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的粗衣年轻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蓦得一喜,山真道人下山了?那我何不去找他,年轻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朝某个方向跑去。

江城某街道

清风问道:“师傅,公主现在哪里?”

“别打岔!”

“师傅,你究竟在纠结什么?”

山真道人双眼直视前方,眼神迷离,“为何二十年前的卦和这半年的卦出现差异了呢?”

清风抬头:“师傅,难道真命天女另有其人?”

“是……不是……”

“师傅,为何你每次都这样答呢?”

山真道人被小徒弟说得回过神来,冲了一句,“你以为我想这样事是而非呀?”

“师傅,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山真道人叹气:“为师也探不出所以然。”

“师傅,既然算不出所以然,还是去救明和公主吧!”

山真道人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两人沿街而行,见到他们的行人,或是行注目礼,或是礼貌的避让,显得非常尊重,突然,对面跑来一个粗衣年轻人,见到他们时,他驻足停下了,微微喘着气,单膝跪下、双手作揖拱礼,“大师请救人!”

“凌公子?”小道童高兴的叫道,“好久不见!”

山真道人眉目微凝,“人在哪里!”

“百花坊。”

“那里啊!”山真道人抬头捋须,眯眼轻轻说道:“那就不必去了!”

“大师……”

“师傅——”

“自有人去!”

“谁……”凌齐轩问完后,自知失礼,“大师,在下失礼了!”

山真道人摇了摇头,“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

“大师……”凌齐轩一脸苦涩。

“一切自有定数!”

“是,大师……”凌齐轩深深的低下头,给山真行了一礼后站了起来,转头看向百花坊,明明近在咫尺,却为何偏偏远如天际,黯然神伤,一时之间悲伤如潮水般袭向他,让他透不过气来。

夕阳微转,余辉从建筑物的瓦楞上倾洒而下,一下子照到了凌齐轩的脸上,让他下意识伸手遮眼,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山真道人微微摇了摇头,从来情深缘浅最是伤人!

“凌公子——”

凌齐轩放下遮眼的手,抬头看了眼夕阳,转身拱手,“大师,后会有期!”说完后,毅然而去。

看着年轻人的背影,小童叹了口气“师傅——”

“别同情,世上之事,从来都有定数。”

“知道了,师傅!”小童问道,“既然公主有人救了,那我们……”

山真道人再次捋起长须,“天下真的要太平了,可是太平之前却是非常不太平,我要去看看这混水变清棱的过程。”

“师傅——”

“走吧!”

“好吧,师傅!”

江城某处院落

四喜急色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范先生问道,“打听的怎么样?”

“公子,发生件奇怪的事?”

夏宗泽正在逗小黄,小黄腻歪在他怀里,任由他摸着它软软的毛皮,舒服惬意的很,听到四喜的话,抬起头。

“公子,听说有一股山匪也抓了一位‘公主’”

夏宗泽的目光仍然在小黄身上,不经意的问道:“陵国公主在哪里?”

四喜回道:“打听到了,被人送进了江城最大的妓馆——百花坊。”

夏宗泽抬起眼,皱眉,从椅子上站起来,小黄顺着从他腿上跳了下去,自己找地玩去了,他踱了几步,“查到是什么人把公主送到了百花坊吗?”

“可能是陵国贤妃等人作为。”

“郑昊则?”

“是,公子,经常打败仗的陵国二王子。”

夏宗泽勾嘴冷笑,“其心可伐。”

四喜问道:“公子,那我们要不要去救公主?”

夏宗泽却话题陡转:“山匪怎么回事?”

四喜感到好笑的回道:“听说山匪也抓了一位‘公主’。”

站一旁的范先生问道:“有人冒充公主?”

四喜摇头,“不是,听说山匪是按臂上痣抓了一个少女。”

“居然有人跟公主一样臂上有痣?”范先生感叹的问道。

四喜点头,“是的。”

“什么人?”

三和插嘴说道,“范先生,你还记得那个自称‘姑奶奶’的黑丫头吗?”

“记得,怎么啦?”

“我们第一次见她时,她躺在那里,破衣臂上……”

三和的话还没有说完,范先生就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就是被她露在衣袖外的红痣给吸引过去的,难道山匪抓的是她?”

四喜点点头,“我派人去查时,发现有人在打听她的下落。”

“这……”范先生刚想说什么,发现自家公子盯着墙角的小黄狗一言不语,小黄狗两眼湿漉漉的看向夏宗泽,不时还呜咽两声,居然呈伤心状。

三和小声说道:“公子,难道这只小狗就是这样和主人散掉的?”

夏宗泽倏的一下收回目光,“去百花坊。”

“是,公子!”

小黄狗跟着夏宗泽蹿到外面,等他上马飞奔而去时,小黄狗伸着脖子看向远方,不时呜咽几声,踏着狗步焦燥不安的来回走动。

夜幕降临时,往日繁华的百花坊更加繁华了,门前,车水马龙,豪商官宦,公子老爷云集,都迈进了百花坊。

满,陵太子郑昊天全副武装,带着东宫禁军包抄了百花坊,热闹的百花坊瞬间跌落寂静。


状态提示:第66章 奇怪--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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