峰有良心,也只会用热心群众一词代替,根本不会让他的名字出现在官方通报上,一是保护他,二是免得被他抢了警
方的风头,这是惯例了,以往类似的案例都是这样处置的。
可要是他自己直接联系都故院,他不但能博得一个好名声,甚至能趁机捞不少好处,别的好处不敢想,给个故院某某部研究员的虚名,就能让他心满意足了。都故院分好多个部门,古书画部、古器物部等等,还有专门的研究部门,基本上古玩中有的项目,在研究部门中都能找到相对应的研究科室和研究员,甚至连非常冷门的都能找到,毕竟都故院的实力
和影响力在那儿摆着呢,没几个搞研究的人能拒绝得了都故院的召唤。
不过要说那些研究员都是搞学术研究的,那肯定不是,其中有不少是混职称或者博名声的,挂名的不在少数,当然肯定没什么待遇了,就是单纯的挂个名儿而已。但对别人来说只是挂个名,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走进那间巨大的藏宝库的唯一途径,这也是都故院的研究员们最好的福利了,那么多宝贝不能说可以随便看是随便摸,但也有大把的机会跟那些宝贝接触
。
可以想象一下,把他扔在那样一件到处都是宝贝的大宫殿里,那不跟进了米仓的老鼠一样吗?
再说了,就算故院的管理非常严格,严格到让他没有机会抽取宝贝里面的灵气,可光是有空进去溜达溜达过过眼瘾也是非常非常不错的呀,吃不到看看也好,不是吗?然而他跟崔凌峰有了约定,实在说不出反悔的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研究员的头衔离他越来越远,这心情自然不是很美妙,要不是他为人处事还有底线,早就撇下崔凌峰去联系都故院那边的人了
。
可惜,他不是那样的人,悻悻的将画卷起来挂在墙壁上,然后又施加了一个隐身术,这才睡觉。
当然,现在的他是没资格上殷晓静的床上的,只能在沙上将就,反倒是林小雅自己占了一个卧室。天亮以后,像往常一样送殷晓静去上班,他准备再到千佛山去转转,为承诺给小和尚的那幅画找点灵感,可没等他上车,就被人拦住了,要不是拦住他的人是两个老头儿,他都差点动手了,因为两个老头
儿拦的很匆忙。
俩老头儿是从路边蹿出来的,显然是特意在这儿等他的,其中一个甚至跑的有点喘息,不等气息喘匀就急忙问:“是徐景行徐先生吗?”
徐景行拦住有点蠢蠢欲动的林小雅,平静的点点头,“我可当不起先生这样的称呼,两位前辈有事儿?”
“我是刘赟昌,都故院古书画部副主任,这位是我们的副院长也是著名画家谭怀恩谭院长,”那个瘦巴巴的老头儿推了推眼镜框认真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都故院?
他们想干什么?莫非,他们知道鹊华秋色图在我手里?还是有别的事情?听到两个人的身份,他心里立刻转起了圈圈,不过面上却没犹豫,而是露出一副惊讶且激动的表情,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掌使劲儿晃了晃,“原来是都故院的前辈,太荣幸了太荣幸了,竟然能在这种场合
见到你们,这样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茶楼坐坐?我请您两位喝茶,嘿嘿,都说泉城的水好,想知道具体好在哪儿,品茶是最直接也最直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