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朝台下的黑袍男人和白袍男人看了一眼,眼底精光一闪,笑着说道:“水伯伯,您先坐下来,咱们有话慢慢说,这样动怒,容易伤肝的,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您生肥遗兽的气,我刚刚已经说了,定会帮您教训他的。肥遗兽啊,就是被我宠坏了,不懂事,一定要趁这次机会,让他长点记性。”
水澜见台下众人都在往这便瞟,影响确实挺不好的,又听凤栖说的这般诚恳,便顺着她给的台阶坐了下来。
几人看到他终于坐了下来,也跟着坐了下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却是心思各异。
哎,一般年纪了,还这么傲娇,跟个孩子一样,生气了,要让一群人哄着,人鱼族的族长也真是没谁了。
被众人封为傲娇女王的水澜族长刚坐下来,便问道:“小侄女,此话当真?”
凤栖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消气了,当即拍着胸脯说道:“自然当真,我怎么敢欺骗水伯伯呢。而且,您不要费心,这玄天球和台子都交给我,这次由我来修复。
水伯伯为了这场比试,已经耗费了太多心力,不能再让您受苦受累了,否则就是晚辈的不是了。
至于肥遗兽,这第二场比试马上开始了,不管他对上的是白袍男人,还是黑袍男人,总归都是打不过的,十有**会被两人狠狠地收拾一顿。
这不是极好的机会吗?您哪里用得着亲自动手呢,是不是,水伯伯?”
水澜眼睛一亮,刚刚怎么没想到这个呢,是啊,就让那两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去教训死肥蛇好了。
他心里这般想着,又轻咳一声,才说道:“小侄女啊,我并不是心疼那些珍珠,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搭好的台子,费了那么些人力物力,他说毁就毁了,也太不像话了。
若是正常打斗损毁的也就算了,可那鵕鸟都晕过去了,他分明已经赢了,还要这般做,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也着实小气了些。
我刚刚不就是没看到他吗,至于做到这地步吗?哼,也该给他点教训,否则以后还会继续给你惹麻烦的。”
特么的,原来水澜族长什么都知道啊!连肥遗兽为何要打击报复都猜出来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土肥圆大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啊。
凤栖自然不会这么说,只陪着笑脸,“水伯伯说的极是,我很赞同。那我现在就把玄天球和台子修复一下,水伯伯,您先坐着休息一下,待会儿直接宣布下一次比试开始就行。”
说罢,转头看向另一边,“文鳐,你来帮我御水,我来凝结成球。”
文鳐浅浅一笑,将手中熟睡的如魮交给凤灵薇,便站了起来,与她并肩走到台子外缘。
凤栖刚刚走到台子上,肥遗兽便窜了过来,像往常一般直接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叫一个淡定自若。
可此时,凤栖被成千上百双眼睛盯着,肯定是淡定不下来的,尤其是来自水澜族长的怨念小飞箭,仿佛只要她表现出一丝对肥遗兽的关爱,就会立刻把她戳成筛子。
土肥圆啊,主人对不起你,明明赢得了比试,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表扬你,还要违心地说一些狠话。
哎,人在江湖混,哪能那么潇洒,有时候还是要低头的,谁教你闲着没事把人家台子给毁了!还把人家的珍珠给弄成了粉末!
夭寿哟,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
凤栖原本想摸一摸它的小翅膀,但是手放上去以后,便看到水澜幽绿的眼。
当即改摸成捏,装模作样地上下晃了晃,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土肥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就是让你跟人家过个招,点到为止,你看看把人家整的,走路都不利索了。”
说罢,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刚刚站起身的鵕鸟,对着他满怀歉意地点点头。
这才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土肥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大家都是神兽,以后记得和平相处。还有啊,你怎么把水伯伯的玄天球给毁了?”
说到这里,故意加大了声音,耳朵直接贴到了肥遗兽嘴边,故意大声说道:“什么?没有控制好力道?
哎呀,我就说嘛,我家土肥圆不是那种坏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弄毁玄天球呢。
不过,玄天球就算了,怎么把台子也给弄龟裂了?看看,那么多的珍珠都成了粉末,多浪费啊。”
土肥圆依旧站在她的肩膀上,眼睛依旧紧闭着,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完全没有看凤栖一个人唱双簧的心思。
凤栖为了挽回肥遗兽的好形象,还在卖力地表演着,一边捏着他的翅膀,一边又高声道:“什么?神力过猛?没有掌控好?
我就知道,你年纪尚小,还未化形,让你出来参加比试,已经是强人所难了,如今控制不住流窜的神力,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都不是故意为之,我也就放心了,水伯伯自然不会再怪罪你,你也不要自责了。”
说罢,想要极力挤出几颗鳄鱼的眼泪,可惜眨了半天的眼睛,也没成功。
凤栖只能抬起头,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土肥圆,这事是因你而起,一会儿你就继续参加第二场比试吧,也算是将功补过。你放心,他们若是敢欺负你,主人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话说的颇没有底气,越往后声音越小,几乎只有三人能听到。
凤栖面上看着一脸淡定,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