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到是同道中人。”林怡然展颜一笑,“行,那你也跟我去住客栈。”
林怡然什么也不问,老头不淡定了,反问:“你不问我的私欲是什么?”
林怡然挑眉:“我为何要问?”
老者被林怡然问愣住了。
林怡然回头对苏大易说道,“我们回客栈。”
“是,林小哥!”
林怡然转身就朝客栈方向走,凌齐轩不解,边走边问,“你看出什么了?”
“茶寮里的人在钓鱼。”
“钓鱼?”
“是。”林怡然说道,“而且可能是条大鱼。”
码头另一侧
一个**岁的男孩提着瓦罐走在河堤上,朝着远处的挑脚夫挥了挥手,其中一个白发汉子腾出一只手回应了一下。
男孩不再叫人,乖乖的站着不动了,等待汉子从围堤上来。
突然,男孩手中的瓦罐被叫化子抢走了,他愣了一下,赶紧追着叫化子一路从码头另一侧跑过去,边路边叫道,“还我瓦罐,还我瓦罐……”
码头这一头
苏大易没听明白,问道,“就这样干坐着,就能钓到鱼了?”
“差不多!”林怡然回道。
“他们钓到鱼想干什么?”
“我……”林怡然被叫化子撞了一下,差点摔倒,站稳后,看到是叫化子抢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我瓦罐,还我……”男孩边跑边抹眼泪。
“阿福……”林怡然惊喜的叫道。
阿福没有听到林怡然的声音,继续朝前追着叫花子。
“阿福,阿福……”林怡然上前拽住了阿福。
阿福抹着眼泪停住了,眼泪汪汪的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跟半年前相比,变化很大,又黑又瘦的她,变白了不少,脸上还长了肉肉,阿福一眼没有认出来。
“阿福,我是小林哥呀!”林怡然笑眯眯的问道。
阿福不敢置信的叫道:“小林哥哥?”
“是啊,你不记得我了,会认字的小林哥哥?”
阿福终于认出来了,一把抱着林怡然的腰,嚎啕大哭。
“怎么啦,阿福?”
阿福还是一个劲的哭。
祁大和路二已经帮他把瓦罐追回来了。
阿福看到瓦罐,连忙把瓦罐拿回来,搂在怀里,一幅瓦罐非常精贵的样子。
“没找到你姐姐吗?”林怡然疑惑的问道。
“找到了!”阿福小声回道。
林怡然不解的问道:“那你怎么会在码头,难道你姐姐在码头?”
阿福摇了摇,一个不属于九岁孩子的忧伤出在他脸上。
这个孩子比年前离开时更瘦更黑了,林怡然蹲到阿福跟前,轻声问道,“告诉小林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阿福没憋住,再次嚎啕大哭,边哭边回,“姐夫死了!”
“……”林怡然跟着伤心的叹了口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阿福哭着回道。
林怡然问道:“大概多久?”
阿福回道:“十多天。”
林怡然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姐夫被人杀了?”
“谁?”
阿福回道:“他们说是山匪。”
林怡然问道:“山匪怎么会杀你姐夫?”
“我姐夫是家丁。”
“谁家家丁?”
阿福回道:“郭家家丁。”
“郭家是做什么的?”
“做买卖的人。”
林怡然明白了,“给郭家押货,被山匪劫杀了?”
阿福点了点头。
“你爹呢?”
阿福转头朝河边河堤看过去。
此时的码头跟现代的码头有些不一样,一些走货的大船,停在河道中间,靠不了岸,在岸与船之间,有能走人的坝楞子。
此刻坝楞子上都是挑夫,他们挑着大箩筐吃力的走在上面,弯腰背弓,佝偻着身子,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林怡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快走几步,迎在坝楞子头上。
过了好一会儿,白发的焦大叔才走到楞子边,林怡然连忙让苏大易接过担子,“帮大叔挑到地头。”
苏大易点了点头。
“这……”焦大叔佝着腰,一脸惊呃,他以为别人抢他担子。
“大叔……”看着双眼浑浊的焦大叔,林怡然没忍住眼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大概还记得林怡然声音,焦大叔抬头问道,“你是林小哥?”
“是,是我,大叔!”
“好孩子,你咋来了?”焦大叔惊喜的叫道。
“我到江城办事。”
焦大叔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要是跟你一样留下来,不来江城多好。”
“大叔……你女婿的事,我刚才听阿福说了。”
“焦家的不幸啊!”显得苍老的焦大叔更老了。
林怡然安慰说道:“大叔,这不是你家的不幸,这是天下大多数贫苦人的不幸。”
沉浸在悲痛中的焦大叔看向林怡然,“小林兄弟,你是个能干人呀,就算生在乱世,你也活比我们好。”
林怪然苦笑问道:“大叔,我要回太平寨子,你跟我回去吗?”
“太平寨子?”焦大叔一脸蒙。
“是,我现在是山匪了,我还要在山上种田,我们自己养活自己。”林怡然说道。
“自己养活自己?”焦大叔佝着身子,根本不敢想象。
“嗯,躲在山上,没人来收徭赋,我们自给自足。”
林怡然说这话时,站在一边的老头,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