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错愕之外,还有点懵。
这件事影响极大,百姓也不敢明着讨论,只悄悄的用眼神相互示意。
这个眨眼:那件事你知道吗?
另一个则点头:知道知道!
最后双方齐齐摇头:可惜了这少年英雄,男儿气概,百年汤家!
还有那第一公子秦陌也不知道在哪里,真是可叹叹息。
这皇帝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呢!哎!
荣帝回宫便仗责了宁欣,如果不是看在她马上要出嫁的份上,只怕已经被赐死。
这算是很重的惩罚了,宁欣脸上的疤痕未消,屁股又开了花,只恨不得去死。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边荣国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将领刚刚自杀身亡,那边晋国听闻荣国皇城的消息,又带兵卷土重来,迅速攻占了边境的一个城池,吕洛驻守的东边城池兵力不够,之前汤家留下的兵力,由汤月龙的徒儿镇守,因着汤寰的自刎,拒不出兵,于百姓和荣国城池不顾。
吕洛别无他法,派人前来请求朝中派兵支援,自己则带兵顽抗。
这让朝中的大臣们慌了手脚,荣国安定久了,朝中大多是文臣,平时磨磨嘴皮子可以,上战场简直是笑话,那不如说把荣国拱手让人!
汤月龙痛失爱子,且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汤家的名声都坏了,心中极恨,连着一月没有上朝,
朝中将领多半是汤家子弟。
现在晋国又来犯,就在边境的汤月龙徒弟都不出兵,还指望朝中其他的将领吗?
且荣帝早有心削弱他们汤家的兵权。
朝中无用人之际,好在西边边境安定,宋文凯奏请召孙炳南带兵回朝。
荣帝细细思考一番,这边境节度使权势极大,集数州以至十余州的军、民、财政和监察诸权于一人,容易造成割据独立,雄霸一方,本早该废除,只是他要想不靠这些节度使,如何能分散这些个根深蒂固的世家!
是该让他回来了。
思虑许久,荣帝应允,下了一道诏书,让孙炳南即刻回朝,擢升孙炳南以前的副将暂时为新的边境节度使。
孙炳南回朝,朝中的风向一下变了,众臣不仅有些忌惮这个虎虎生威的将军,还有些想巴结,毕竟这才是真正的将军,有权有势,还有钱,如以前的王爷一般!
秦太后得知孙炳南回朝,忙召他前来打听秦陌的下落,孙炳南满脸胡渣的脸,露出疑惑,反倒问太后为何向他打听秦大人的消息,莫非秦大人不在皇城。
秦太后闻此言,惊觉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荣帝欺骗了她,之前荣帝答应了她,让孙炳南找人好好的找一番,现在人家说什么?
问她为什么打探秦陌的消息!
秦太后心中本就郁结难疏,眼前一抹黑,又晕了过去。
孙炳南大惊失色。
宫人拥上前,一些宫人去召唤太医之际,忙把这将军送了出去。
走出太后宫殿,孙炳南一改刚才的吃惊和恭敬,大步走出宫廷。
荣帝这一番动作不仅削弱了孙炳南手中的职权,还让他转移了战场,又不敢做得太过,毕竟这可是唯一能和汤月龙分庭抗礼的人。
荣帝之前因着汤寰的事情,深觉有些太过,本欲补偿汤家,奈何汤家嫡系子孙不是小的小就是真正的纨绔,哪里能入荣帝的眼,何况这次汤家置家国安全、黎明百姓不顾,让荣帝心中不愉,是以汤月龙和荣帝都暗暗的较上了劲。
初夏,孙炳南带兵前赴东边战场。
在这些家国大事面前,公主们的情情爱爱、恩怨情仇都显得不重要了,七公主脸上的伤未好便被南国的迎亲使团接去了南国。
宁欣出嫁前荣帝才让淑妃见了她一面,从此荣国宫中便少了一位以前备受宠爱的公主,也少了一位让宫中人瑟瑟发抖的主子。
她走后,宫中又曝出一件事,原来是宁欣出嫁时,她宫中有一名戏子想跟随过去,但陪嫁名单中,没有他的名字,他多次请求七公主。
七公主被禁足,又被宁九伤了脸,心中不耐烦,不知道怎么处罚的,这人便一命呜呼了。
这戏子还有一名兄弟,在宫中颇有些名气,不见了家兄,自是去寻找了许久,后从宫人处知道了缘由,找到皇后宫中人,求皇后为其做主。
现在宁欣的人都已经跟使团走了,皇后能有什么办法,且宁欣便是汤家这件事的缘由,怎能不气。
皇后自是禀告给荣帝,荣帝只让皇后处理,皇后理所当然地把淑妃短期禁足,变成了长期禁足,若不是不想做得太过分,她真想把这淑妃弄成人彘。
皇后警觉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多次示好秦太后,这番动作,让荣帝更为不满,连带着对那小皇子,也觉得没有往日那般可爱了。
这段时间,九公主从春装换回了夏装,女孩长得快,这时她已经有成人的身高,全身各处如破土的禾苗,以最快的速度疯长着,可她还是不满意,总觉得自己看上去还是一团孩子气。
这晚,她带了新得的一把弓,去了重华宫,宁辞在他神秘异常的“师傅”教导下开始在练气。
九公主落地,跟那脸黑的师傅点了下头:“师傅好。”
师傅很酷的微微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宁辞柔和一笑:“今日你来晚了许多,等会可别再偷懒。”
“我什么时候偷过懒?”
宁辞想起以往两人练功的情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