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到了马车中,做看看右瞧瞧,在常歌行、萧美娘、朱贵儿身上不断打量。
最后依偎到了朱贵儿身边,似乎朱贵儿可以给她安全感般。
萧美娘气得直跺脚:“你个小没良心的,是我让夫君带你进来的好不,转眼就投靠别人了,真是没良心!”
小女孩儿看着“凶巴巴”的萧美娘,小嘴瞥了起来,眼看马上就要哭出声来,惹得朱贵儿一阵心疼。
朱贵儿将小女孩儿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美娘姨是吓唬你呢,没事儿的,不好害怕,她很好相处的!”
朱贵儿话一出口,萧美娘便像被踩了猫尾巴吧,若不是有车顶在,肯定已经一蹦三丈高。
“美娘姨?她这个年龄,我这个岁数,应该叫姐姐好不!小丫头,告诉美娘姐姐,你几岁了?”
小女孩儿茫然的睁着大眼睛,道:“不。。。。。。知。。。。。。”
萧美娘以手抚额:“真不知道救你回来是对是错!”
朱贵儿有些疼惜的帮小女孩儿擦拭着脏兮兮的小脸蛋,道:“救人一命肯定是对啊,若是让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姑娘落到不怀好意的人的手中,后果真是不可想象!”
“就你好心!”萧美娘撅着嘴,看了一眼朱贵儿,用手挑着小女孩儿下巴,问道:“你总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不。。。。。。知。。。。。。哇。。。。。。”
小女孩儿最后大哭出声,让萧美娘翻了一个白眼,以自己的魅力,竟然连一个小女孩儿都搞不定。
朱贵儿一边温声安抚着小女孩儿,一边有些埋怨的看着萧美娘。把这么一个可怜的小家伙儿惹哭,实在是不应该。
“夫君!”萧美娘有些撒娇的道:“美娘的魅力当真比不过贵儿妹妹吗?你看,这个小东西一只这么粘着贵儿,可是奴家救的她!”
常歌行笑着道:“我家美娘魅力无穷,沉鱼落雁都是小意思!只是这个小丫头不懂得欣赏罢了!
再说了,美娘的魅力只有男人才能懂得读,怪不得小丫头不懂事!”
“讨打!”萧美娘握着秀拳作势要打,惹得常歌行一阵鸡飞狗跳的惊呼,和朱贵儿一阵娇笑。
入了关中,便是进了大隋正真的腹地。大隋万里山河,只要关中平原不失,便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渭河流域灌溉了大片良田,函谷关、大散关、武关,萧关拱卫着关中。四塞更是隔断南北交通,扼住北方匈奴的喉咙,可谓是重中之重。
长安城比起江南的建康城多了几分北方的雄浑,少了几分江南的委婉。砌城用的条形石块皆是从就近的山上取的山石,虽然被砌筑成了城墙,但还是带着山峦巍峨的气势。
远远看去,长安城的城墙就是一座人工堆砌而成的山岳,在无尽战火中,依然可以岿然不动。
江南、江北两座都城,虽然气势不一,但同样的繁华。
长安城门外早已经汇聚了大批人马,为首的正是杨坚身边的大太监莫让。周遭围观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达官贵人,晋王如今可是风头正盛,若是可以搭上关系,对于整个家族都是一件幸事。
车队在距长安城城门百步之外停下,常歌行脸上挂着笑容下了车,走到莫让面前。
“晋王殿下,此去江南为我大隋开疆辟土,功勋卓著啊!”莫让用太监特有的音调道,只是其中多了几分深沉,毕竟是常年混迹在帝王左右之人。
常歌行道:“身在帝王家,本王也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罢了,怎敢居功!”
莫让捏着兰花指一笑,道:“晋王殿下莫要谦虚,殿下的功劳陛下自然看在眼里。听说江南的贵客也来了,就让老奴见识见识吧!”
车马中的陈人自知到了人家的地盘,低调行事才是真。在常歌行一声招呼后,陈国旧贵们纷纷下车,就连陈叔宝都没有例外。陈国既灭,什么君王、什么贵族、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统成为废土。如何在长安城好好的生存下去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
“老奴之前听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当是笑话,如今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瞧!瞧!这些江南来的客人,一个个皮肤真的是水嫩的很啊!尤其是这些顶尖带刺沾着露水的女子,我见犹怜,我见犹怜啊!”
莫让对这些陈国贵族一顿评头论足,言语间虽然都是赞美之词,但让人听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一些贵族甚至青筋暴露,只是不敢发作罢了。让人用水嫩来形容,使得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的旧贵们,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水嫩,向来都是他们形容榻间尤物的词汇。
“哈!哈!莫公公慧眼如炬!您瞧瞧,本王在江南这些时日,皮肤是不是也好了很多!”
“晋王殿下莫要和老奴打趣,我大隋的男儿岂能和江南小儿般,惺惺做女儿作态!那是会被人嘲笑的!”
莫让一番话下来,让那些陈国旧贵更是羞愤难当!
“幸而我皇仁慈,饶得你们性命!”莫让轻蔑的看了一眼江南旧贵,继续道:“陈叔宝、张丽华、陈宣华随我一道进宫面圣,其余等人,自有居所,你们听从安排便是!”
“姐姐!”依偎在陈宣华怀里的红衣女子怯声道:“不要去,他们肯定不怀好意!”
陈宣华安慰道:“没事儿,若华!堂堂的大隋天子,想来还不会欺辱我一个弱女子!”
“殿下,一起请吧!我皇已经摆下