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一直相随出了皇城,步真刚开始吃惊:荣国公主和亲还拿的出护卫军?!那为什么西边、东边的战事一直不能解决?
随即大喜。
他果然是赌对了,这个公主才是荣国的至宝!
宁梦本想继续呆在荣国,毕竟看着荣帝的身体像是不行了,可这边步真带着人离开荣国,她怕儿子的命受到威胁,便一同离开。
瞧见军队后,一张脸渐渐地扭曲:好一个宁九,她可是荣国唯一一个有自己军队的公主,连出嫁都跟随!
再珍贵的嫁妆,再体面的出嫁,都没有这个来得实在,这表示她的背后是荣国,不管做了什么身后是荣国为她撑腰,一个女子这辈子还图什么,不就是在困难的时候有人为她出面做主吗。
一个个来吧,宁九起码是嫁去西域,以后还有机会,而宁奚这边,她还安排得有后手,敢绑她儿子,就该承受恶果。
太后于昨晚受到惊吓,今日一天没有醒过来,秦陌去病榻前探望,刚刚走近。
太后半坐起身体,一把抓着秦陌的手,凶恶地说:“陌儿,去把宁九给哀家杀了,定然是那个丫头寻思报复哀家,哀家要逮她回来,把她做成人彘……砍了手脚……”
秦陌瞧着状若疯癫的太后,心头涌起疲惫和无奈。
“你听见哀家的话没有,还是你对那丫头还有情?果然是哀家的好陌儿啊,这个时候都不忘护着她……”
她长长的护甲深深地陷进秦陌的手腕和手背上,上面立即冒出血珠和抓痕,秦陌忍着痛,轻声安抚:“姑母,陌儿知道,陌儿知道,陌儿不会放过她……陌儿一定要抓她回来给您赔罪……”
好言劝慰了一阵,才一出养心殿,便碰见了从树荫下走来的三公主,三公主眼尖发现了他手上的抓痕,有些心痛,她疾步上前,执起秦陌的手:“大人可痛?”
这丫头手挺快呀!秦陌巧劲把手抽回来,自己斜睨了一眼:“不碍事。”俊眼修眉,霎是动人。
三公主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冷笑了几分:“听闻秦大人昨夜宿在了烟花之地?”
秦陌诧异地望向她,也冷了脸:“三殿下管的可真宽,你是我何人?我宿在哪里需要你管?别说你现在还没有嫁过来,就算是你嫁过来,你也无权管我宿在哪里!”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三公主眼泪模糊地望着那人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不是要说这些的,她只是关心他,她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
或许——
她刚刚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
后面上朝,太后病重未能出席,在楚辞出宫期间,已经倒戈秦氏集团的大臣宋文凯见楚辞越发有模有样,发挥自己脸皮厚的本事,开始依附于楚辞。
宋文凯之前也是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后来发现在皇城腐朽的官僚机构中,自己那一套完全行不通,于是认真反思,把阿谀奉承的的那一套发挥到了极致。
不仅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还暗中联络其他的同僚,支持楚辞收回大权。
这时候的宋文凯常常被其他同僚讥讽嘲笑他见风使舵,但是宋文凯毫不在意,他凭自己本事钻营,这些人凭什么看不起他!
哼,大家都一样,当初宫变,谁又比谁高尚了多少,现在嘲笑他,恶心人不!
宋汝青被自己父亲送入宫,只能是以伺候太后的名义,所以,宋汝青很不甘心,她父亲想要两头都不得罪,可苦了她。
从上次她就看出楚辞这人大有主意,很不待见太后,现在自己进宫来侍奉太后,楚辞以后会待见她才见鬼了。
她父亲这样做,明面上看着是她这个女孩心性使然,可暗中定会让人笑话她攀龙附凤的心思。
宋汝青想去伺候楚辞的生母王贵妃,可王贵妃这人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再说了,王贵妃,说得好听是贵妃,可还不是皇家的妾吗……再加上之前因为赐婚秦陌的事情,三公主会愿意见到她?
宋汝青很忧愁,在自己活动的范围内晃荡。
……
行至两月,才到荣国边境。
此时从西域的皇城沙城传来三皇子和五皇子造反杀了可汗的消息。
步真当即带着军队先行赶回西域,但为时已晚。朝中支持太子继位的大臣相继被三皇子杀死,紧接着病弱的太子,呕血身亡。
步真以为可汗和太子报仇为名,带着部队和其他几个部落的军队集中精力对付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军队。
宁梦想跟着,步真让其留下,随着和亲队伍回西域。
宁梦竟无条件地听从。
荣国边境少了西域最强的军队压境,顿时轻松不少。
孙炳南面对传说中步真的军队,一直不敢妄动,现在那边突然撤军,再没有后顾之忧,派军队攻入离得最近的高昌,先后占领了五座城池。
高昌再次派使者来荣国请求公主和亲,并对荣国开始进贡,楚辞先同意,但命令高昌可汗把荣国已经攻入的五座城池,作为聘礼。
高昌可汗大怒,自然不愿意。
和亲没有达成,楚辞让孙炳南收回五座城池的控制权,设置都护府,让外界知道,以后这五座城池属于荣国的管辖范围。
孙炳南这支军队楚辞用的很顺手,所以没有听从大臣的建议让其归顺上交给朝廷或者做其他的行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说回定城公主一行和亲使团,从轿子换成了骆驼,驼铃声声,走在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