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一时爽,善后火葬场……
火葬场是不可能去火葬场的,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要是看到这样的战斗场面,估计会被吓尿,接着直接报警,根本不敢接这种活儿。如果在古代那还好说,地广人稀刑侦手段落后,善后事宜相当好做,可现在却不行,别的不说,随处可见的监控设备就能让绝大部分的江湖人物无处可遁,善后的时候稍微露出那么一丁点马脚,基本上就
逃不掉警方的追查。
所以现在的江湖人物们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因为善后事宜太难做。当然,也不是说就没有人能做到天衣无缝,但能做到那种地步的基本上都是势力非常强大的团伙或者组织,那种团伙或者组织在成立之初就会考虑到这些麻烦,会专门安排人来做,熟练以后就会组合成一
个完整、严密而且专业的队伍,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可徐景行上哪儿去找那样的人才呢?周振山手下倒是有类似的人,可总不能让周振山的人千里迢迢的到泉城来做善后吧?那样不光没办法善后,甚至会把周振山也给坑了,毕竟周振山在泉城的根基太薄弱
了,甚至可以说没有,忽然派人过来,反而会引起泉城本地各方势力的关注。
因此听谭英说可以帮忙善后,他还是非常开心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谭英会怎么做,但多这么个帮手,总比没有强。
不过架子还是得端起来,因为他看的很清楚,谭英这不是无缘无故的要帮他,而是想借此来弥补谭海犯下的错。这种情况下,他要是不端着点架子,那还不得平白的被人看轻了呀?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问:“你有什么办法善后?”
谭英轻咳一声后才低声答道:“我有一道家传的法术,能让这些尸体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还有这种法术?”听到谭英的话,他悚然一惊,立刻无法保持淡定了,因为这种法术实在有点吓人,因为能让尸体在短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按道理来讲也能让活人在短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从科学角度来讲
,尸体和活人在物质构成上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极强的攻击性,一旦对活人施术成功,就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短时间内一点点的“消失”,当然这种消失只是谭英嘴里的消失,至于这尸体是怎么个消失法,他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看谭英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心思果然是传承数代的老家族,虽然不一定有多少钱,但底蕴却一点都不可小觑,明明只是一个练神拳的小家庭,却拥有这样诡异的法术,厉害!
谭英则很谦虚,“只是一个小法术,只是比较小巧而已。”
“可以演示一下吗?”他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语气也很客气,当然,客气的语气中也隐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跟命令也差不多了,只是听上去好听一点而已。
他到不是怕了谭英,而是谭英的态度放得很低,他想翻脸都没个理由,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谭英显然也做好了露一手的准备,微微一笑然后当仁不让的走到一个铁砂掌的身边,开腿站好马步,运气之后手捏剑诀开始施法,同时嘴里也念念有词,像是咒语,但音调有点怪,像是某种方言。
徐景行听过的方言不多,但能确定不是齐鲁这边甚至不是中原这边的方言,反而更像客家话,但不管是哪儿的方言,他都听不懂就是了。
而且他也没特别在意谭英嘴里的咒语,而是打开本相之眼死死地盯着谭英本身以及谭英周围的一切细微变化。他始终坚信一点,再神奇的法术也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总要有个源头的,就像他坚信因果之说一般,一定是先由因才有果,不管谭英的法术是哪一个流派的,也不管那法术的原理是怎么的,反正想要
施法成功,因一定是在谭英身上的,而果则是落在那具尸体上的,盯紧因与果之间的变化,具体流程和原理就不难推断出来。在得知有这么一种神奇的法术之后,他就决定要偷偷的学到手了,就算偷学不到,也要用其他方式学到,因为他手头上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法术,就一手不太靠谱的障眼术和一点半吊子的梅山水术还
有点用,跟谭英说的这种法术比起来,实用性可差了不少,尤其是攻击性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就算谭英这一手法术真的只能用来毁尸灭迹,那也相当了不起,相当的实用,最起码以后不用担心善后事宜了,碰上那些罪该万死的恶人,直接杀了了事,根本不用废话。
因此他盯着谭英的一举一动的模样,就像一个在偷看别人的银行卡密码的小贼,要多投入就有多投入,要多专注就有多专注。
很快,他有了现。
随着谭英的举动,一丝丝灵气慢慢的聚拢起来飘向那具尸体,像是春雨滋润大地一般慢慢的深入还有点温热的尸体中。而随着这些灵气的浸入,尸体的活性忽然变强,竟然开始抽搐起来,像是诈尸一般。然而在他的眼里,尸体的变化更像是在进行一种自然的变化,跟死在野外的那些动物的尸体一样开始慢慢的变质、腐烂,只是这个过程像是被施加了时间魔法一样,变得非常快,将几十天甚至几个月才能
完成的变化浓缩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那具尸体的血肉很快就成了一团粉灰,微风一吹就散尽了,只剩下一具白惨惨的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